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景问到,“你想怎么做?”他又提醒道:“九月份的盐利正在来京的路上!”
康悦然偷笑,“每个月送一回盐利,阿景,你们家真有钱!”
古代的运送成本非常高,这么频繁的送盐利,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你说这会不会你爹故意的?”
“不会,圣上不擅经营。且...且高门大户大多瞧不起商人。”
康悦然切了一声,“高门大户真虚伪,一边骂着商人低贱,一边又让家仆广开铺子赚钱。”
“你不要生气,以后会好的!”
康悦然也没有真生气,“阿景,卢国公家哪间铺子最赚钱?”
“是百益绸缎庄,南边的各种绸缎都有,还有缂丝和各种刺绣。京城大户大多是他们家供货。”
“快过年了,京城大户也该准备过年的衣裳了吧。”
柴世景笑道:“我过年的衣裳已经做好送来了。”
康悦然拍了下脑门,“好吧,我是穷人。”
“打自己作甚?”柴世景揉了揉康悦然脑门,“但你想的没错,自十月开始,百益绸缎庄确实门庭若市。”
康悦然继续问,“那京城排第二的绸缎庄是哪家?和卢国公是什么关系?”
柴世景摇摇头,“悦然,我也不擅经营!”他从不在意绸缎庄的事。
“好吧,不为难你了,我明日自己去查一下。”
“你到底想怎么做?”
康悦然神秘一笑,“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小五子出去打听了一日,到了晚上才回来。
康悦然点不解,以小五子的水准,最多一个时辰就该回来啊。
小五子喝了一杯水,道:“姑娘,京城排第二的绸缎庄叫聚祥绸缎庄,东家叫张园,是南边人,我打听好了本打算回来的。
可没想到,碰到了给田妈妈荷包的那个男人,他的穿着一看就是小管事。可他进了聚祥绸缎庄,一身锦衣的张园居然对他十分客气。”
能在京城开那么大的铺子,身后必有倚仗。张园身为大东家,确实没有必要对一个小管事太过客气。“然后呢?”
小五子嘿嘿一笑,“我看得真切,在那男人不轻易的时候,张园眼里全是恨意。那男人离开铺子后,我就跟了上去,一路跟着他去了卢国公府。
我又去大车行打听,小伙计跟我说,聚祥绸缎庄从不用大车行运货,说是自家铺子有伙计。
还说,曾经有一个商户用他们大车行给张园送过一次货。货到了京城,张园又不要了。两人为此还闹上了衙门,最后是张园赔钱了事。姑娘,我觉得张园一直在受卢国公府胁迫。”
用大车行运货比自己单独运货要便宜许多,张园不可能算不过这笔账来。“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问到两家的仓库在哪儿了吗?”
小五子点点头,“都在他们自家的铺子后面。”他从桌子上取了纸笔,将两家的位置画了出来。
三更时分,康悦然又看了一遍小五子画的地图,换上一身黑衣,出了门。
她到了百益绸缎庄的仓库,将所有的货全都转到空间里。从商城买了一批最便宜碎布放回了仓库,再拿出一桶汽油浇到货架和布料上,最后,划了一根火柴......
三间大仓库,康悦然祸害了个遍。
她闪身到院子里,感觉烧得差不多了,她将变声器放在嗓子处,大吼道:“不好了,着火了,快去报官啊!”
值守的两个伙计听到她的声音跑了过来,仓库的门缝里窜出的浓烟让人忍不住咳了起来。
伙计顾不上问是谁喊的,赶紧去救火。
仓库的门一打开,滚滚浓烟似猛虎出笼般把人吓退三尺。
两个伙计傻了眼,怎么办?
一个伙计突然想起了刚刚康悦然喊的话,“报官,对,报官!我去报官!”
伙计跑出去没多远就碰到了护卫京城的巡护军。巡护军派人去通知了潜火队前来救火。
折腾了大半夜,快天亮时,火终于扑灭了。
火灭了,可三间仓库的所有东西全都化成了灰烬。
掌柜沈易面如死灰地瘫在了仓库前,天这是要绝他啊。
二掌柜苏行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掌柜的,报到京兆府查查吧,伙计说这火起的十分蹊跷。”
“蹊跷个屁,都烧成这样了,那两个玩意说什么都行。”
突然,两人都愣住了。同为掌柜,他俩肯定是跑不的,只能办法把祸甩到别人身上,让自己能保住命!
苏行使了个眼色,和沈易一起去了前头铺子的一间雅间里商议。
沈易试探地问道:“我听说京城郊外有个飞贼,会不会是他干的?”
“听说过飞贼偷东西的,没听说飞贼烧东西的。不行不行!满京城有理由、有胆子敢烧咱们仓库的,也就只有平王了。”
沈易猛点头,“没错,就是平王故意使坏!”
苏行眼睛一眯,一条毒计涌上心头。“我去把伙计叫进来嘱咐一下,一会儿,你去京兆府报官。”
京兆府一开门,就见沈易跪在大门口,高声道:“百益绸缎庄掌柜沈易状告平王,昨夜烧毁绸缎庄共计六十万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