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女佣心中泛着凉意,连忙退下。
屋内,昏黄阴暗,不远处的香薰灯在墙壁上打出道光影,此刻正摇曳着。
影子顶端略微尖锐,北冥瞮眯眸看着。
随着房门被关紧,阵风掠过,惊得壁上那道暗影颤了颤,北冥瞮蹙眉,好似他的心尖儿一同被撩动,别过眼,他忽略掉心底不适。
“还有事?”程迦蓝双臂环在胸前,语气散漫。
闻言,北冥瞮心中冷笑,眸子死死盯着面前女人,仿佛下一秒便会将她生吞入腹。
“一起。”
话毕,北冥瞮将视线转移到程迦蓝手中的那碟花瓣。
“秦泽励,别逼我抽你。”程迦蓝淡淡道。
话落,程迦蓝倒也绝了调侃的心思,这辈子两人必须是平行线,她不容许出现意外。
说她绝情也好,不识抬举也罢,既已做了决定,她不会再回头!
“咔-”
浴室的门并不高,北冥瞮在程迦蓝即将关门的那刹拦住她的去路,动作强势。
“不想一起,那换种方式。”
“我、帮、你。”北冥瞮轻笑着开口,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但却多出一丝恶劣。
瞧见女人渐红的耳根,北冥瞮笑意渐浓。
距离缓缓拉进,鸭舌帽碰到程迦蓝肩头,布料微微粗粝,程迦蓝下意识避开。
“再躲,可就不是帮你这么简单了。”
旖旎的气氛中瞬间攀上诡异与阴暗,北冥瞮的笑声越来越轻,程迦蓝摒住呼吸着实是忍无可忍。
两人竟在浴室中缠斗了起来,招招狠戾。
一记侧踢猛地攻向北冥瞮的下盘,不料,男人身形后缩轻松躲过。
汩汩水声入耳,湿气熏得程迦蓝双眼模糊,耳力下降,连带着动作也迟缓不少。
在北冥瞮面前输得毫无悬念。
手刀眼见就要落下,可北冥瞮却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程迦蓝轻掩双目准备承受这一击。
预料中的痛楚没有降临,迎接她的则是...冷硬的怀抱。
此刻,程迦蓝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左腿被北冥瞮牢牢禁锢在掌中,两人姿势惹火。
偏生程迦蓝衣着单薄,一片式衣袍堪堪能够遮住美好风光。
打斗期间,水渍溅出打在两人身侧,程迦蓝尤为“凄惨”,腰线被打湿,身段玲珑有致。
不知道的,只会认为这是种...
别样兴趣。
男人的吞咽声刺激得程迦蓝头皮发麻,上辈子,这男人就用一种野狼般的目光注视她。
凶残,暴虐,同时也充斥着无尽渴望。
“秦泽励,适可而止。”程迦蓝语气渐冷,依旧没有多余情绪。
自知若是北冥瞮今夜动真格她绝不会有退路,可程迦蓝不会选择承受或是迎合。
“适可而止?”
“老子的字典里从没有这几个字。”
“你给我记牢了,凡是我想要的东西,谁敢伸手,就是个死。”男人语气极轻,缥缈到叫人抓不住。
北冥瞮没有放开她,而是缓缓倾身,在距离那抹红唇一指时顿住,锁住女人的脸,毫不掩饰眼底的迷离与疯狂。
没有再进一步,程迦蓝回望着他,两人隔空对峙,气氛森冷。
是他,又不是他。
程迦蓝的记忆中秦泽励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有人被砍死在他面前,也换不来他一个眼神。
那种阴冷,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上一世她才会意外秦泽励不顾一切的疯狂,不惜断手来挽回局面。
炽光下,程迦蓝的脸雪白,双唇淡若无色。
良久。
北冥瞮平稳着呼吸慢慢抽身而出,指尖拂过程迦蓝额间,将几缕被打湿的发丝撩去,动作轻柔。
“程迦蓝,没有我开口,谁也不能动你。”
“我给你机会,记得好好抓住。”
......
程迦蓝看着北冥瞮纵身一跃,矫健潇洒,好似头伺机而动的猎豹,攻势迅猛。
深夜,暗色宛若浓墨。
“啊啊!”
“求你饶了我!”
扑哧一声,温热的血液溅满北冥瞮的下颚,缓缓流下,衬得他像是个来自地狱的修罗。
躺在地面上的男子奄奄一息,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
“呼呼。”男子满目惊恐,连连退后支吾着摇头,只求北冥瞮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下一秒,一道白刃闪过。
“砰!”刀片钉在男子身后的墙壁,深深嵌了进去,几厘米的长度瞬间只剩下一个指尖般长短。
再抬眸,地上竟多出一截舌头。
殷红到泛着紫色,血腥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窒息。
被废掉舌头,男子无法正常说话,疯狂摇头满面绝望,凌乱的发丝被拨开,那张脸竟是被程迦蓝险些搞垮的黄标生!
黄标生称霸云溪城多年,偶然间瞧见了程迦蓝,便无法自拔。
如此可人儿,弄到榻上岂不快哉?
可是想法才刚刚冒尖,便遭此横祸,黄标生狼狈地求饶,鼻涕水与泪水齐流。
“你手下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