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便稍稍一笑对我说:“你真该看看你此刻的表情。”,说完他开始舒展身体,当他真正站在我面前时我才惊觉,这上古魔君是真的复活了。那一身暗色的盔甲闪闪发亮,这样看起来他竟不像是魔族中人。魔界大长老常年一身黑袍,虎呒魔君也是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样子,整个魔界都散发着一股戾气。可眼前的厄索,他干干净净倒像凡间的将军。他见我发愣便接着说:“你可是看够了?”,我冷哼一声回答到:“人模狗样。”。这会儿他高兴也不与我计较,只是自顾的一下捏法决一下踢个腿。我索性躺地上按了按我的肋骨说:“你别费劲了,咱俩出不去。”,他打个哈欠作势要睡觉,我赶紧说:“怎么?你不刚醒吗?”,他眼都没抬的说:“从你身体出来有些乏了,这地方宽着呢,你爱干嘛干嘛去。”。我啧啧两声后他竟真的睡着了,我看看这周围到处是雾有什么可干的,干脆自己找了个地儿也睡了起来。
九黎壶的空气越发的稀薄,我睡着睡着便觉得忽冷忽热,然后猛的惊醒,我可是穿了宝衣的,为何还会感觉到冷热。起身一看,宝衣虽在身上但确没有任何光芒。厄索似乎早就醒了,他眯着眼睛笑着说:“看来过不了多久这九黎壶便会将你炼化了。”。我咬牙切齿的说:“那你也出不去,我这是等死,你这是等着再也不会重见天日。”,厄索也不恼只是翻了个身又接着睡去。自发现宝衣没用之后我便开始认真的审视起这九黎壶来,说是壶其实它是鼎的样子,里面的空间更是无穷大,照传言这里面是另一番天地。我现在正是站在这另一番天地里感受到忽冷忽热的风在吹,试着捏了个法决打出去可就像打入了无边的虚境,一点回应都没用。试着往上飞,却怎么飞都到不了顶,厄索见我忙活了好一阵才说:“你可别乱来,这指不定你就飞到别的地方了。”,我白他一眼说:“我往上直着飞怎么会到其他地方。”。厄索休息了许久,想必是有了精神,于是他慢慢坐起来伸开手指着顶上说:“我们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在绕着走?这九黎壶里面复杂得很,你眼前见到的或许只是幻像也说不定。”。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打消了继续试探的动作转头问他:“我这走散了不是更好吗?你也不用见着我心烦,我这拿着仙灵剑也不给你,你得多生气啊!”,厄索又笑了起来然后冷冷的说:“你真以为我没有仙灵剑出不去吗?我只是想看你死在我面前而已。”。
他说完我便疑惑的问他:“你不是说要仙灵剑吗?”,他直直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情绪的说:“我只是试你与我是不是一伙的而已。”,然后他摊了摊手说:“可惜,你与我并不是一伙。那么,现在我只要你慢慢的死在我面前就好。”。他虽说的面无表情,我也仔细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心中的疑惑却更加的深了。我不知这厄索究竟哪一句话是真的,若他真的有办法出去确实可以在这看着我被九黎壶炼化成烟。只是若真是这样那我是否真的蠢到要在他面前死,若他说的是假只是为了将我激出去,若我真毁了九黎壶,那可就真的置三界于绝望的境地了。他干脆闭上了眼不再看我,我正坐在他对面说:“厄索,你为什么非要看我死?当年收了你的是父神,算计你的是天界。我峚山与你有何干系?”,“此次能复活诸多不易,我不希望有任何闪失罢了。”,“闪失?我小小的上神会成为你什么闪失?”,他终于睁开了眼却不回答我的话。以前他在我身体里的时候常常对他的事嗤之以鼻,可现在他回到了他的身体后,我才发现我与他之间真的像隔着几个宇宙洪荒。
九黎壶里不知道时间,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心中的烦闷越来越重,每一秒似乎都要爆发一般。身上忽冷忽热的时候我就用将灵力转到宝衣上,可不管我转了多少却总是不久就失效。之前与宿践无聊的时候我们曾谈论过自己会以什么方式归于虚无,那个时候我们已到凡间历劫多次,总觉得死亡对我们来说更像一次重生。宿践说若真有一天自己要归于虚无的话希望自己是为了峚山,我打趣说:我还以为你要死在众仙子裙下呢。还有一次越乾与我说要去昆吾之山捉拿异兽,那异兽凶猛非凡,已经伤了不少天将,我对他说:你可要护着自己,若你有事那我也不独活。越乾那时笑得特别灿烂回答我:你这番话,比任何一句鼓励都让我安心,放心,我会平安归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想到那么久之前,当年的我可真是天真,当年的越乾也是真的那么爱我。我以为神仙最不惧时间,但时间带走了这些不惧,只剩下这些回忆没有任何意义。我记得的越乾也一定记得,可他现在是洲之,再不是我的越乾了,在这之前,他就已经不再是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呼吸里都伴有热气,我趴在地上甚至都无力再睁开眼。听见厄索走到我面前,他对我说:“都这般了,你还如此倔强。”,我吃力的挤出一丝笑容说:“你不是说想看我死在你面前吗?我也是顺着你的心意呐。”。“哦?”,我听他“哦”这一下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说:“厄索,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我骗你什么?”,“你说你有办法出去,其实是为了让我祭出仙灵剑吧?”。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宿莽,我之前说给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