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县令对着干,注定没有好果子吃。汪全胜去拉两个弟弟,可奈何两个弟弟不配合。
海县令朝衙役大吼,“你们都是死人吗?把他们给我押进大牢!”
衙役们上前去抓人,汪全财、汪全利不肯屈服,一再叫嚣。
顿时间,衙门的大堂比菜市场还热闹。
海县令见控制不住局面,丢下一句‘退堂’便赶紧走人了。
康悦然无奈的笑了笑,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原来是真的!
汪文清找到了衙门的主薄,主薄没敢废话,直接按照汪文清提供的产业明细,将产业变更到了汪文清名下。当然,汪家窑口和五间铺子过给了康悦然。
过完了产业,又过了掌柜和伙计的卖身契。
康悦然问道:“你给了我们新的契书,那之前给汪全财三人的契书呢?总不能一份产业两个东家吧?”
主薄陪着笑,“我呆会儿就派衙役去汪全财三人的家里把契书都要回来。”
康悦然点点头,“反正我闲来无事,便陪着衙役们走一趟。”
“是、是,我现在就去叫人,现在就去汪家要!”
衙役是官差,代表官府,康悦然有武力,谁敢动就打谁。双管齐下,很快就把契书全部找出来并且销毁了。
康悦然陪着汪文清回汪家,路上,她问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明州有个布商叫汪全福,你们有关系吗?”
汪文清点点头,“我们祖籍明州,汪全福的父亲和我太爷爷是堂兄弟。因为两人之间有龃龉,我们家从不与明州的汪家来往。”
“哦!”柴世景回京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明州换了太守,邱志丢了官,汪全福家也败落了。
到了汪家门口,她说道:“相信海县令的官也做到头了,汪全胜三人也得坐几年牢,这段日子,足够你把铺子再收回手里。
若是汪全胜他们的儿孙来找你麻烦,你就派人去青平庄找我。”
汪文清面带笑意,点了点头,“多谢康姐姐!”
康悦然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两万两银票,你收着吧。”
“我不要,我说了要送给姐姐的。”
“听话,拿着吧!两座窑、一座瓷山、五间铺子的地契,还有四十多人的卖身契。我只给两万两算是占大便宜了。”
汪文清将双手背到身后,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要,若没有康姐姐,我家的产业我也要不回来,那些布庄可比窑口和铺子值钱多了。”
说完,跑开十多米后,转身朝康悦然挥手,“康姐姐早些回青平庄吧,我有空必定去探望姐姐。”
康悦然又将银票塞回袖筒,“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有空来安州找我。”
汪文清含着泪重重地点头,“我一定去,姐姐保重!”
康悦然三人找了个饭馆吃了午饭,驾着驴车又回了安州。
她去见了贺增,把海县令的事说一下,贺增点头说他会处理。
回到青平庄,她叫来于红火,告诉他,汪家窑口和五间铺子现在是她的了。
于红火很惊喜,“真是太好了,那姑娘打算继续让汪家窑口烧造白瓷吗?”
“当然是烧彩瓷啊。你原来对汪家窑口,哦不,不能再叫汪家窑口了,那瓷山名叫北古山,以后就叫北古窑口吧。
你对北古窑口很熟悉,那你就带着王海去一趟,把北古窑口重新整顿一下。
两边要协调好,既不能耽误这边建窑,也不能耽误那边烧瓷。”
于红火问道:“这边建窑很快,我还认识一些被汪全财辞退的窑工,都是熟工,能否请他们回来?”
“可以!你把北古窑口所有人的姓名、年龄、做的活计、干了几年、月钱等等都列清楚给我一份。还有,把所有的账册给我带回来!”
于红火赶忙点头,“好!那我这就去找王海管事。”
送走于红火,康悦然派人去她家找贺正初,让贺正初去通知那些联系好的绘瓷师傅,让他们三日后来青平庄。
绘瓷师傅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他们原本都是书院的学生,因为安州灾情,家中无力再供他们读书,所以出来找事做。
康悦然把他们交给于青,于青把他们带去了北古窑口,教他们如何在瓷器上做画。
窑口和铺子的人都知道换了主子,于是,古北窑口的大管事张忠叫上五个铺子的掌柜一起来见新主子康悦然。
五个掌柜很自觉地各自带上了各自的账册,康悦在翻了翻,账记得很细致,但账上都没有银子,银子全被汪全财取走了。
康悦然一一吩咐道:“重新做招牌,全部改成彩瓷坊,这事回去就赶紧办。”
张忠是汪老爷的家奴,很得汪老爷信任,一直凌驾在五位掌柜之上。
听到康悦然要改名,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说道:“康大东家,汪家瓷器坊不是挺好的吗?若是改了名字,汪老爷泉下有知该难过了。”
康悦然满脸不悦,“现在窑口和铺子都是我的,我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她又对五位掌柜道:“把铺子最显眼的位置腾出来准备放彩瓷,原来的白瓷、黑瓷、青瓷放到边角,价格合适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