人,王根生又做什么了?”
王根生瞪圆了眼睛:“里正,什么叫我做了什么?被打的是我!”
林大海睨了他一眼:“村里没有比你再混的,你先闭上嘴仰头止血吧。”
林宇桑强压怒火,牙齿咯吱作响:“里正,王根生这混球说我媳妇坏话,还…说让我休了我媳妇。”
林大海拧眉,作为大伯,他知道林宇桑夫妇感情极好,这王根生又胡咧咧什么玩意。
“王根生,你瞎扯什么?许氏什么样的妇人村里人有目共睹。”
“再说了,人家的家事关你什么事?管天管地管别人家去了是吗?先管好你自己家再说!”
围观的其他村民基本上都点点头,里正这话说的极是,从宇桑衣服上打的细致补丁上就能看出许氏不是个懒的。
王根生捏着鼻子,声音变得尖细,嘴硬道:“嘿,她许氏懒婆娘就是懒婆娘,林家没分家前她侍奉公婆就不上心,分家后也不下地干农活,这都是大家伙能看得到的,我说的还能有假?今个儿还让三岁娃娃上山送吃食,自己在家躲懒!”
话落。
“呵!”
一声讥笑声传来,众人一看,原来是王四喜家的马氏。
明明是个妇人,气势却比众多年轻力壮的汉子还足。
王根生一看是熟人,想起马氏的彪悍往事,不自觉颤了颤,声音略带些哆嗦:“马大红你…你笑什么笑。”
马氏又是讥笑两声,一字一句道:“我笑你脸皮厚得跟城墙一般,说这些话你好意思吗?”
“村里谁不知道你最是个懒汉,你家地里的草长得都比人高了,还有脸说别人不下地?”
“你自己成天在村子里、村子外晃悠晃悠,不做正事,偷鸡摸狗的事倒没少做,许妹子在家又是做绣品挣银钱,又是将屋子院子整理的极为敞亮,你凭啥说人家懒?”
“许妹子她家里虽不富贵但也是小有银钱,住在县里,自小也是一双绣花做细活的巧手,不下地也是因为宇桑疼媳妇。
“况且宇桑又不是你这种需要人帮衬的鸡仔,一天的农活对他来说不是几柱香时辰的事,你瞎唠唠什么?”
“还小娃送吃食,人家虞儿那是疼娘想爹,怎么没见你闺女上山啊?自己家什么样,有脸扯别人?”
“里正说的对,管天管地管别人之前,先管好自己。”
巧了吗这不是,王根生正是王四喜的弟弟,马氏的小叔子,马氏婆婆最偏疼的小儿子,两家积怨已久,今日听见他瞎掰扯她许妹子的坏话,马氏不得好一顿输出。
她冷笑两声:“哟,我想起来了,你媳妇和小陈氏不是远房亲戚嘛,什么侍奉公婆上心的话,你这话从她那里得来的?”
“嘴碎。”
“许妹子那般都不叫侍奉公婆,那村里哪个妇人能叫?”
“哦,还有,听说昨日王翠兰成寡妇回村了,你让宇桑休妻,打的什么主意,当别人不知晓?”
王根生呸呸两下:“放你娘的狗屁,我妹回来就回来,你瞎扯什么。”
马氏重重的冷哼一声,别过头双手交叉抱胸。
王四喜见自己媳妇不再说了,他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二弟,这几日我都在山上,也没见过你,怎么今日你就上山挖沟渠了?”
还是休息开饭了才来,也没带农具…
王根生不自然的缩了下脖子:“我上山就是来帮忙的……”
马氏翻了个白眼:“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懒汉来挖沟渠了,自己地还荒着,真是笑死个人,擦擦嘴边的菜叶吧,可别是来打栓子的秋风的。”
还没出这事前,她可是瞅到王根生吃栓子菜饼的。
王根生啐了一口:“我呸,什么打秋风,那是我兄弟栓子自己给我的,对吧,栓子?”说完看向啥也没看懂的栓子。
憨憨栓子猛猛点头:“对啊,对啊,是我给根生哥的。”
马氏又是呵呵一笑:“真是脸大如盆,王根生你怎么不照照镜子,还兄弟?照辈分你那是栓子的叔!之前你对栓子爱搭不理处处躲着,还背地里笑话人家,今个儿又好兄弟上了,不会是看栓子好糊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王根生满脸涨红,眼神躲闪,不自然的缩了下脖子,语气略慌:“我和栓子只相差几岁,感情好称为兄弟怎么了?你个妇人懂什么?我就是见栓子一个人可怜,况且我也是村里的一份子,上山来挖沟渠咋了,什么目的你净胡说!”
马氏满脸写着不信,又翻了个白眼。
林思虞在一旁早就看呆了,看了眼站在对面一脸崇拜看着马氏的春花,咽下口水。
没想到王家婶婶嘴这么厉害,她起初还以为婶婶是看上去凶巴巴的锯嘴葫芦呢。
又听见啥翠兰?寡妇?什么?谁?
林思虞脑中高速运转。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