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蓝美眸眯起,竖起刺的模样让北冥瞮暗自好笑。
再次勾勾手指,模样,倒像极了逗弄小猫小狗,程迦蓝扯着红唇,勾出了一记浅笑。
轻佻,桀骜,尽在不言中。
察觉到男人视线越发危险,程迦蓝眼神越发凌厉。
“过来,我给你赔罪。”北冥瞮声声诱哄,将语调放缓到极致,轻薄浅淡不可捉摸,纵然与柔情蜜意无关,但,蛊惑人心的魔力仍旧骇人。
“赔罪可以。”
“不过,你确定要坐着?”程迦蓝素来吃软不吃硬,只是,针对这个男人除外,据她了解,秦泽励主修过心理学。
如何拿捏人性的弱点,逐个击破这男人可是一把好手!
学聪明了?
他没有直面程迦蓝的问题,眉峰快速挑动着,起身微弯着腰,神色客气有礼。
伸出手示意,绅士礼节,与他的人竟是无端和谐。
毫无违和感。
抬步走到座位上落座,无视掉对面的手掌,北冥瞮也不恼,将尚未收起的香烟塞进程迦蓝口中。
软弹的唇瓣携着美好触感让人欲罢不能,他不是没有看出程迦蓝眼底的憋闷。
“啪。”萤火乍然亮起,点明了两人面容,程迦蓝咬住烟蒂面色并无波动,她不厌恶抽烟,对于烟的味道也没有多余感触。
不过吸烟是头一遭。
云雾入口,出奇的清甜回甘中带着些许辛辣,滋味并不难熬,这明显不是烈烟,她记得,秦泽励最喜烈烟烈酒。
如同他的人一样,野性难驯。
盈光生辉,呈暖黄色,与屋内的光束融于一体,宛若置身光海,长直发仍旧散落在颈窝,偏分更具别样风情。
口中的烟上了火后,点爆了若隐若现的妩媚与飒然。
怎样的程迦蓝,他北冥瞮都爱。
细品其中韵味,程迦蓝心中泛起阵阵波澜,有兰花的味道,她顿时觉得好笑,他怎么会抽这种烟?
北冥瞮似是读懂了女人的眸中深意,鸭舌帽下的脸极具诱惑性。
高挺的鼻骨下方是那张形状完美的唇,北冥瞮的唇色并不浅,粉中透红就好似激吻过后的既视感。
沾染上莹光,撩得人心尖儿发颤。
明明生了张刚毅的俊容,冷硬携着能够翻天覆地的恣睢气,哪怕再过俊逸隽秀,也无人注意他宛若刀裁般的面孔。
煞气浓郁,一言不发的模样让旁人不敢近身,只是那张唇,生得太精致魅惑。
很适合
接吻。
两人距离很近,气氛融洽没有任何违和感,程迦蓝神思有些恍惚,直到口中的烟被男人抽走。
其实北冥瞮很讨厌淡烟,他不喜过于寡淡的事物,也包括人。
可是,程迦蓝的出现打破了他一切的原则,为了这个女人,他什么都能放弃,什么都打破改变。
生命无法高于她,上辈子如此,今生依旧如此。
烟已经燃尽,程迦蓝眼底的最后一丝迷离被她完美控制,北冥瞮不急,他要一点一点侵入程迦蓝的领地。
蚕食,待到最后关头鲸吞,重生那晚,他疯了般地想要占有程迦蓝,但人总是贪婪的,现在,程迦蓝的那颗心,他也要。
能否顺他意如他愿,总要试试才知道,或许,这辈子上苍真的眷顾他呢?
佣人们很听话,也很知趣儿,不过还是要拜某男所赐。
她舅舅的态度成功带偏了祖宅内的所有人,这样是不错,程家不是欺软怕硬的角色,哪怕秦泽励真的是保镖,该有的尊重绝对不会少。
只是某男向来喜欢出其不意,借着苏家的手抬了程家,也化解了周身的险境。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秦泽励是她程迦蓝的半个师傅,出手就是一把价值不菲的钢刀,能力自然不同凡响。
程望熙不知那钢刀的具体价值,可单看做工与材质,定是有市无价的东西。
悄然离开后,所有人都不敢随意上前打搅,于是乎,为北冥瞮提供了无数便利,明目张胆地进出,还是自己的地盘,程迦蓝无语。
“大小姐,秦先生正在等待,您出门就能看到。”
“嗯。”程迦蓝淡声应着,小香风套装,黑白相间心口处的胸针是朵娇花,两人的目的地是搏击馆。
“程小姐,您的房间在26楼。”
“砰!”
“啪!”击打拳袋的声响沉闷干涩,在耳畔反复作响,北冥瞮站在程迦蓝身后,示意侍从带路,动作快些。
“诶,淮之,那是不是程家小姐啊?”
闻声,江淮之停下动作,25层的房间已满,他是这里的常客,此地也是云溪城内最具盛名的搏击馆。
程迦蓝换好训练服,北冥瞮双拳相互撞击,示意她进攻。
看着楼上的两具身影,江淮之眸色阴沉,还真是巧啊,那保镖倒是不怕事,打了于家的长孙,仗着有程家罩着,路子看样子很野。
26层,是独家楼层,除去程迦蓝入驻过之外,唯有徐家长女有这个待遇。
“嘭嘭!”北冥瞮站得笔直,身形没有一丝抖动,搏击手套并不厚重,相撞后声响极大。
“速度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