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年少时做过不少荒唐事,打架更是家常便饭,越乾也没少为了我去与那些个欺负我的人争斗。那时他的风姿也是三界有名,我曾见过他身受重伤却眉头都没皱一下的继续杀敌的样子,也曾见过他祭出仙器收纳邪祟的正经表情。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仙,以前无论多久看到他战斗的模样总是会心神荡漾。而现在看着他与城未打斗,身姿没有变,飘扬的发没有变,甚至每一个腾空都会将右手画出半圆的形状都没变。只是开始变了的人,是我罢了。
城未越战越勇,越乾竟开始渐渐处于下风,卓星似乎看出了些门道拉拉我的宽袖说:“姐姐,咱们要一直看他们打下去吗?”,我抚额说:“你还想看吗?”。卓星摇摇头说:“我这心不知为何慌乱的紧。”,我拍拍他说:“你这小不点,知道什么慌乱得紧。”。虽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走入他们之间,轻扬一点法力,顿时周身风力大作。厄索冷哼一声说:“我给你一身本事你竟用来止戈。”,我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城未和越乾感应到我周身灵力影响,双方似乎有些难受,都停下来打坐调息。我收起灵力看着他们,城未邪魅一笑说:“没想到你竟强大至此。”。我蹲下来看看他然后张口问道:“城未,你原本那件七彩衣呢?”,他苦笑一下说:“收起来了,等你我大婚的时候再穿。”。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围异常的安静,就连横公鱼搅动湖水的声音也再听不见。我轻笑一声说:“你知我与你不会成婚。”,他眨眨眼睛说:“是因为峚山与妖族的关系吗?”。我摇摇头说:“那日在万妖殿我曾告诉过你我不想在情爱上耗费心神了。”,他长吁口气回答说:“我只是想保护你。”,我又轻笑一声说:“你与我相识许久,而今也见识了我的本事,你说,保护我?”,城未收起仅剩的轻佻突然认真严肃的说:“我是要保护你的心不再受他人伤。”。说完城未斜眼看了看越乾,越乾咬牙不说话。我站起身回答说:“伤人者自伤,我不过也是一个伤人者罢了。城未,你待我如何我心中自知,若我有你三分坦率,今日宿莽也不会在此避世。”,城未听我一言着急起身拉着我说:“为何你终究要拒绝我?此间千年,我念你,等你,护你,你可真的曾懂我半分?”,我看着他的脸,那是我不曾见过的邪魅的城未,妖族的二皇子传言是历来妖族最狠毒有野心的妖皇继承人,他弑父杀兄,统领妖族与天界争高低。而现在,他一脸焦急的问我可曾懂他半分。
心有不忍,一阵悸动差点让自己已经做出的决定的心再次动摇,咬咬牙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淡漠的说到:“我向来是个自私的人,这一点越乾比你更明白。我不值得你这般,况且我俩也没有真正能回忆的过去,我不知是何时让你误会,但城未,你自是知道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他想要再次拉我的手慢慢垂了下来,低着头喃喃的说:“你与我竟没有能回忆的过去吗?”。我狠心的再次回答说:“没有。”,他抬起头看着我,绝美的眼神里只剩凄凉,张口想要与我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城未走时紧握双拳看了看越乾,最后径直走了。我看着他一点点的飞远,卓星大气都不敢出。倒是厄索饶有趣味的说:“没想到这妖皇一族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越乾缓步走到我身旁说:“你又何必对他如此绝情。”。我冷眼看他说:“莫非要像你一般多情吗?”,他只得撇头不再言语。
有些人对你好,好到可以没有自己。他不似父母,不似兄长,可仅仅因为他爱你,你便是深陷万劫他也会不弃。只是若自己真在这万劫之中,那又何苦让这样一个人一起受这万劫之苦呢?城未,我终究还是欠了你。但你我的轨迹也许本就不该重叠,这千年间我自以为能参透这情爱,摆脱这纠缠。但在你身上我又不懂了,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待我,为何就是这么待我好的人我竟始终无法让自己动心?这世间,即使是神,不懂的事又何止二三。
卓星见我一脸惆怅便扭头问我:“姐姐你在烦恼什么?是妖族皇子吗?”,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问越乾:“越乾,你爱潇芙吗?”。他看着我不说话,我接着问:“洲之,你爱潇芙吗?”,他沉默良久终于说道:“此番种种皆是我造成,我以为自己不会负你,但我还是娶了潇芙。我以为将你从诛仙台救起就能让自己良心尚安,但王灵官又害你至此。”,我看着他因矛盾纠结的脸,这么相像的一张脸,只是这张脸虽比以前的越乾年轻,但感觉却比以前更显沧桑。我叹口气说:“洲之,你不必为难自己。此生你只是洲之,不会再是越乾。”。他惊讶的望着我竟无语凝咽,我笑了笑说:“你或许恢复了越乾的记忆,你们长得真是一模一样。但你不再是越乾了。”,他不自觉的问为什么。我将卓星拉过来交给他,然后伸手召来一朵云坐上,然后看着他说:“好好护着卓星,我去前面看看父君那里什么情况。”,见他一脸不解又接着说:“越乾不会犹豫不决,就像他在诛仙台救我,就像他决定娶潇芙。而你,你是洲之,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跟在沐元身边的小孩而已。不要让越乾的往事在你这里继续,或许你该有更好的归宿,比如做一个没有前世的佑圣真君。”。“可我就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