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笑容并不妖艳,而且带着那么一些
绵里藏针的意味。
唇瓣蠕动了许久,素来寡言淡薄的北冥少爷忽然失言,这一刻,竟不知该说什么继续话题。
冷不丁对上面前的柳叶眼,北冥瞮强行稳住心神,怎么,失血过多还能影响心跳?
“休息吧,你睡床。”
“不是说好了?”闻声,程迦蓝蹙眉,显然不想顺了他意。
“我只是受了伤,不是残了,可以自理。”北冥瞮淡淡道,向来不知面子是何物的北冥少爷此刻见鬼的想要挽尊。
让女人委屈一晚?
着实有些没品。
封御庭:“老子特么都找疯了,妈的,你这里撩妹邂逅爱情?”
屋内光线昏黄,暗昧旖旎,期间程迦蓝的几位手下马不停蹄地赶路,轮番换着驾驶,已然疲惫到倒下便沉睡过去。
看着沙发上横斜的几个人,程迦蓝哑然失笑。
缓步将薄毯盖到每个人身上,随即走向座椅,准备睡下,身后袭来一道大力。
“睡床。”男人的声音太低沉,若非房间内尚且有旁人的存在,恐怕谁见了都会想歪。
暗光中的男女,自带缱倦的春色韵致,令人脸红心跳。
男声响起的瞬间,程迦蓝耳边发麻,声音从两只耳朵中反复穿梭着,如同魔音。
让她数度咬牙。
脚步微顿,足尖而一转,走向床边,见状,北冥瞮满意地收回视线,沉夜正式落幕,屋内仅存的微光暖了整间房。
除去北冥瞮,众人皆睡得香甜。
月色溶溶,不复天明之际的阴邪,罪恶仿佛被粉饰太平,心,就这么无端静了下来。
偏头扫过床上女人的睡颜,北冥瞮无语,她倒是睡得沉。
很快,一夜过去。
待到北冥瞮醒来,屋内众人早已不见踪影,起身准备走出房间,余光却忽然瞄到一出异色。
柔雾般的雪白,绵软,上方镶嵌着蕾丝,显然是个
女性衣物。
至于是什么,北冥瞮不是四六不懂的毛头小子,转身便要离开,但下一秒
鬼使神差地走向床柜边,然后,定睛看着,也不知要做什么。
突然。
“小姐,先生貌似还没有醒,我们要现在叫醒他么?”
“让他再睡些时间吧,十分钟后出发,早餐路上解决。”程迦蓝极具标志性的声音穿透房门,落入北冥瞮耳中,惊得他心脏猛然跳动。
频率极快,连带着手上动作竟也乱了节奏。
情急之下
那小东西竟分分钟被他收入囊中,神不知鬼不觉,离谱得一批。
“吱呀--”
“诶?先生您醒了啊?那我们就出发吧。”
“嗯,有劳。”北冥瞮面色镇定,高峻的身姿全然直起,在这一方小天地中很是憋屈。
“走吧。”
“你的手怎么了?”程迦蓝说罢,目光带着微疑看向北冥瞮的左手,怎么红得那么厉害?
貌似,还在抖?
“无事,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睁眼说瞎话,北冥少爷没在怕的。
声音落下,程迦蓝唇瓣紧紧抿住,没有再发问,北冥瞮松下一口气。
哪知五分钟后,要命的修罗场瞬间降临。
险些将他砸懵。
“先生,您不要紧张,只是检查一下,看看有无大碍。”说话的医生是程迦蓝提前联系到位的,从医数十载,名声极高。
“我”
“先生坐。”说着,程迦蓝站在北冥瞮的身后,看似柔若无骨的手掌竟有着如此霸道的力量,按在男人肩头,不容反抗。
两分钟后,医生语气中带着释然。
“这位先生没有大碍,只是重伤初愈,不能情绪太激动,您的心跳频率过快,控制一下不要想无关紧要的事情。”
“多谢。”程迦蓝代为谢过。
上车后,程迦蓝丢给男人一个手机,至于如何处理,那是秦泽励的事情,有些感情仅在萌芽初期,她决定顺其自然。
抬手接住,北冥瞮有那么一瞬间很是心虚。
毕竟,拿了旁人的东西。
“怎么?”女人回眸淡淡道。
“今后怎么联系你?”
“随缘吧,我祖家在云溪城。”话毕,程迦蓝笑得皎洁。
清丽的女声愈来愈远,直到北冥瞮回过神,才发觉,程迦蓝一行人早已驱车离开。
大掌下意识放进口袋,却碰到那个雪白的抹胸,北冥瞮挑起舌尖儿扫过牙根,眼底那抹名为**的沟壑,再难填满。
似是有何物生生被挖空。
半月后。
帝都。
“爷,北冥少爷传来信号了,在距离中东大约一百公里的地界。”
“准备接应吧。”傅川霖抬手扶着镜框,语气淡凉。
“不要惊动其他人,包括北冥家。”
“是,爷。”
傅氏人办事绝无错漏,前后两个小时过去,逼疯所有人的正主儿终于大摇大摆入了帝都边境。
“北冥少爷,我们爷在等您。”
“知道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