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醇厚如酒,偏生凉薄至极,程迦蓝心尖微寒,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很听话,乖乖窝在北冥瞮怀中。
见状,北冥瞮眼底划过满意之色,这才乖。
“兄弟,这人可是黄少钦点的,你...你可别乱来!”
“带路。”北冥瞮轻扯着唇角,眼神却始终不离怀中女人,黝黑的瞳仁泛着莹光,灯光掠过,亮得惊人。
见他如此不识趣儿,众人暴怒,但碍于此人手段残暴,只好暂且作罢。
男人手臂穿过程迦蓝的腿弯,公主抱,引来不少视线。
“不要将脸露出来,挡住。”北冥瞮淡声命令。
闻言,程迦蓝照做,根据记忆此时的他们并非是雇佣关系,秦泽励的态度她摸不透,不敢贸然动作。
上一世,两人生生分离,纵使程迦蓝有心谋划,可真相依旧离她甚远,最后,还叫秦泽励饱受折磨。
这一世,她不会再冒险为之,她更不能再拖秦泽励下水。
做对陌生人,最好。
这段时日,秦泽励正欲追求她,上一世此时她已然心动,但一次争吵情急下她口不择言,两人头一遭有了隔阂。
所以,程迦蓝见秦泽励那副淡薄样子,并不意外。
毕竟,这男人本就是头狼。
“叩叩。”
抬脚踢开房门,包房内瞬间安静,所有人盯着一副来踢馆样子的北冥瞮,神色不善。
“呦,来送人的啊。”那位黄少语气乖张,一看便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右脚一勾,噪音被隔绝在门外。
北冥瞮褪下西装罩在程迦蓝头顶,意思明显:不许她暴露。
转身,对上那黄少的眼,北冥瞮给口中香烟上了火,不等对方开口发难,直接将局掀了。
“草!还看?给本少干死他!”
“啪!”玻璃花瓶应声碎裂,花瓶被北冥瞮徒手握碎,碎片溅落满地,男人指尖快速捏住其中一片。
程迦蓝端坐在角落中,颅顶上方铁黑色的西装质感绝佳,丝绒材质很衬她,像是来自异域的女妖精。
姱容修态,风情入骨。
“唔...咳!”手臂快速划动,携着疾风,气势惊人。
血,溅在北冥瞮的下颚,分外灼眼,那人捂住脖颈血液不时涌出。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北冥瞮弹出指尖碎片,射进那黄少的左眼,顺便快步上前生生踩断了他的手腕。
“咔--”关节间的摩擦声刺激着耳膜,血腥味令人作呕。
满地狼藉,酒水混合着血渍空气中泛着腥甜与萎靡的气味,熏得人头昏脑涨。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啪!”浸满酒液的毛巾抽打在对方脸上,留下道道红痕,声音脆响。
烟,已快要燃尽,北冥瞮拨通电话。
“赫尔顿酒吧,有人聚众卖淫嗑药,让署局来吧。”
话落,北冥瞮轻蹙眉头,那位黄少想要去抓程迦蓝的足尖,但动作迟缓,只碰到一片空气。
下一秒,所有人就见北冥瞮硬生生挑断了他的手筋。
左手,加上手臂彻底废掉。
“过来。”北冥瞮语气狠戾,湿纸巾拭过指尖,血渍尽数消失。
眼神狠狠盯着程迦蓝,北冥瞮难掩眸中欲色,每每见她,那种渴望就要破土而出。
程迦蓝,这一次,你的命和身体只能是我的!
“呼。”缓缓呼出烟圈,两人距离拉近。
程迦蓝的下巴被男人勾起,下一秒,烟头被强行塞进她口中。
滋味难耐,程迦蓝作势就要吐出去,不料,北冥瞮先她一步开口:
“敢吐,下次喂你的就不是烟头了。”
男人的指尖顺着口齿缝隙钻入,轻蹭着烟头,带着极强的暗示性,程迦蓝暗惊。
秦泽励,何时变成这幅模样了?
如此孟浪的动作,程迦蓝从未遇到过,如今会淡定才怪了!
“松、手!”向来冷静的她终于动了怒,声音中难掩羞愤。
“求我。”
惊诧地抬眸,程迦蓝眸中的诧异不加掩饰,她怀疑眼前之人究竟还是不是他。
烟火即将灭掉的瞬间,北冥瞮将它抽出。
随意一丢,落进不远处的酒杯,呲的一声,煋火被灭掉。
将程迦蓝头顶的外套掀起,瞧着那双眼睛,北冥瞮嗤笑。
上辈子,就是这双眼将他伤得彻底。
好想...挖了它。
指腹缓缓划过女人眼角,北冥瞮慢慢倾身,薄唇距离程迦蓝的鼻尖仅有一指距离。
气息瞬间萦绕在一处,程迦蓝呼吸急促,脸色攀上桃红。
“呵。”
“怕了?”男人语气轻佻,声音低沉嘶哑。
强势地扳过程迦蓝的俏脸,北冥瞮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是要刨根问底。
心头始终憋着怒气,程迦蓝向来不是吃素的,被如此打压,她绝不会被动承受。
“我怕什么?人都被你搞垮了,我自然要欣赏一番。”
话毕,程迦蓝高高挑起眉峰,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随即,她察觉到下巴上的手指立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