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抓到人了?”正在这时,背后突然想起一声惊呼。
原来是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半夜起身,月光下,苏晴三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看的真真切切。尤其是地上这个穿着黑衣被展昭踩在脚底的人,必然是搅得牛家村寝食难安的罪魁祸首。
因为飞天鼠的存在,家家户户晚上不敢睡觉,被这么扯了一嗓子,周围的灯顿时亮了起来。
“抓到人了?”
“飞天鼠落网啦?”
不一会儿,牛家村的百姓兴奋的提着油灯,举着火把跑了过来。
尤其是跑在最前面的刘有福,在火把的照映下,身上的肉甩出了波涛汹涌的气势。
“既然你认栽了那就好好交代吧,为何要这么戏耍刘有福。”苏晴语气低沉的问道。
“哼!”
“是你!”这时,刘有福看清了飞天鼠的模样惊讶说道。
“你认识?昨天本官问你你怎么不说?”
“大人恕罪,草民不是有意隐瞒,草民是没想起来。
在好几天前,我在给水田灌水,跳着担走在堤岸上,他迎面走来。我挑着担子,他空着双手,按理说他该让着我,可他非但不让还和我耗着。
就这样我和他耗了盏茶的时间,而后他从我头顶跳了过去就走了。我一转眼就把这事忘了。
好你个毛贼,害的我好苦啊!我的钱呢?偷了我家的东西呢?”
“钱?昨天白天去赌场,都输光了。”飞天鼠恬不知耻的说道。
“你!你把我家的家当搬哪里去了?”
“东山河岸边,然后点了一把火烧了一晚上。”
“啊——我杀了你!”
刘有福怒吼的要动手,被身后的邻居给拉住了。
“刘有福,稍安勿躁。”
“呜呜呜……”
“杀千刀的……我一辈子的积蓄,一辈子的积蓄啊……没了,全没了……”
“你先别哭,放心,就算把他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卖了,我都让他赔给你。”
“真的?”刘有福听苏晴这话,当即不哭了。
“本官说话向来算话。”
“哈哈哈……你这官有意思!钱都被我花光了,你拿什么赔?难道你自己掏钱还给他么?”
“钱真的都被你挥霍掉了?”
“我虽然是个飞贼,但向来言而有信不说谎。”
“本官也是。展昭,带回去。”
飞天鼠听了苏晴话眼中闪过迷茫。
你也是?什么也是?
可突然,飞天鼠的脸色一变,眼中闪烁着些许惊慌。
连夜回到青乐县衙,天色微微放亮。
苏晴现在也是习武之人,一晚上没睡依旧精神奕奕。直接带着飞天鼠去地牢审讯室。
将审讯的家当在飞天鼠面前一点点的摆开,渐渐的,飞天鼠的脸色从凝重开始惊慌。
“大人,斗胆问一句,这是做什么啊?”
“你不是对官府很了解么?怎么?连刑讯逼供都不知道?”
“大人,草民没打算抗拒不从啊?您随便问,草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必要刑讯逼供。”
“哦?这么主动么?”苏晴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诡笑。
“草民就是个小飞贼,没有江湖豪侠那么硬骨头,也不愿逞英雄。不就盗窃么?草民看过律典,盗窃金额不足二百两,囚三年。”
“背得比本官还熟。”
“关乎身家性命的事,不敢大意。”飞天鼠嬉皮笑脸的回到。
“那本官问你,你偷刘有福的钱呢?”
“输光了,真的。您可以去大鱼赌坊去问,昨天一天我都在那赌钱。”
“他家的家具呢?”
“真被我烧了。草民说的句句属实。”
“那你还记得本官是怎么承诺给刘有福的么?本官向来说话算话。”
“大人,按规矩,草民只要坦白招供,您不能对我用刑,您是朝廷命官,不可以乱来啊。”
“按规矩?”苏晴冷笑的站起身,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在这里,本官的规矩就是规矩。本官说要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卖钱还债,本官就说到做到,还愣着干嘛?动手!”
两个刑讯的衙役脸上顿时露出了亢奋的笑容。
“还是苏大人敞亮,对这种鸡鸣狗盗之辈还讲什么仁义道德?直接大刑伺候。”
“就是!学了十年刑讯技,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只见两个衙役拿起一张细密的渔网,将飞天鼠的身体包裹起来,用力勒紧。
“大人……您这不是刑讯逼供啊?您这是凌迟处死啊?小人就是盗窃,盗窃犯不着凌迟吧?”
“这就得看你有没有钱了?人家刘有福秉性纯良,安分守己,是本官治下良民。
遵纪守法的良民最后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凭什么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辈就改潇洒快意?
你要再不吐出来,我可真割你肉卖了。”
“大人,真没钱了,我的肉也不值钱啊……”
“值!本官定个价,一片肉,十钱,先来一两的。”苏晴将一两碎银往身边一放。
“啊——”
一声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