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拨云散雾一般,心下决定等回村后就问爹山上有没有藤本植物,若是爹不知道,就去王家问问。
得来全不费工夫,林思虞觉得身上的担子又轻了许多,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村了。
“这马不错,得多少银子?”林宇桑满脸欣赏道,虽然买不起,但还是想问问。
“二十五两!这可是匹草原马,脚力极好,长得也好,多神气!”
林思虞见她爹眼睛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渴望,心里有了小目标,挣银钱给爹买匹马!
“真贵!”林宇桑感叹。
那边买马的客人似乎也是觉得贵了,不舍得看了两眼就走了,留下男摊主满脸肉疼。
“可不是嘛,和骡子一样都是从孙家那儿得来的,这都是问马的第八位客官了,都嫌价贵,还没卖出去,哎呦,咱这都扯哪里去了,客官,这骡子你觉得如何?买是不买?”女摊主眼见马又卖不出去了,忙急着想将骡子卖了,今日还没开张,家里五张嘴还等着呢。
“那多少银子?”林宇桑想了想,这骡子成色不错,驴蹄他也瞧过了,想来拉板车磨藕粉是没问题的,心下满意了许多,起了想买的念头。
“六两三钱银子!”
“摊主,再降些,六两银子如何?”
女摊主一脸纠结,忙拉着男摊主去了一边,头缩在一起说话,这骡子是孙家卖马当添头,加了四两银子卖的,卖六两的话也有得赚,只是降三钱也太多了。
“最低六两二钱!”
“六两一钱成吗?”
“客官,您这价给的,也太狠了,六两二钱已是最低了。”
怎么还没买完!
一旁的林思虞等不及了,见夫妇摊主的样子是想卖掉骡子的,脑筋一转,拉着她爹就要假装离去:“既然如此,爹,咱们先走吧,我记得来的路上就有婆婆在卖骡子,咱们去瞅瞅。”
林宇桑一听,疑惑他们何时遇上卖骡子的老妪了,但听女儿这样说,就有她的道理,应和道:“那咱们就先走吧。”
夫妇摊主一听,赶忙拦住:“成成成,六两一钱就六两一钱,骡子你们拿走便是!”
买卖做成,林宇桑掏出钱袋来付银子,付了银子后父女二人便随着男摊主去找了集市小吏签订契约。
将刚按好手印的契约吹干,折一折收好,因着还要去县里书肆,父女二人便先将骡子寄放在牲畜摊,出了集市。
一柱香时间后,走进书肆,林宇桑将用布包好的识字经取出来,拿给老掌柜,得了二钱银子。
买完骡子后,还剩了二两多银子,他想了想,便又给林景逸买了一刀黄麻纸和一块墨条,花了一百五十文。
期间林思虞注意到货架上摆放着十几个虎口圈住大小的小瓷罐,指着它们问书肆伙计:“这些是什么?”
书肆伙计道:“这是新进的一套颜料,脂红鸦青花青藤黄石绿…共计十六种颜色,库房里还有套二十八色的。这一套单买一色是一百五十文,买一套便宜,二两银子。”
林思虞抽了一口气,比她之前想的还要贵?!那么一小罐也就能用一两次吧…
心中燃起蹭蹭热火,她又有了小目标,挣银钱给娘买颜料!
父女二人很快出了书肆,回到码头集市后,骡子看样子也睡饱了,有了精神,林宇桑便问女摊主讨要了两片菜叶子喂骡子补充它的体力。
等骡子吃完后,牵着骡子出了县城,父女二人也不准备坐牛车了,林宇桑小心翼翼地抱着林思虞坐上了骡子回村。
这头骡子跑得老黄牛慢些,父女二人很满意,不用怕被甩下来,林思虞还沿路欣赏了景色。
不知不觉间,父女二人已经到了村口,村口几个盘坐着的老妇瞅见林家买了骡子,大声嚷嚷起来:“呦,宇桑,这是挣着了银钱了?竟然买骡子了!”
林宇桑笑着回话:“哪有挣银钱,这骡子可是将我家家底都花没了!”
不等老妇们回话,父女二人很快进了村,途中又遇上了几个族里人,最后在眼睛酸溜溜嘴里说酸话的小陈氏的视线下进了家。
进了家后,许氏就迎了上来,喜笑颜开摸驴子。
体型长大了一些的毛毛也蹭的一下拔腿跑过来,嘴里嗯哼着蹭林思虞的裤脚,生怕被骡子夺了宠爱。
林思虞撸了下毛毛,等林宇桑放好东西将骡子拴在石磨木辊上后,便问:“爹,你知道山上哪里有藤吗?就是能用来编物件的老藤!”
林宇桑摇头表示不知道,林思虞瞅着天已经快午时了,该吃午饭了,哥哥也回来了,就没再说什么。
等一家人吃完午食后,林宇桑听女儿撒娇想要用藤条编什么帽子,也不多疑,抓了两棵笋子就去了王四喜家。
许氏见女儿从县里卖完藕粉回来后心情就变好了,也乐意听女儿的话,于是去了厨房烧一大锅热水,水开后又找出个木盆和凉井水混着配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