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不过如此。废物就是废物,还真以为自己能翻了天去?”李希指尖一勾,沈无衣就被灵绳硬拉到了坚硬的地上。
沈无衣有片刻恍惚,她的耳膜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响起了嗡嗡声,好在她即时用灵力缓冲,这才没受伤。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这灵绳都纹丝不动。
看来,这绳子,并不能单靠灵力所破。
李希见沈无衣不说话,行事更加猖狂,他三两步上前,用脚碾着沈无衣的右手,在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后,他的嘴角也扬起了肆意的笑。
“无衣,无依无靠。沈无衣,你这样无父无母的人,就该在阴沟里好好呆着。毕竟,可没有人会帮你!”
李希话音刚落,就被一柄飞剑击飞,正当他抬头想要看来者何人时,那灵绳就已被剑气劈碎,杂七杂八地掉落在地,那还有刚才的威风。
这变化来得猝不及防,李希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准备质问时,却愣了神,“大…大师姐……”
身着月白色弟子服的女子却没理李希,径直朝着沈无衣走来,她行姿优雅,语气温和,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大气。
她将沈无衣扶起,轻拉过其右手,用温和的灵气替其疗伤。好在伤势不重,很快就接好了骨。
“沈师妹,可还有碍?”
沈无衣来到这里第一次感受到温暖,那暖意朝着手心涌入,逐渐蔓延至全身,她迎着对方善意的眼神摇了摇头。
“修道者,当习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李师弟如此作为,心中可还有道?”崔静思回首看去,厉声责问。
“是…是沈无衣先挑衅我的!”
李希自然不敢认错,大师姐有代行权,他可不愿被罚去崖底面壁思过。
“是她嘲讽我,我才忍不住出手的,我只是没控制好力度罢了!这不过是点小矛盾……”
崔静思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失望,她自然是知道全貌才出手的,却不想李师弟口中竟无一句真言。
“伪欺不长,不诚不立,你们三人寒潭崖面壁思过!此事我会秉明掌门定夺!”
她虽有代行权,却也只能管教到面壁这一步,处罚还需由掌门及长老做主。
“不,大师姐,你不能罚我去……”李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崔静思施了禁言术,定在了原地。
“不愧是大师姐,一剑就能斩断法器。”
“那当然,别说渭阳宗弟子,就是其他三宗的少宗主,也没一个能打赢大师姐的!”
弟子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崔静思的事迹,毫不掩饰眼底的羡慕和崇拜。李希几人,算是完全被他们忽视了。
这就是渭阳宗大师姐,崔静思。
渭阳宗宗主座下弟子,也是唯一一个被全宗门上下夸赞的人,行事出剑皆具君子风范。
如此一见,当之无愧。
“多谢师姐。”沈无衣拱手一礼,虽说自己也有机会破局,但免不了一番折腾。
“沈师妹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若沈师妹有难处,皆可寻我,虽说不一定能帮你解决,但至少可助你一二。”崔静思倒不觉得自己帮了忙,只是路见不公,自当拔剑相助,更何况她本来就有管束师兄弟的义务。
顿了顿,崔静思幻化出了一瓶丹药,移至沈无衣眼前,“这是辟谷丹,如今于我已无用,沈师妹若不嫌弃,不妨收下。”
沈无衣已然知道这丹药对尚未筑基者的重要性,若是服用了这丹药,她便数月都不必耗费时间食寝了。
“我瞧师妹有心习术,三月后便是内门试炼,此丹虽会令进食时味同嚼蜡,却能祝师妹潜心修炼。”崔静思见沈无衣没有答话,便主动解释了起来。
沈无衣不是不明白这东西的价值,可她更怕对方挟恩图报,虽说崔静思看上去并不像这样的人,但她还是下意识试探了一句,“师姐赠这般贵重的丹药,无衣自是感激不尽,但我如今身无长物,实在无法报答师姐……”
“我赠送这丹药,并不是为了图回报的,”崔静思浅笑着摇了摇头,“沈师妹不妨当做你我有缘。”
话说到这份上,沈无衣也没拒绝,承了这份心意,记下了恩情。
崔静思没多耽搁,带着三人前去受罚。
随着她的离去,书阁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沈无衣的思绪却停在了崔静思的佩剑上,那是一把名为君子竹的碧绿清透之剑,看上去像介于普通剑和软剑间,韧性宛如翠竹,倒是符合崔静思的气质。
来日,她定然也要寻一把与自己相配之剑。
沈无衣方才已记下了御剑术以及一些基础剑招,如今便到了该实践的时候了。
渭阳宗专门为弟子们打造了一座练武场,与书阁距离很近,方便弟子研习。
沈无衣到练武场时,已经有不少弟子在练剑了。她找了个空旷些的角落,从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