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三环的别墅区,地铁转公交需一个小时的车程,虽然远了一些,但小女孩乖巧懂事,家长谦和有礼,给的报酬也不低,总的来说性价比不错。
周末两份家教,周二周三咖啡店兼职,冉鸥的课余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方循的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冉鸥也省去了与他寒暄的麻烦,安静的坐在观众席等待校庆典礼的开始。
对于多数女孩来说,方循是绝佳的搭讪对象,相貌及格,工作能力出色,放在婚恋市场,绝对炙手可热,只是这些硬性条件放在食物链顶端的许开昀面前,全都不够看。
冉鸥的胃口没有那么大,她虽然对择偶有极高的标准,但也没自恋到认为许开昀这样的仙品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学生产生兴趣。
但刚刚加上的微信,就像在她手心里放进了一只小虫子,握紧也不是,打开又怕飞走了。
如果说上大学之前,还有寒门出贵子的天真幻想,那经历了一整年的磋磨,她已经基本放弃在学术上有所建树。
顶尖学校的数学系,那真是遍地天才的地方,冉鸥后天的那点努力在绝对的智商差距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经历了内心的崩溃重建再崩溃,她终于认清现实,甘于做一个成绩平平,但求不挂的学术混子。
美貌成了她打破阶级壁垒的唯一筹码。
学习与兼职再忙,每周她都会抽出时间去上形体课,随时随地按照形体老师的指点,肩背挺直,双腿交叠,只坐椅子的前三分之一。
修身款的套裙在膝盖十公分以上,一双美腿修长笔直,美人安静坐着,就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典礼冗长,冉鸥视线一直围绕着许开昀,确保能在第一时间处理突发情况,好在一上午风平浪静,他甚至连面前的矿泉水都没有打开。
冉鸥疑心他有洁癖,送人上车的时候更加小心,许开昀只低声道辛苦,未再多语,迈巴赫平稳驶离视线。
直到此时,冉鸥心里提着的气才散了,她不再耽误时间,扫了辆礼堂外的共享单车,赶回宿舍换衣服。
“冉鸥——”
身后有人在喊,声音不太熟悉,记不清是哪朵烂桃花。
冉鸥想装没听到,无奈人已经到了眼前,只好打了个招呼。
“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说话的青年一身运动装扮,高大健硕,手臂上是常见健身的痕迹,冉鸥记得他好像哪个学院篮球队的队长。
没记错的话,她之前对这位学长拒绝的姿态已经表示的足够明显。
“跟舍友约好了一起吃,我先回宿舍了。”
冉鸥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骑车走人。
校内论坛上戏称她为数院第一冷美人,其实她只是足够清醒,不把时间浪费给不相关的人。
S大本科宿舍是上铺下桌四人间,冉鸥的舍友汪静如、林慧都来自宁省,同是材料专业,平日上课自习形影不离。
孟挽宁是本地人,管理学专业,有一半的时候不住寝室,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富二代。
宿舍几个人各有各的忙碌,平时关系不说有多亲近,至少从来没拌过嘴。
冉鸥一推门,发现孟挽宁正在对着镜子在涂口红。
“呦,大美人儿回来了。”孟挽宁吹了个流氓口哨。
冉鸥笑着白了她一眼;“今天怎么没出去?”
她周末几乎没在寝室出现过,各种聚会,生活五彩斑斓。
“马上走,怎么着,跟姐姐出去玩吧?也让我拿群狐朋狗友也开开眼,看看我们大美女。”
“我下午还有家教。”
“唉——”孟挽宁叹气,“不知道是该说你傻,还是夸你努力。”
她指着冉鸥:“你看看你这脸、这胸、这腰、这腿,你干点啥不能变现,非要出卖低价劳动力,真是资源的巨大浪费。”
表情夸张,红唇嘟起,颇有几分痛心疾首。
冉鸥把套裙脱下,小心用衣架挂好,一边忙碌不停,一边同孟挽宁说话:“那你说,我能怎么变现?”
高中的时候大家比学习,所有人一视同仁排成绩,到了大学她才发现,自己与别人差的最多的是眼界。
有钱人家的小孩的眼界是用金钱用阅历堆出来的,就说孟挽宁,高中时冉鸥还在头悬梁锥刺股的做题,她已经被家里长辈带着出席各种商务活动。
她的眼界,是冉鸥无法通过刻苦学习追赶的。
“来吧,让孟老师给你上上课。”孟挽宁放下手机,不着急出门了,拖了把椅子到冉鸥面前坐下。
“你现在做两份家教,一份兼职,忙成陀螺,一个月能挣几个钱?两千还是三千?
我不是批判用劳动力和时间成本获取利益,这确实是大部分大学生的赚钱途经,但是,宝贝儿,你不应该属于这部分人。
你有人类最为稀缺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