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童来?!”
玲娘轻笑:“大哥,你消消气,就是偶然遇上的,抓了就抓了,能再多赚些银钱有何不可呢?哭闹的话给她下药不就好了。”
拐子老大声音加重,仿佛在显示自己的威严:“不许再有下回了,再多了怎么运出城,谁若再犯,就由马叔来抽上二十鞭!”
老二眼神阴戾,直接丢下麻袋,一只手落在林思虞的头顶,突然抓着她的头发往上一拽,林思虞被拎起整个人悬在空中。
林思虞吃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左半张脸红彤彤长满了水泡,是能让密集恐惧症晕倒的程度,左眼被挖空,紫红色的血肉翻出甚是吓人。
“呵,小崽子装睡呢?”老二皮笑肉不笑,眼神里满是狠厉之色,手渐渐松开,林思虞跌落回竹筐里,她看到他有一只手只有四根手指,看痕迹是被人为切断了食指。
玲娘走了过来,半眯着眼睛看林思虞,林思虞注意到她肚子平平。
“帕子浸的软筋昏睡散用量虽少,但也能撑上两个时辰,这小娃却是这么短时间就醒过来了…”玲娘抬起眉毛,声音很平静,仿佛眼前是一只蚂蚁,“不过也无碍,成不了威胁。”
拐子老大从腰间掏出一个十厘米长的铜钥匙丢在桌上,指着桌上三包未打开的油纸包:“将这崽子关进去,还有,等咱们吃完,老四,你将这几包饼子喂给那些货,不用喂饱,别让她们饿死,还有,别忘了加点料,省得又开始哭嚎,还有韩家女,最小的那包是她的。”
刀疤脸嘀咕:“就那贱货矜贵,若不是还有用谁还伺候她啊?哼。”
老二听见“韩”字,脸色阴沉,握紧了拳头。
接着林思虞被重新套上麻袋,竹筐被老二抓起,走出了屋里。
在林思虞第二十个来回呼吸后,听见了开锁声,麻袋再一次被掀开。
屋子很大,没有家具,从地上一些砖渣和几个突出来的墙面来看,是将三间房间打通了。屋内昏暗潮湿,四面窗户□□透的泥土堵死,挨着门的两边墙上各插着一根火把,微弱的火光和外面的阳光照在老二的脸上,成了阴阳脸显得更可怕了。
一名穿着脏污衣裙的女子踉踉跄跄从屋里的暗处朝着门冲了过来,“求求你了,放我回去!”,她满脸灰渍与泪痕,声音打颤扑在老二脚下。
老二冷笑声,抬起腿用力将女子踹进去,女子虚弱尖叫一声,翻倒在门侧,老二又重重踹了女子几下,女子昏了过去。
老二揪着林思虞后颈衣领,关了门,提着她丢在一方墙角后,取下腰间的鞭子,眼神阴冷,朝着火光照不到的暗处走去。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传来,混着女子的哀求声,听音色,是两名女子在哭嚎,还有一名女子在尖叫,接着是老二难听的狞笑声。
当老二从暗处回来时,林思虞不动声色打量了他的衣裳。
没有穿脱的痕迹,应该只是在打人,没做其他什么。
老二检查完门锁墙面,最后环视了下屋内,关上了门,门外啪嗒一声响,已经上锁。
林思虞竖起耳朵听门外动静,外面没有声响,确定已经无人时,她扭着头看向左侧,隔了一米的地方躺了两名女子,再扭着头看向右侧,隔了三四米的地方躺了三名女子
从发髻来看都是尚未出嫁的女子,穿着普通麻裙,家境很普通的样子。
林思虞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揉了揉被抓疼的头皮。
许是她常在家跟着爹扎马步,又偶尔打五禽戏的缘故,身体素质不错,现在手脚虽然酸软,但也有些力气够她接下来探查下这间被打通很大的屋子。
林思虞挪动脚步,一点一点朝着暗处走去,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屋子里的情形也更清晰了些。
越往里面,掳来的女子越多,有妇人,有少女,她细数了下,八名昏迷未醒,五名半昏半醒,这五名女子里有三名衣裙上有鲜红的血痕,应该是方才被打的女子。
一面窗户下有四名妇人醒着,靠着墙发髻松松垮垮,眼神里没了光满是绝望,看头发油的程度应该最先被掳来的女子,若不是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还以为已经死去。
还有三名女子,应该说是两名状似女使丫鬟的清秀少女护着中间十一二岁的少女,少女长相娇俏,华贵的珊瑚红石榴裙有些发皱,随意露出的袖口都是用金丝所绣,发髻上干干净净,林思虞猜测簪子之类的首饰应当是被拐子拿走了。
想必,她就是玲娘口中的韩家女眷吧。
屋内突然出现个在移动的小矮个,任谁都会注意到,韩姓少女满脸高傲,瞥了眼林思虞,哼了声后,使唤身旁一名女子捏肩,一名女子捶腿。
林思虞:“……”
林思虞别过头不再看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缝隙出口,唯一出口只有被锁上的门。
屋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充作武器的物件,倒是有几根小木棍,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