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地童莜过得很愉快,可以说是自来圣川之后,过得最快乐的一天。
但在外面玩得有多愉快,回到花夕拾看到镜池树的时候,就有多吓人。
他们俩的确回来晚了,路上的时候都在想着,到家苏樱竹会不会骂他们,但没想到迎接他们的竟然是镜池树。两个人顿时就像被大人抓包的小孩一样站立住,童莜更是心虚地去看杭郁。
杭郁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毕竟他连镜池树的性格都还没有摸清楚,转头去看一旁的苏樱竹。然而苏樱竹却是一个冷眼看过来,然后又冷着脸别开,一点都没给杭郁有用的信息。
“姐姐。”童莜小心地看着镜池树。
“回来了?”镜池树面带微笑,口气温和。
童莜心口一震,继续小心地回答:“我们回来了。今天的比武,对弟子的三场都赢了,对师父的三场都输了。”
镜池树依旧面带微笑,缓缓点了一个头:“不错,有长进。”
童莜不敢说话,她其实还是挺怕镜池树生气的。
“比武完了之后去哪儿了?”
“去……去玩了一会儿。”
“玩得开心吗?”
童莜就不敢回答了。
镜池树叹了口气,表情慢慢收了下来,声音沉下来说:“你可知道,你苏姐姐去林南镖局找过你们?”
苏樱竹没想到镜池树竟然会这么出卖自己,立马地转头过来瞪向她。
童莜也有些讶异地朝苏樱竹看去。
苏樱竹有些面色尴尬,急忙解释说:“我是怕杭郁不是好人,会把她骗去卖了。”
杭郁无辜地沉默站着,心说你这当面说人坏话都没考虑一下当事人的心情?
童莜忍不住地在心里有些高兴,撇嘴嫌弃地看了眼杭郁,说:“他又打不过我,怎么会骗得了我?”
杭郁心说,这话似乎也不是在夸他。
“等你真的被他骗了你还来得及说这话?!”镜池树一声呵斥。
童莜和杭郁都同时浑身一颤,杭郁更是在心里问自己叹气默哀,想来自己在这几个女子面前,是真的没有一点地位都没有的。
杭郁不得不说点什么来为自己辩解:“我只是看她每天又练功又比武,都没时间玩,也没人陪她玩,她今天又赢了三场,所以就想陪她轻松一下。”
镜池树冷哼一声:“看不出你竟然会有这份好心。”然而她目光微微一动,想起了什么,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杭郁,问:“我说,你该不会偏爱娇小的女孩?”
杭郁脸色微变地看着镜池树,目光也有些严肃地跟镜池树对视着,他思忖了片刻,竟然这么跟镜池树说:“我以为你选她也是因为她娇小的缘故。”
镜池树也被杭郁说的一怔,半晌之后冷笑了一声,倒是收起了自己咄咄逼人的样子,没有继续跟他们计较晚归的问题,而是直接下了惩罚,对童莜说:“你,今晚加练两个时辰。”然后又朝杭郁说:“至于你,今晚不准吃饭。”
这个惩罚让童莜有些嘟起了嘴,一点都不公平嘛,杭郁吃不吃饭她们又看不到,但是自己要加练两个时辰,可是实打实地会被盯着练啊。
镜池树看她那样子,便说:“怎么?不服气?”
童莜哪敢说不服。
“如果下次还敢不打招呼就晚归,那就加练四个时辰,一晚上都别想睡觉。”
“是,姐姐。”童莜心里叫屈,怎么都是往自己身上加罚,不加罚杭郁呢?
镜池树突然出现,除了抓包他们俩贪玩晚归,还有一件事,就是通知他们,她要出门一趟,大概十来天。
她走的期间,杭郁和童莜自然都贵苏樱竹管,如果有不听话的情况,苏樱竹可以直接动手,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但不能把人给她打跑了。
苏樱竹听了,连声都没回应镜池树一句。
镜池树无奈地又朝童莜叮嘱一句,叫她把人盯好了,不能让她苏姐姐趁她不在,就把人赶跑了。
苏樱竹听到这话就爆发了,对镜池树恼火说:“既然这么不放心,你把他带在身边一起带走啊!”
镜池树说:“留下他是给花夕拾做奴隶的,我带上他到处跑算怎么回事?而且功夫那么差,带上不是拖我后腿吗?”
杭郁有些好奇镜池树到底去干什么了。
镜池树走了之后,其实跟她走不走也没什么变化,毕竟就算她在家也不怎么来花夕拾,一直以来童莜和杭郁也都是苏樱竹在看管着。
但童莜和杭郁出过一次错,被教训过一次之后,当然安分了一段时间。
尤其童莜,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地发现苏樱竹对她似乎还挺好,在出事之后的好几天,她对苏樱竹是听话殷勤得很,让练功不会晒药,让切药不会写字。
苏樱竹也被童莜这殷勤听话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甚至都不敢叫她做什么,还叫她离自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