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悦然把手伸进自己的袖筒里掏啊掏,实际是从空间里调出来一瓶止血散。
她走过去让柴世景平躺在地上,伸手去检查柴世景的伤口,“你的伤口太大了,我先给你洒点药,回到府衙脱了衣服再好好上药。”
止血散的效果不错,伤口的血,流的少了许多。
她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听到打斗的动静,知道两个小厮离的肯定不近。
又低头看了眼柴世景的伤口,“你的伤得尽快处理,我先送你府衙吧。”
说完,康悦然一个公主抱抱起了柴世景往府衙走去。
柴世景全程没有说话,脸和耳朵又红又烫,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这样抱着。
可很快,他就顾不上害羞了。因为失血过多,他的眼皮越来越重。
好在,康悦然走的很快,到了府衙,他说道:“我给姑娘指路,麻烦姑娘将我抱、送我回卧房。”他受伤的事还是不要闹得人尽皆知的好。
男人嘛,总是好面子的,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被一个姑娘抱着也很正常。“好!”
康悦然将柴世景放到卧房的床上,一明一礼都还没有回来。
躺在床上,柴世景再也撑不住了,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康悦然喝了口水,问道:“这院子里还有哪个是你的心腹?让他来......平王殿下?平王殿下?”
她坐在床边看着柴世景很是无语,真晕还是假晕?
她伸出咸猪手在柴世景的脸上摸了两把,一边摸一边自言自语道:“晕了呀?哎哟,这么好看的小公子要便宜我啦!”
见柴世景仍旧没反应,她一阵气结,“真晕了呀!”
人都救回来,总不能看着他流血而死吧。
康悦然从空间调出剪刀,将柴世景的衣服剪破,一件袍子,就只有领子和两只袖子还穿在柴世景的身上。
她拿出灵泉水清洗伤口,又重新洒上止血散,然后扶起柴世景的上半身给他缠上了纱布,最后又给他喂了两颗消炎药才算完事。
将柴世景重新放平后,康悦然坐到桌边抹了额头上的汗,喝了一杯水。
刚放下杯子,她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外传来一明的声音,她说了句进来吧。
一明猛地推开门,见到康悦然有些傻眼,“康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一礼扭头看到床上的柴世景,跑过去叫道:“爷...爷...”他伸手给柴世景把了个脉。
既然人家的小厮回来了,康悦然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别叫了,他失血过多,晕了。我给他包扎好了,既然你们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康姑娘,多谢你!”
康悦然摆摆手,“不必客气,我走了!”
一礼看着康悦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明道:“一礼,你看着爷,我去叫杭御医来给爷看看。”
“不用了,我刚刚给爷诊过脉了,他的确是失血过多导致晕厥,没有中毒。一明,那位康姑娘......”
一明明白他的意思,“康姑娘以前是猎户,她的身份没可疑,况且,能把爷救回来,说明是友非敌。”
他看着一礼胳膊上的伤,道:“你回去处理伤口吧,今晚我守着爷。”
四个小厮里,一明的功夫最好。
一礼点了下头,“那我明早来替你!”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得赶紧养好伤,才能不拖后腿。
柴世景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看到熟悉的卧房,他叫了一声,“康姑娘!”
一明推门进来,“爷,你醒了!康姑娘昨晚上就走了。”他内疚的低下头,“爷,都怪我和一礼不好。”
“你们不用自责,谁也没想到,我那好二哥竟然一次派出这么多人来杀我。”
太子爷的舅舅卢国公是大将军,手里有兵,所以想找会功夫的人很容易。
一明道:“爷身边只我们四个贴身小厮实在太少了,方师傅调教的几个小子我看也能用了,要不让他们顶上?”
和柴世景一同长大的贴身小厮一共有八个,已经死了四个。“回京再说吧。”
正说着,一礼带着杭御医进来了,他会医,但水平一般。
杭御医给柴世景把了脉,又提出要看一看柴世景的伤口。
被子一掀开,除了一明,所有人都傻了。
只见柴世景的腰间缠着白色纱布,整个胸膛都暴露在众人眼前,白皙的胸膛上点缀着两点红色,很是显眼。
杭御医故意问道:“这是谁给王爷包扎的?手法真是干净利索啊。”
一明昨晚守夜时就发现了,他解释道:“是康姑娘给爷包扎的,我怕爷的伤口裂开就没敢动。”他昨晚就发现了,还偷笑过。
杭御医笑道:“有伤口确实不宜多动,剪衣服的法子也是对的。”的确是对的,就是没必要把衣服剪成这样。
一礼见柴世景的耳朵有些泛红,暗道那位康姑娘真是威武啊。“爷,我帮你换药吧。”
杭御医的目光重新回到伤口上,“咦?这包扎的白布和咱们用的不一样。”
等一礼把纱布拆下来,郎中拿起纱布看了看,“这纱布好白啊,也薄,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