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斯梅拉达捂着胸口在爱玛的楼下一动不动,她仿佛被雕成了一座雕像。
加西莫多目睹了这一切,他拍了拍爱斯梅拉达的肩膀,朝她比划着手语。
爱斯梅拉达苦笑着摇了摇头,“加西莫多,我看不懂你的手势。”
加西莫多四处去寻小胡奥这个手语翻译,他急需他把自己的鼓励翻译给爱斯梅拉达听。
一层客厅空空荡荡,楼梯口有人,是瓦妮拉。瓦妮拉一看到加西莫多进来就一阵不自在,她摩挲着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进来了?大家都不在,你快回阁楼去吧。”瓦妮拉朝他喊着。
加西莫多当然听不见,他把瓦妮拉当作空气一般。
瓦妮拉已经好几次被他当成空气了,在爱斯梅拉达向大家介绍了他又聋又哑,还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之后,瓦妮拉还试图提高音量来和加西莫多交流。
“丑八怪,别上来了,你找谁?”瓦妮拉比划着问他。
“他看不懂你的手语。”小百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是吗?那你会你来。”瓦妮拉瞬间把脸拉了下来。
瓦妮拉没想到小百合真的会手语。加西莫多边打着手势,边咿咿呀呀地说着,他发出的声音也让瓦妮拉耳朵发疼。
“老天爷,你们能不能去阁楼聊天?”
“他也是我们的客人,瓦妮拉夫人对待客人不该如此无礼吧?”小百合说。
“我无礼?好吧,既然你如此热情,那你也搬去阁楼住吧。”
“恰恰相反,我准备请加西莫多来和我们一起住。阁楼太陈旧了。”
瓦妮拉此刻已经气得头发直立了。她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她自诩高贵美丽,她却要和被自己视为丑陋卑贱的怪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
“小百合,你敢把这个丑东西弄过来试试?”瓦妮拉夫人咬牙切齿地说。
“瓦妮拉夫人,冷静一点,不要丢失了你的高贵风度。我听说你在巴黎是出了名的爱教化仆人,你的爱那么多,分给我这个可怜的朋友一点怎么了?”
爱斯梅拉达眼见加西莫多在楼上不知所措,她拖着疲惫的心前来为他解围。
“瓦妮拉夫人,小百合,你们在吵什么?”爱斯梅拉达问。
“爱斯梅拉达,你来得正好。我决定组织一个学堂,让加西莫多也能加入学习知识。”小百合临时起意。
“学堂,那是什么?”爱斯梅拉达不明所以。
“是了解这个世界有多广阔的地方。我在巴黎女子教会学的也会教给你们,天文地理,医学和数学。”小百合说。
“巴黎女子教会什么时候教医学了?”利达伯爵说。
利达伯爵也被瓦妮拉和小百合的争论吸引过来了。
“就是,教会可不会教这些。”瓦妮拉帮腔着。
“这是巴黎大学教的,我在那里上过课。”小百合说。
“好吧。你一向主意多,原来又是要上艺术学校,又是要去天文学校,这些年你学了不少东西。既然你没有找到想去做的工作,那在家教教书也不错。总不至于学的知识烂在肚子里了。”利达伯爵很支持女儿上学。
“是,我想当个老师也不错!那就先拿我的朋友来试炼下。比如加西莫多。”
“哈哈,他不能听不能说,要是这样都被你教成才了,我就真的相信你了。”利达伯爵高兴地说。
“也是。不过我们今晚可是有舞蹈集会的。”瓦妮拉试着拉回自己的活动。
“爱斯梅拉达,你准备好了吗?这里可只有你的舞跳得最好。”小百合问她。
爱斯梅拉达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在这里住了这段时间,利达伯爵和小百合待他们很好。自己没有理由不配合他们。
“好了。就当我为大家表演一段吧。”
瓦妮拉不忘去叫弗比斯和爱玛出来看舞蹈表演。爱玛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被冷落了很久的她,今天成了“抢夺弗比斯”这场游戏的获胜者。
弗比斯朝小百合和爱斯梅拉达又打过了招呼,不过他没注意在墙角的加西莫多。
爱斯梅拉达回到阁楼去拿自己的舞鞋了,弗比斯趁机跟了上来。
“爱斯梅拉达,你怎么不等等我?”弗比斯撒娇道。
“我等了你很久。这段时间,要不是为了等你,我可能已经离开这里了。”爱斯梅拉达嗫嚅着。
“小傻瓜,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无精打采的,没吃饱吗?”弗比斯明知故问。
“我以为你不会再和我说话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多美丽啊,谁舍得不理你?”
“那爱玛呢?”
“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做好朋友。”
“可我和你不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