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秦江霁:“这是女儿红,十年陈酿。”
衍望:“你可知,我在服药,不能饮酒?”
秦江霁:“这只有一点点,哪里算饮酒呢,殿下大喜的日子,怎么能不喝呢。”
徐扶楹在一旁皱起了眉,仔细敲着衍望的神情,手里攥着手绢。
衍望笑了笑他的傻白,端起了酒。略略啜了一小口,便觉着实太烈,放在了一边。
徐扶楹撅了嘴,手里的帕子转得更快了。
芍华:“主子,不能再喝了。”
衍望摆摆手,命他们把酒杯撤下去。
秦江霁捧了另一杯酒到韩山祠面前,“也请韩哥哥尝尝。恭贺庶夫人大喜。”
韩山祠忍着尽量不瞪人,接了杯子假装喝一口,就仍在一旁。
岑时毫:“拜见九殿下。”他从司砚手中捧了一个黄玉茶碗。
衍望:“听说,你名字有典故?”
岑时毫:“是。因出生在冬日,故取名为时毫。原自‘时值寒冬日,毫墨点霜雪。’”
衍望:“是谁给你取的?”
岑时毫:“家母所取。”
衍望点了点头,接了茶杯尝了尝。有清雅的竹子香气,没有茶的味道。
衍望:“这是什么?”
岑时毫:“是旧年积的梅花雪水,一直封在了竹筒当中,近日刚刚起出来的。”
衍望:“是好喝。你母亲身体如何?”
岑时毫:“家母一直康健,只是秋日里有咳疾,入冬已然大安了。”
衍望:“那就好。”
旁边的司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岑公子拦下。他奉了另一杯茶在韩山祠面前。
“参见夫人。”
“不必客气。”
那杯雪水很是清冽,韩山祠也忍不住多饮了几口。
檀倌:“侍奴檀倌参见九娘娘,娘娘大安。请娘娘饮茶。”
衍望敲着,是三彩盖碗,打开来看,里面有梨的果肉。
檀倌:“娘娘,冬日里饮些梨汁,可理肺。”
衍望品了,是白茶配了梨汁。茶味很淡。
檀倌:“夫人万福,请夫人饮茶。”
韩山祠见他穿的素简,心里有点怜悯,但又一想,她的侍人更加与我不相干。他知道,他们叫自己夫人是想讨自己开心,可他压根也不想当唐王府的夫人。
衍望看得出来,他应该在园子里,也不算是炙手的,未曾接客更不能有家底。
想起了衡云,心里一酸。
衍望:“进了府,就当家里。缺什么,遣莺哥儿来告诉我。”
檀倌心里高兴得紧,“多谢娘娘,多谢夫人。”
柳倌撇了檀倌一眼,上前来。
“奴家柳倌,参见妻主。参见韩夫人。”
柳倌直直地递茶上来,吓了衍望一跳,再近些,可就要坐到自己身上了。
慌忙接了茶,不让他上前。
衍望:“是万寿菊?”
柳倌:“是,望妻主万福万寿。熬夜伤眼睛,妻主喝些菊花茶,能明目。”
衍望不喜欢这种爱显眼的,对这茶也未置可否。
柳倌:“请韩夫人饮茶。”
韩山祠:“下去吧。”
大家都以为,韩公子不开心,是不喜欢这种踮着脚尖争宠的。实际上,他只是看不过这种作风罢了。一身狐媚的样子,再靠近些自己又要忍不住瞪人。
衍望:“那个唱戏的哥儿不用敬茶?”
芍华:“主子,他不是后府的人,自然不必敬茶。”
衍望:“那就罢了,礼成,各自歇息去吧。”
韩山祠突然跪下行礼,“侍下身体不适,不能侍奉殿下了,望殿下允准。”
众人皆惊。
衍望有些不解,不过看他那副烦人样子,感觉他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衍望:“你想好了?”
韩山祠:“望殿下允准。”
衍望:“给他找个郎中看看。不必谢恩了。”
说罢拂袖而去。转身进了延寿殿。
其他的人都立在那,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芍华掐着自己的脸颊,发觉确实不是做梦。拽了拽莲华的衣角,“唉,大莲子,我没听错吧。”
莲华一脸为难,看看庶夫人,又看看衍望已经远去的背影。
莲华:“庶夫人···”
韩山祠站起来,“珮儿,扶我回长青居。还望莲华姐姐不要麻烦,不必为我请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