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受辱总比一辈子出不了头强,再说,成了卢国公的女婿,别人都得巴结他,谁敢下他的面子。
柴世博耷拉了肩膀,“可惜了我八弟那么好的人,我真盼着万绮儿嫁不出去。”
同样不盼着万绮儿好的,还有很多人。
一礼问柴世景要不要踩上一脚,柴世景笑着摇头,他只作壁上观就行,自有他的好二哥出手。
柴世伦也不负柴世景所望,正在与他的幕僚陆刚商量对策。
“卢国公都把把柄亮出来了,不接才是傻子。陆刚,你说咱们怎么办?”
“那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啊!卢国公这么疼爱万绮儿,那咱们就帮万绮儿找个‘好夫君’。”
柴世伦好武,最喜欢的陆刚也好武,当然,能当幕僚,陆刚也是有些脑子的。
他奸笑两声,提议道:“王爷,你说鲁放怎么样?”
“鲁放好男......卢国公肯定不会答应的。”
“万绮儿会扑男人,鲁放也会扑女人啊,王爷让人盯住卢国公府,只要万绮儿出门,就让鲁放找机会扑上去。
再让鲁家上门去提亲,哼!那万绮儿接连被两个男人抱过,看卢国公嫁不嫁女了。”
柴世伦拍案叫绝,“这个主意好!鲁家都是本王的人,等万绮儿嫁入鲁家,本王就向父皇提出去西南的军中历练。有万绮儿这个人质在,卢国公定不敢给我使绊子。”
“王爷英明!趁着在西南历练,王爷再拉拢些武将,到时......”
话没说全,陆刚和柴世伦很默契地大笑了起来。
虽然柴世伦从没上过战场,但他骑射功夫很好,所以一向以武将自居。
且心心念念想把卢国公拉下马,他认为,卢国公若是完了,众皇子中,只有他是武将,那西南的兵力肯定得交到他手里。
而没了卢国公的柴世荣就是个空架子,等建宁帝驾崩,他手里有兵,皇位垂手可得。
京城的热闹还在继续,康悦然这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她定的十艘货船,何一帆交付了!
看着一排新船,每艘船上都有一个大大的‘康’字。
康悦然心潮澎湃,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的飞快。“这都是我的了呀!”
何一帆点头,“对,这些都是你的了!”
左柏也在,“我有一批木材要从南边运过来,悦然,你这第一笔生意交给我怎么样?”
孟德长故意挤兑左柏,“我有一批药材要运去南边,这第一笔生意是我的才对!”
的确不能空着船去,左柏假装生气,“老孟,你怎么这么喜欢出风头呢?”
康悦然知道他们不是真生气,也感激大家都愿意伸手帮她。“你们得等我先去欧家一趟,我有了船,但不熟悉路线,欧老爷有支船队,我去请他帮帮我。”
左柏很担心,提醒道:“欧家有码头,咱也建了码头;欧家有货船;你也组了船队。悦然,欧老抠能帮你吗?”
康悦然莞尔一笑,“那要看怎么谈了!其实往长远看,我建码头、组船队于欧家是利大于弊。”
“欧老抠可未必听你说这些!不过,你上次帮了欧家,欧老抠应该会给你一个面子的。”
康悦然望向远处的河面,“我要的不是面子,我想要欧老爷明白,同行未必都是冤家,若一个行当里的所有商户能拧成一股绳,也是别人轻易扯不断的。”
孟德长笑道:“你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
不是她的想法异于常人,是古人的想法太守旧。但是,现代有专利保护,古代没有,也只能死守着各种秘方,时间一长就形成自我保护意识。“等着吧,看我如何说服欧老爷。”
转天,康悦然带着礼物去了欧家。
欧九彦已经知道她买船的事了,对她的态度不太热情。
康悦然也不恼,张口就问,“欧老爷,我买了十艘货船,打算做漕运生意,但是我对路线不熟,想找欧老爷借个管事教教我的人。行吗?”
她其实也缺老船工,但欧九彦一向抠门,她没敢多提。
欧九彦惊讶于康悦然的直白,他就够抠的了,康悦然居然比他还能算计。
“康大东家,你这个要求是不是过份了点儿?我欧家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可你也不能一而再的抢我的生意啊。”
“我抢生意了吗?欧家码头少赚钱了吗?”
康悦然笑了笑,又道:“据我所知,没有吧!自从和顺码头允许货船停靠以后,欧家码头也就最开始的一两个月生意淡了点儿。现在的生意不是很好吗?”
“那是因为我欧家码头的信誉好。”
“不对!那是因为安州有两个码头,以往不愿意在欧家码头排队停靠的人,都来了和顺码头。来的商船比以前多了,所以两个码头的生意都不错。
欧老爷,翻翻码头的账簿你就能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码头的账簿,欧九彦早就看过了,码头上的确来了许多以前没来过的新商船。“码头的事先不提,你怎么也做上漕运生意了?”
康悦然嘿嘿一笑,“因为我很看好漕运生意。海运利大,所以安州许多商船更愿意走海运,可从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