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今天是十五。
看着这轮明月,她心头也涌上一抹感伤,二十五岁,猝死。
第二天来上班的同事看到应该要吓死了吧。
爸妈知道后会不会伤心?
应该不会吧,说不定还很高兴呢,可以拿着自己的赔偿金给弟弟买房子了。
“薛女郎,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周萃兴奋地说,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什么办法?”薛灵韵淡淡的惆怅被这语气冲淡了。
“我们去赌坊!”
薛灵韵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不行。”
她做为二十一世纪的良好公民,拒绝赌,拒绝毒。
周萃趴在薛灵韵耳边,小声说: “你躲在人群里看别人的牌,然后用心声告诉我,我们一定可以赚好多好多钱。”
周萃说完,见薛灵韵盯着她不说话,不自在地摸摸脸: “怎么了?我说错了?”
薛灵韵摇摇头,她只是惊讶,周萃的脑瓜子转的真快啊。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给人算命如同大海捞针,太慢了。
去赌坊可能一天就够去京城的盘缠。
薛灵韵想清楚了: “好,我们明日就去。”
翌日。
荆十六受了罚,挨了二十鞭子,但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算命的。
他眼珠子一转, “十七,你还记不记得,昨天那个算命的给那个孙贵算,我们去问问,看看准不准。”
十七躺在床上,痛得哎呦呦叫唤: “就算准了又有什么用,怎么,你想抽大哥鞭子啊?”
荆十六道: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算命的说大哥今日有血光之灾,我们可不能拿大哥的命开玩笑。”
“这种攸关性命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搞半天,你不是信那个算命的,只是担心大哥?”十七品出味来。
“你陪我去看看。”十六道。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去扫听孙贵的事。
问了几个人,还真扫听出来了。
街坊们七嘴八舌的,大意是昨日孙贵着急忙慌回家,一到家发现妻女不在,直奔河边,结果还真在河边找到了。
这母女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一同落了水,幸亏孙贵及时赶到,再晚来一会儿,只怕要阴阳相隔了!
十六与十七对视一眼,顾不上背部的伤,牵了不知谁家的马一溜烟跑了。
两人满大街找荆砚,大哥出门办事并没说去了哪里。
十六心里焦急,背上又痛,额头出了好些冷汗,他顾不得擦,在人群里搜索着荆砚的身影。
终于,在远处的一个拐角看到了荆砚。
十六心下一喜,喊道: “大哥!”
却听十七叫道: “危险!”
荆砚好似没听到,一动未动。
荆十六听闻后一看,心惊胆颤,从天上竟直直坠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方位赫然就是荆砚的位置!
十六和十七勒紧缰绳,快马加鞭。
那从天而降的东西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眼看就要砸在荆砚头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不行,大哥不能死!!”
十六忍着剧痛,背后的衣服几乎被血浸透,他咬紧牙关一个借力,踏着马背朝荆砚扑去。
下一秒,咚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那东西落在原先荆砚所站的地方。
十六带着荆砚滚在一旁,漫天的尘土混着铁锈味的血腥气引得两人咳嗽连连。
待灰尘散去,后赶来的十七上前一看,砸在地面的大坑里竟是一只摔得稀巴烂的乌龟!
这天上,怎么会有乌龟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