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是我们那群人里最有头脑的人,又敢想敢干,扬名立万是迟早的事。”南方小镇,赶上经济发展的浪潮,年轻人不再甘于铁饭碗,纷纷下海经商。
大浪淘沙,有能力的人终究会立到人前。
想起过往林树堂至今心潮澎湃,“他的确做到了,我们中成就最大就是他,他本可以走的高更远,却终日挂念着家里的孩子没了前进的斗志。”
“孤家寡人走的再高再远又能怎么样?”唐乔在窗边站定,转过头看着他,问:“他人的羡慕仰望能驱散夜深人静的孤寒还是能带来阖家欢快的温馨?”
“是不能,但是能给你随心所欲的生活,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努力奋斗给你挣来了的,而你却在拥有了一切之后开始责怪他没有时间陪你!”林树堂冷哼一声,“人只能拥有一样,哪能什么好事都占全,你们这些孩子都是没有良心的。”
见唐乔低头不语,林树堂接着道:“你爸爸什么都好,就是太溺爱你,竟想着把唐氏交给别人管理自己做个闲散董事每年拿些分红,那时候的唐氏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生产企业,他竟然舍得放弃,只为了有更多的时间陪女儿。”
唐乔震惊,不敢置信地问:“什么时候?”她从来没听爸爸说过。
“你高三那年刚开学,不相信是吧,他来找我说的时候我也不相信,觉得他疯了。”林树堂说着笑了下,“他却很认真的又讲了一遍,我觉得他可能喝多了,问他为什么找我,现在回想起来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仿佛昨天才发生……”
林树堂说着停了下,目光转向唐乔,“他说:你儿子不是喜欢我女儿嘛,我问过乔乔她也喜欢季屿,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不找你找谁。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因为你太娇气并不是我理想中的儿媳妇,可是那天季屿从学校回家刚好听到他那句话,上来便追着他问是不是真的,高兴的跟个傻子一样……”
唐乔恍惚,记忆中唐循礼好像是有问过她那个问题,具体什么情形她记不清了,不过有一点她很确定,她所说的喜欢和他们所理解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她从到北城认识林季屿便一直当他是朋友,她没有妈妈,他也是,她觉得他们同病相怜,所以对他比对别人多了份亲近,那份亲近也是相对一般同学而言。
林季屿就是邻家哥哥,她和他甚至没有他和于沁澜熟络,三个人在一起,他们总有各种共同话题,她只是旁听的那个。
没想到一直以为是谣言的事情竟然阴差阳错的确有其事。
唐乔:“您找我来什么事?”肯定不是为了给她讲这些陈年往事的。
茶桌上水壶里水开了,林树堂掕着壶柄一番讲究的冲泡后推了盏茶给唐乔“既然来了就听我慢慢讲吧,反正我这十天半月也没人来。”
“谢谢。”唐乔并没有接,“乌龙茶太苦,我喝不惯。”
“苦多了就习惯了。”林树堂端起杯子喝了口,放下茶杯,“你爸虽然那么说,我并没有答应,小孩子的感情总是变的很快的,但世事无常变故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你爸爸突然发病,进手术室前他再次提起让我接手唐氏,生死面前容不得其它,我答应了他,可你们却认为我趁机抢了你爸爸的企业,对我恨之入骨。”
唐乔并不知她爸爸跟林树堂的协议,“你为什么不解释?”
林树堂:“唐氏除了你爸爸还有其他股东,你爸爸突然离世其他股东蠢蠢欲,动,我全副精力都用在如何保住唐氏不分崩离析,不让对手有机可乘……”
“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她刚听到别人说实际掌权人变成林树堂的时候也是不信的,可事情发生后他除了说了句“以后我会替你爸爸照顾你”之后再没有和她说过话,她也见不到他人。
“你们这些孩子没有一点感恩的心,我们大人为你们费尽心血,有一点没如你们的意你们就觉得对不起你们。”林树堂说着拍了下桌子,“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解释,应该让你们长长教训,反思反思自己,要误会就误会去吧。”
良久,唐乔抬头直视林树堂说:“我很庆幸没有生在你家。”没有一个冷漠专,制的爸爸。“如果您没事的话我还有事,就不陪您闲聊了。”她说着站起来准备走。
“海博资本和嘉林的争夺战你应该不知道吧。”林树堂说着见唐乔停下来,说“季屿这几年一直在找你,想等你回来把唐氏还给你,作为聘礼,我想海博的江总也是一样的想法,现在他们各自手里的筹码不相上,下,谁也不肯放手,僵持不下。”
唐乔蹙眉,怪不得江以照前些天问她想不想夺回唐氏呢,可是不对呀,他都已经在进行中了怎么才开始问她,不应该是开始前问么?
林树堂拿出分文件递给唐乔,“这是你在嘉林的持股资料,事情因你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如论你支持哪一方,只要你出面他们才会心甘情愿收手。”
“您未免太看的起我了。”唐乔接过文件,翻开看了下,合上。
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