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比斯入狱的消息第二天便在庄园传开了。
爱斯梅拉达自然十分震惊,她不能相信弗比斯是凶手。订婚那天有太多宾客看到了弗比斯不在案发现场,尽管如此,他还要被冤枉。
“弗比斯是冤枉的吧?我们都看见了。”爱斯梅拉达在早餐时忍不住问道。
“爱斯梅拉达,你还小,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还是不要评论了。”瓦妮拉主张不参与此事的讨论。
“爱玛的父亲告诉我们说,那只让爱玛丧命的花瓶是弗比斯故意放在桌边的。任何人不小心碰一下桌子,花瓶都会砸下来。而弗比斯恰恰在爱玛回更衣室之前,把那只花瓶移动到了致命的位置。这足以说明,他有害人之心。”
利达伯爵不紧不慢,将事情的原委道出,众人才敢开始说话。
“原来是这样,那虽说是弗比斯设下的机关,但是爱玛完全可以不去碰那个瓶子,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太不小心了。”瓦妮拉云淡风轻地说。
“那要按照你的逻辑,如果现在你手里拿的奶酪面包里有毒,你吃了中毒,那也要怪你自己张嘴了吗?下毒的人是无辜的吗?”小百合盯着瓦妮拉问。
“好了,别胡说八道了。”利达伯爵生气了。
“那不能这么说,我们坐在这里,我是一定会吃饭的,所以下毒的人是故意谋杀。可爱玛换衣服的时候,不一定非要碰那个放花瓶的桌子的。”
瓦妮拉没有生小百合的气,反而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观点,说完之后,她把手里的奶酪面包扔掉了。
“按照加西莫多的说法,花瓶打碎之后,女仆才进去的。看爱玛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像是当场断气。女仆根本不可能见证爱玛被杀。”格兰瓜儿也开始分析起来。
“我父亲不都说了,弗比斯是事先摆好的花瓶,让它摇摇欲坠,谁碰上算谁的。要是女仆先碰到桌子,说不定就是女仆倒霉了。”罗西说道。
“你父亲?”小百合冷笑了一声。“这个家里,利达伯爵只是我一个人的父亲,你们两个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跟我们一起吃饭。”
瓦妮拉清了清嗓子,开心地介绍着罗西和罗丝,“她们是我在巴黎圣母院收养的女儿。等我们结婚了,利达伯爵自然就是她们的父亲。利达伯爵宅心仁厚,心怀大爱,他会爱我的孩子们的,对吗?亲爱的。”
瓦妮心望向利达伯爵,利达伯爵只是勉强支起嘴角笑了笑,“好了,大家快吃吧。一会卫队还会来问事发那天的情况。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好的,父亲大人。”罗丝立刻应声。
小百合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她真的受够了瓦妮拉和她带回的两个孩子。
弗比斯在收监室里被关了一日之后,经历了酷刑。他矢口否认自己曾经谋杀爱玛,否认当面用花瓶砸中了她的头,和故意把花瓶放在危险位置谋杀爱玛。
然而不管是哪种,检察官已经不在意了。他要求弗比斯认罪,于是给他上了刑。弗比斯的脸被钻得千疮百孔,他认罪了。
至于弗比斯为什么受了面刺刑罚,大概是检察官实在太讨厌美貌的男人了,他们无端享受了女人的崇拜和爱慕,却丝毫不付出。
弗比斯认罪后,被游街示众。大家一早等在街上见他一面,据说如果法官相信了他的供述,他会被判处了绞首死刑。
“法官肯定希望他认罪吧。难不成法官还会以为他被冤枉?”格兰瓜儿问小百合。
“这可说不准。也许法官对此有不同看法也不一定。”小百合说。
“他们肯定会沆瀣一气,他们都是一样的坏。”爱斯梅拉达说。
爱斯梅拉达看到面目全非的弗比斯感慨万千,她想到自己受过的冤屈。她怀疑过也许弗比斯也是无辜的吧。
“加西莫多,你可以帮我救出弗比斯吗?就像当初救出我一样。”爱斯梅拉达说。
加西莫多点了点头,却被小百合拦住了。
“爱斯梅拉达,你疯了。劫狱可是大罪。”
“或许他是冤枉的呢?”
“那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可我不就是因为被加西莫多救下,才活了下来吗?”
小百合很无奈,可她必须拦住他们,以免给自己家招惹灾祸。
“你当时是因为推我被抓,本来也没有证据。被救也无所谓。可弗比斯却是因为被控诉杀了爱玛,女仆就是人证。况且爱玛的父亲也不会允许弗比斯被劫狱而置之不理。”小百合苦口婆心,爱斯梅拉达沉默了。
“可怜的弗比斯。他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如今被折磨成这样。”爱斯梅拉达在心里哀叹。
弗比斯被法官判处了死刑,这本是意料之内的事,但法官同情爱玛,另外给弗比斯加了条刑罚,棺刑。也就是说,弗比斯在被绞首示众之前,要每天躺在一个只有儿童身高的棺材里。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折叠进去。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