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散了多日弥漫在峚山的雾,我像呆在一个结界里,看着由我掀起的狂风肆掠着我爱的土地。我的身体是我的,我却不再是我。厄索对我说:“你看,天界的人就是这般虚伪,我帮你为那个小仙子报仇。”,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冲破峚山结界,冲向那站在云头的天兵天将。即使厄索没有祭出仙灵剑,仅仅凭着法决他们也奈何不了我。我看见父君与宿起、宿践似乎一直在叫我,可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这里安静得像我沉睡时的雪地,但眼前的一切也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眼前。我能感受到厄索的狂喜,但我也清楚这份情绪并不属于我。我手里没有了灵瑜送我的珠子,它在灵瑜被城殇刺中时被我捏碎了,我伸手看了看手心,那里没有一点疤痕。好多年了,我又一次有了这么难过的心情。
我不知道“自己”不眠不休了几日,杀了多少人,我所到之处皆为废墟,鸟兽奔走,花木凋零。峚山的风吹到了凡间,吹到了天河,天帝正是在那里,而在那里的也不止天帝,还是东极。“我”缓缓的走向他们,狂妄的笑着,天帝的表情毫无变化,好像对他来说“我”还是宿莽。天帝看着“我”说:“不曾想这么多人竟治不了你。”,这次,我终于听见了声音。“我”邪魅的笑着回答他:“不曾想堂堂天帝竟用一个小仙子的命逼宿莽崩溃。”,天帝眯着眼微微笑着,他这幅样子竟显出了慈悲的神态。他说:“杀了灵瑜的是峚山和城殇,与我天界有何相干?”,“我”缓步走向他,东极却拦在了面前,而他手上祭出的是九黎壶。之前我飞升成神时东极拿着九黎壶竟说要送我,还说这九黎壶或许与我有共鸣,原来是用在这的,原来所谓的共鸣就是这般。
“我”冷冷的笑了笑对东极说:“这么多年了,你们真的是拿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出来了吗?”,东极神色疲惫的说:“要怎么样你才会从宿莽的身体里出来?”,“我”指了指在东极身后的天帝说:“你问问他想不想让宿莽出来?”。东极没有回头但也没有说话,“我”虽然表面平静,但法力正在提升,而现在的“我”法力或者也叫妖力。天帝似乎察觉了“我”的动作,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快速打出一道法决,而“我”只是轻轻一点那道法决便消散在半空。我从未见过天帝眉头皱得如此之深,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
“我”轻声一笑说道:“怎么?吓着了?”,东极定定的看着“我”,天帝而后马上恢复到平静的状态说:“不愧是上古妖王,真是名不虚传。”。“我”继续走向天帝,东极直接将九黎壶抛上半空,“我”稍稍一愣然后看着东极说:“你可知要开启九黎壶须万年灵力甚至献祭自身元神。”。东极丝毫不惧的说:“为了苍生。”,“我”脸色开始变得阴郁回答:“好一句为了苍生,若不是你们的好天帝,苍生也许不会有此磨折。”,东极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对天帝说:“你说过届时会放过宿莽,希望你说到做到。”。说完东极便向悬在半空中的九黎壶撞了上去,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在我面前,兄长般的东极就这样以他的元神祭了九黎壶。九黎壶在承了东极的灵力后,从原本暗黑色的鼎里缓缓喷出火花,火焰越来越大,鼎身也越来越大,直到长到一座小山包的大小才停下。火焰越烧越旺,整个天河四周都变成了红色。天界的天兵天将将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天帝面上平静如常,可此刻的我似乎对九黎壶有了排斥的感觉般,身体莫名的动弹不得。似有千斤的重物压在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天帝见“我”动弹不得,伸手便捏出法决打在鼎上,九黎壶感受到天帝的力量后慢慢的向“我”飞来。离得越近,身体的重量就像被增加一般,压迫感越来越重。而周围站着的天界众人也默默捏着法决一同打向九黎壶,九黎壶的力量越来大,这时候厄索问我:“你还不打算祭出仙灵剑吗?”,我捂住心口说:“你真当我和你是一伙的吗?”,他忽然大笑起来说:“好,你以为我没有仙灵剑就没招了吗?我曾经在九黎壶里呆着的时间可长着呢,不过故地重游罢了,你要陪我一起吗?”,“呵,反正我已经是这幅鬼样子,呆在哪不是呆!”。厄索听我说完鬼魅般的飞身到九黎壶的顶上,周围的人包括天帝皆是一惊。
我原本感觉自己像在一个结界里,而现在这个结界像被厄索下了妖法开始变得越来越密,我甚至能隐隐的看到结界上闪着红光的阵法。但奇怪的是随着结界变得越来越厚我身上的压迫感却越来越轻,而“我”轻蔑的看着天界众人,脚尖轻轻一点竟自己进了九黎壶里。
九黎壶是上古神器,炼就万物,可厄索这个老骨头却说他曾在这待了许久。九黎壶能容万物,这里面空间之大就像在另一个世界,浓浓的雾罩在其中,让人分不清日夜分不清方向。可“我”来来回回的穿梭在这之间,轻车熟路一般的似在找寻什么。不知为何我心中竟难得的有一丝恐慌,而厄索自进入九黎壶后不发一言,只是快速的飞行其中。我问他:“你究竟在找什么?”,厄索冷哼一声说:“快了。”,我徘徊在结界四周,发现结界上的阵法与仙灵剑上的阵法竟有些相似,于是又问他:“为何你会仙界的上古阵法?”,他沉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