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莫里正的人品,哪会管别人的死活。徐久时急道:“那两个老者可快不行了,还是先救人吧。”
康悦然翻了个白眼,她真的很烦圣母心!“徐久时,你要救,我不拦着,不过我提醒你,我青平庄留不得助纣为虐的叛徒。”
她看着众人,又道:“想用老人孩子吓唬我?你们打错了算盘。
你们是死是活,是享福还是受罪,跟我半文钱关系也没有。今日之事我绝不会轻轻揭过,你们全都要去衙门受审。”
徐久时默默退了回来,他明白,康悦然就是要给莫里正等人一个教训。
老者的家人去跪求康悦然和徐久时救命,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可康悦然半点不心软,直接对衙役说道:“请两位看着办,我带着双溪村的人去靠山村治伤了。”
事到如今是注定不能善了了,莫里正笑得阴险,“我们的人是双溪村的人打伤的,若是死了,就让双溪村赔命!”
康悦然看了莫里正一眼,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莫大这样的人就是个祸害,很应该打上一百大板,打断他的腿,缝起他的嘴,让他再也不能害人。”
说完,她扭头问衙役,“两位差大哥,我说的对吗?”
衙役回道:“大东家说的极是,我定将今日所见如实禀报给程大人。”
打断腿?缝住嘴?莫里正双腿开始打颤,“大东家,都是我的错!求求大东家饶了我吧。”
康悦然没理他,带着毛强、徐久时及一众双溪村村民去了靠山村。
有衙门的人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惩治莫里正等人,不用她出手。
衙役将手放在刀上,对莫里正等一众村民,道:“诸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靠山村
徐久时正在给伤者清理、包扎伤口。
江留住看了康悦然好几次,鼓了好几次勇气,才来到康悦然面前,“大东家,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给大东家添麻烦了。”
“是他们挑事在先,不怪你们。呆会儿处理完伤口,你就带着村民回去吧。”
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脸上的伤疼得她呲牙咧嘴,还不忘了问,“大东家,他们不会再来闹事了吧。”
“不会了!”百姓去衙门,那是大事,肯定能长个记性。再加上没了莫里正等人的挑唆,他们也就老实了。
这时,四常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大东家,程县令判了、判了莫里正、寻、寻衅滋事、致人身亡,三日后斩首。其他里正各坐牢八年。”
大雍律例中对‘寻衅滋事’、‘教唆他人闹事’判的很重,因为这样的人,生有反骨,今日敢带头闹事,改日就有可能带头造反。
康悦然递了一碗水给他,“喝口水,缓一缓,慢慢说。”四常是她派到县衙看情况的。
四常接过水,一饮而尽,“谢谢大东家。”
江留住问道:“斩首?这么严重?”
“嗯,那两个伤重的老者刚到县衙就断气了,其他几个里正全都指认是莫里正怂恿他们来闹事的,莫里正推脱不了。
那么多人证,事情也很清楚,程大人听完,立刻就判了。快的很!
呵!那莫里正还说有一个靠山村的灾民晚上去他家找他,让他去求徐管事。简直胡说八道,程大人直接让他闭嘴。”
近千名村民被带到了县衙,加上有两人断了气,又是求饶声、又是哭声,闹得县衙鸡飞狗跳,程县令被吵得脑仁头,只想赶紧结束。
但所谓法不责众,既然不能把所有人都打一遍,就必须杀鸡儆猴。
正好所有人都指责莫里正是罪魁祸首,程县令一拍惊堂木,直接判了莫里正三日后斩首。
正要退堂时,去世老者的家人不干了,说他们是从听了本村里正的话才去闹事的。程县令不偏不倚,又判了各村里正八年牢狱。
最后严厉警告了众人一番,就赶紧让他们走了。
双溪村人人神情紧张,江留住抓住四常问道:“那、那我们呢?县令大人怎么说?”
四常笑道:“那两人是因莫里正而死的,不关你们的事。”
“就是说,县令大人不追究我们了,不判我们有罪?”
四常安慰道:“江里正放心吧,我特意问过衙役了,他说县令大人都已经判了,万不会更改;没有传你们去县衙,说明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
江留住老泪纵横,“太好了,我们都没事、我们都没事!”虽然村民受了伤,但没有死人,也没有人坐牢。
四常给江留住递了一碗水,“江里正莫要哭了,有我们大东家在,谁也不能欺负我们。”
这是啥意思?众人都看向康悦然。
康悦然也很直接了当,“我去报官时,顺便见了程大人一面,托他尽快断案、重重地判。”
江留住很疑惑,“大东家,你怎么知道会打死人?”
“打死人是意外!王小七跟我说,莫里正来势汹汹、就快要打起来了。于是我就去县衙报了官,带着衙役赶到时,你们已经打作一团了。”
“唉!都是莫里正的错,让那些村民也跟着遭了罪。”
康悦然冷哼一声,“江里正,你真是菩萨心肠啊,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