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午休,陆星辰不在医院,没有参与车祸孕妇的救治。他赶过来的时候,孕妇的手术已经差不多结束。
小孩没能保住,孕妇家人非常伤心,在病房里哭了很久。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心情都有几分沉重。
陆星辰打破沉默:“晚上想吃什么,师兄请客。”
岳靓望着车窗外:“不饿。”
陆星辰:“没胃口?”
岳靓:“嗯。”
途经糖葫芦店,陆星辰把车停在临时区域,下车买了两串水果味的冰糖葫芦。
“你是不是中午也没吃,明天还要工作,先吃这个垫垫肚子吧,回去了给你点外卖。”
岳靓想了想,拆一支糖葫芦。
陆星辰叹口气说:“这种事情见多了就好了。”
“我知道。”
“嗯?那又是为什么闷闷不乐的?谁欺负你了?”陆星辰轻松气氛说。
“没有。”岳靓含糊道,“我房子找好了,下个月可以搬。”
“不住我这儿了?”
“不太方便。”
不管师兄是不是有女朋友的人,她都会搬。这点自觉和原则岳靓还是有的。
陆星辰:“你啊,和师兄见外了是不是?”
“我就是想离医院近点,早上可以多睡二十分钟。”岳靓抽纸巾擦嘴。
“行吧。”他说,“女大不中留,师兄也拿你没辙。”
回到家里,陆星辰立刻点两份外卖。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吃,就接了通电话出去了。
听上去是他在追的那个女人。
岳靓花十分钟洗了一个军训战斗澡,然后去客厅看电视,坐等外卖上门。
点进手机发现两条微信消息。
边野:【聊聊】
边野:【[位置]】
岳靓耳边似乎还能清晰地滚过那人的那句“你不行”。是,她的确有些不服气。
目前并不想和他聊。
也不知聊什么。
干脆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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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城市夜空像一面巨大不见底的窟窿。边野坐着等了足足一个钟头,她也没回消息。
他又等了十几分钟,撂下一桌子冷掉的菜,买单离开。
出去右转第二家是糖葫芦店,他买了支原味的,走到停车的地方正好吃完。
坐进车里降下车窗,点了根烟慢慢抽着。
七年里,他没少吃糖葫芦。
要么是心情不好,要么是想她想得人快发疯的时候。
自然,后者居多。
现在她回来了,平均两天就可以看见她一次,想她就可以借各种由头找她,但糖葫芦却没少吃。
吃的理由却多是前者。
真是可笑。
街边全是霓虹灯,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车内后视镜上发呆。
过了一会儿,后面的日料厅门口有对男女从店里走出来,女人抱住男人的腰仰脸撒娇。那男人温柔地拨弄她的长发,低头和她暧昧接吻。
后知后觉那男人是陆星辰,边野蹙了蹙眉。
电话铃声响,他腾出手拧开剩下瓶底的矿泉水瓶,将小半截香烟扔了进去。
许迅打来的,询问下午车祸手术的事。
边野见陆星辰和那女人离开,收回视线升上车窗。
大致讨论完伤者情况,许迅想起什么道:“我怎么听说你把你白月光给骂了?”
边野略思:“万琰说的?”
许迅哼了哼:“刚和我打电话数落你,说你骂他的人。你白月光回办公室趴桌上好一会儿,也不知哭没哭。他怕问了丢人面儿,没敢进去安慰。”
边野眼前浮现她过往追剧感动流泪的样子,心仿若被什么扎痛。
窗玻璃上映出他落寞侧脸。
无言小半晌。
许迅叹息:“我算看出来了,你还是爱着她。”
“是又怎样。”
挺狼狈的四个字。这场长达七年的抵抗里终究是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你这傻子,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许迅指点迷津,“她现在的对象到底是谁?真是个没种的家伙,你直接和他抢啊!”
边野说:“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不比你有经验?总不会是你认识的熟人你不好意思出手吧!”
一时无人应。
沉默代表默认。
“我靠?”许迅一副“你时运不济”的语气:“不会吧,是谁?小陆院长?他们玩地下恋?”
边野胸口闷得慌:“挂了。”
回去停好车,他没有立刻上楼,在公寓楼外吹晚风,一会儿低头刷手机,一会儿从下往上数楼层,停在12楼亮灯的那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