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我莫名的想到了河原君,她曾说过灵瑜会成为她的弟子。我拉着灵瑜的手解释道:“我是怕你会有危险。”,她定睛看着我说:“仙君瞒着我事也不止是这一件,仔细想来我确实不知道仙君平日的任何,只是觉得相信你,想要相信你的心情会把这些疑惑都冲淡。”。我哑口无言的听她说完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解释,确实,我瞒着她的事不止一件,就连她现在看到的我也并不是真的我。躺在床上回想了过去的种种,现在我的做法又与越乾有何两样呢?这样一对比心中顿时烦闷起来,灵瑜见我在发呆叹了口气便走出房间。她一走土地便现了身形,三两步的来到我床前说:“仙君可还好吗?”,我点点头问道:“土地,我这次可曾做错了?”,他摇摇头说:“本就无对错。”。“若世间无对错那为何我回答不出灵瑜问我的话呢?”,土地捋捋胡须说:“因为你们在乎彼此吧。”。我转头看看他,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他接着说:“这蒙盘山被仙君都打穿了,此事惊动了许多人,我听广陵城的百姓议论纷纷现特来告知仙君。”,我翻个身答到:“那山是越乾打的,他自会处置你不必担心。”,土地尴尬的笑笑见我不愿搭理便招呼一声先回去了。我心中烦闷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想着这些事越想越烦,真是一个谎越来越大,做了这么久的神仙,谎也说得记不清,唯独这个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索性不再细想,运转灵力周身转了一圈,这个架打得让我吃了大亏了,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这时门外一阵哭声传来,是赵易安携着伍氏来了。一进屋便嘘寒问暖,再问我缘由,我只得说进山遇见了猛兽险些丧命。赵易安听罢便招了子房说悬赏千两要那蒙盘山所有猛兽的皮,我只得在心里盘算着给阎王那说些好话把他这业障消了去。抬眼看见灵瑜静静的站在一边,眉目清冷的听着伍氏的嘱咐,心中似生出一个结,一霎间竟心疼的紧。这厢伍氏的话还没说完赵凡俊倒是披着衣服走了进来,看他虽然脸色不佳但周身已经没了妖气,洲之应是已经给他解了妖毒。伍氏见他来了赶紧将他扶到桌前坐下。赵易安许是难得见他如此关爱我这个弟弟开口说:“此番咱们赵家遇此劫难,也是祖上庇佑你们才能逢凶化吉,以后定要同心莫要再生枝节。”,赵凡俊甚是乖巧的回答:“遵父亲教诲。”,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略显尴尬的跌跌撞撞走到我床边轻声说:“我虽放不下心中恨意,但同样也放不下他们为我所做的事,以往是我年少,你贵为仙人莫要同我计较。”,这番话怎么听我是怎么不顺耳,这我以后要是与他计较还是我不大方了?为他我还欠了洲之一人情!但碍于众人在场我只得顺势应承下来。赵易安与伍氏虽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但见我们气氛融洽她又激动的抽泣起来,赵易安也甚是欣慰的点着头。寒暄后我便叫子房将他们招呼回了赵府,慢慢起身算算时辰袁致也应该接到我醒了的消息快赶来了。
缓步走到大堂,洲之正站在院中似在等我一般,我这会实在是没力气与他争辩便往那堂前一坐闭目养神。他走进来问道:“可曾好些了?”,我继续闭目说:“蒙盘山的事你如何处置?”,我虽闭着眼但却感觉到他此刻正在笑,他回答:“我潜到了国师的梦中告诉他蒙盘山是仙人修行打的,不是妖物所致,这两天消息便能传到广陵城了。”。一阵马蹄声响起,袁致的声音穿过大门传了进来,一阵拍门声紧促的敲打着,门丁赶忙将大门打开。袁致一路小跑的进来,后面杨氏与袁府拿着大包小包的仆人也是疾步上前。他见我这虚弱的模样说:“你昏睡了这些天可把我吓死了。”,我摆摆手说:“没事。”。灵瑜与子房许是听见了敲门声从侧厅走出来,杨氏一看见灵瑜亲切的拉着她叫:“妹妹。”,然后叫仆人将那些大包小包的补品放下。灵瑜笑笑便差人倒了茶水请他们坐下。杨氏上前摸摸我的额头然后说:“二公子可是被人所伤?”,我摇摇头说:“猛兽所致,无碍。”,袁致一听便急了说:“你莫要逞强,我见那蒙盘山都被劈成那般,你又伤成这样,还说是猛兽所致。”,我直直的看着他说:“我可没那本事,顶多我也只能算会使些小把戏,蒙盘山那般可与我无关。”,“那你说是何猛兽能伤你至此!你明明是去捉那妖物,定是被那妖物所伤!”。我有些气急了说:“那妖物就是猛兽所化,我这点本事打不过才被伤,后来一仙人路过将我救起,此事就是这样。”。袁致愤愤的说:“赵锦啊赵锦,你一身的本事却总想要瞒着,也太不把我当兄弟了,莫我还会害你不成?”。杨氏也道:“二公子,我与袁致是你帮衬着成亲的,我们对你是万分感激,你不说定是有你苦衷,我们定不会作他想。”。
我正待接话灵瑜却走到我旁边握住我手说:“我不知原来我夫君竟有这等本事能降妖除魔,更惹得袁公子恼怒。虽不知细节,但听二位所言似早就知晓他去捉妖一般,可,他也只是凡人之躯,先不说他能不能降得了那妖物,现今你们也看见了他这幅模样却还在争辩他是否有那劈开蒙盘山的本事。袁公子说赵锦瞒着你,那眼下所见还不能足以明证吗?莫不是以后再有类似的事都要责怪是他所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