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持续进行着,战况愈发激烈,如火如荼的比拼直至日暮方结束。
战果揭晓:
初中组夺下桂冠的,毫无悬念是那位外交官儿子,高中组则是那位年少成名的天才……
然而,获奖名单上最让人瞩目的却是小学组那并驾齐驱的第一名:
万夏、叶青诚!
欢呼声此起彼伏着。
榜上有名的是一脸激动。
场间喜泣声,祝贺道喜声,遗憾哀叹声等,不一而足。
当万夏尖叫着扑向她母亲,恰巧看到了不远处热泪盈眶的青诚。
这个衣着素净的女孩,身上那包汪蓝汪蓝的,想让她不注意都很难。
获奖者合影环节,万夏冲边上问道:“喂,小叮当,对,就是你,几年几月生?”
青诚低头看了眼霍修送的包,认真答道:“你好,我叫叶青诚,84年10月的。”
万夏愣了愣:“难道你们那旮瘩小学就只读五年?”
青诚:“不,和你一样,六年制。”
万夏:“那答辩时你说你也六年级了…读书读得早?”
青诚微微一笑:“三年级时,我跳级了。”
万夏眼皮一抖:“……你英语学多久了?”
青诚:“快一年了。”
万夏完全不相信。
她瞪圆了眼扭头低吼道:“一年?小叮当,你骗鬼吧!我可打小就开始学…!”
青诚有点不高兴了:“我说了,我叫叶青诚,不叫小叮当,我那不比你们,要不是遇到了个好老师,去年这会我连发音都没利索呢……”
说着,天空又下起雪来,南方队友们干脆扎堆在广场玩起了打雪仗。
有人呼喊青诚名字,女孩大声回应后,也难掩兴奋的冲向了铺天盖地的白色精灵。
远瞅着这群不亦乐乎的“雪人”,万夏无比哑然。
“这土包子…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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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喜悦还在延续。
跟苏晴回到云林后,除了比赛的嘉奖,青诚还收到了来自港内的重量级贺礼:
雅马哈U10A钢琴!
看着那光可鉴人的黑,青诚喜不自禁的抚开琴盖。
仿佛雨天河畔中自由畅快的小鱼,干净透彻的音符开始穿梭于这方小楼。
然,万事皆有两面性。
不论是因钢琴之故,还是其他原因,青诚家每日拜访的人开始络绎不绝。
热情接待了半月余,一家人开始吃不消了。
对于生性喜静的女孩而言,这份熙熙攘攘的热情,不仅消磨完了她的课余,甚至严重影响了家里作息。
无奈,节假时间她只能躲在雪莱老师家或图书馆中,琴声响起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与此同时,遥远的彼岸,一丑陋的蝴蝶煽动起黑色的翅膀。
世界天平再被打破,滔天的风浪中,眼看沉寂了半个世纪的台海战云翻涌。
而这一切,对于久处和平的小城来说,只存在于新闻联播里。
哪怕地处南疆,小城的人们仍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该跳交谊舞的照跳不误,该八卦的还得八卦,人们仍是在茶余饭后,热议不止那姓叶的药剂师,女儿到底是怎么教的?
直至四月某天,一通来自首都的电话,再次为这日复一日的平淡添了新的谈资。
“您好,叶承德先生吗?这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京平外事办,本次来电是为了邀请您女儿叶青诚7月份参加旨在促进和平与发展的国际演讲比赛……喂?您好,有在听吗?”
自打听到“联合国”三字,叶承德的大脑就石化了。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急忙应道:“在!我在听…你刚说什么比赛?”
来电人约莫是习惯了,放慢语速又清晰地说了一遍:
“促进和平与发展的国际演讲比赛,为纪念联合国成立51周年特别举办的。
我办计划派出此前英语比赛小学与初中组的获胜者,组成代表团前往联合国总部巴黎参赛,请您转告女儿,如果决意参加,务必于本周三上午回复这电话,谢谢。”
“麻烦等会,你刚说比赛地点是哪?!”
“法国首都,巴黎。”
生活再掀壮阔波澜,这一年青诚十一岁,便已初尝年少成名的滋味,似锦画卷仿佛于眼前娓娓展开。
周三电话后,青诚小马达再度狂转起来。
可这次备战雪莱老师却坦言相告:
“老师真的打心里高兴你能走到今天,但也得实话告诉你,像这种级别的比赛,我能提供的东西已非常有限,毕竟对手大都是母语系的,而且叠加了各种政治因素,此行你获胜概率恐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