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你们拿出实际的证据来反驳我的发言。”
经过芙宁娜满嘴有理有据的“演说”,村民们竟没有一个能站出来说话了。
确实他们手上没有实际的证据,除非去取样检测水源,看下是否受到了污染,他们才能正当地问责。
(哎呀哎呀,放弃吧,论辩论,你们是赢不过我的~)
芙宁娜脸上有了些小骄傲,但害怕的占比居多,刚才言之灼灼的发言,多半是在掩饰她措手不及的恐慌。
“根据须弥现行法律,审判前需要按照正规格式以书面形式提交至教令院法务处,等得到批准后才有权组成临时小法庭。”
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却有人站出来,发表了跟他们都不一样的话语,“你们现在属于私自设立审判场地,原则上是不被允许的,现在散去还来得及,否则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罪。”
芙宁娜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青年男人。
他讲话时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听起来思路清晰,极具说服力。
“总算来了个公正的人了,听见了吧,你们可不许合伙欺负我这个外乡人哦。”芙宁娜很高兴有人能为她说话,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突然被一群陌生人围着冤枉她,要不是有足够的演讲经验,腿当场就软了。
青年男人淡淡往芙宁娜那边看过去一眼。
在他认为,比起‘外乡人不得入内’的罪名,以‘蕈兽不得入内’的罪名来作为判断依据会更合适一些。当然这些话不会说出口,这毕竟只是他的想象。
“我们分明就看见了!为什么都不相信我们说的?”守泉人不服。
守泉人守泉那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下到泉水中央喝水的,现在忽然跳出来一个教令院来的人就说外来者无辜,那就更不可信了。
沙漠村里的人本来就不喜欢教令院的高层学者,更不喜欢草王所管理的教令院,而这个出来发言的青年男人恰恰好就是教令院的大书记官,艾尔海森。
并且艾尔海森他无端端来沙漠考察,前天还跟村长进行密谈,单论这点就特别奇怪。
守泉人日日夜夜盯着泉水,还是没能守住,他精神紧绷着,渴求大家相信他们夫妻的话,相信他们并没有冤枉错了这个从外乡来的人。
就在这时,年迈的老村长发话了:“可能只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消停一些,我们先去检测泉水吧。”
芙宁娜听了暗地连连点头。
对了,没错,快速去检查水源才对。
趁着他们检测水源时候就可以开溜了,免得跟他们解释那么多,找到剧团的大队伍才要紧。因为芙宁娜很担心妮露和剧团的各位也被沙尘暴吹跑,分散到陌生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