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师只跟杭郁打过一次,之后杭郁感觉又好像恢复了日常,给凤临做帮手,陪无师去药田,被苏樱竹冷脸无视,再就是给童莜做陪练。
镜池树终于还是出现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周厉还是因为他,她的情绪并没有回到之前捉弄杭郁的时候的样子,好像生过一场病似的有些没什么精神。
进门来,她一眼看到所有人,开口就先懒洋洋地问了句:“最近怎样?我不在你们有没有打架啊?”
杭郁心想,她这是在知道的前提下的提问还是不知道?
若她知道,何必多此一问?恐怕连结果都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吧。
若她不知道,那么这话就问得莫名了,他能跟谁打?他跟凤临打?还是他跟无师打?还是凤临跟无师打?
镜池树自然也不是一定要回答,回答她的也只有凤临,将花夕拾最近的事说了一下,简而言之,一切如常。
杭郁本以为,从童莜到苏樱竹,再到无师,接下来应该是镜池树自己本人下场了。
但奇怪的是,镜池树来了花夕拾,却根本没找他,除了跟凤临商议一些花夕拾的事,她其他也就并没有多说什么,要么指点童莜练功,要么就坐在正堂翻书。
另外也就是给童莜安排了新的上门挑战,让她做好准备。杭郁也就当仁不让地成为童莜的陪练,以及应童莜的请求,镜池树命令式地让杭郁陪她一起去。
不过在那之前,杭郁意外的,第一次见到了他们花夕拾的客人。
说是客人,却不是病人。
来者是一个二十多岁,而且相当健康的侠客,那一身闯荡过江湖的侠气,就好像所过之处就没有不平似的气概,让杭郁都有些惊愕。
而这人进门之后,一眼看到正在剪花的生面孔的杭郁,眼里的惊讶倒是很明显。
因为是第一个见到的客人,杭郁可好奇地旁观了一下,他听到凤临称对方“沈公子”,而这位沈公子进来之后则对杭郁非常好奇,问凤临:“你们花夕拾进新人了?”
凤临并没有特别地介绍杭郁,只说:“经常出门,樱竹又不住花夕拾,还是要个看门人才行。”
“看门的?”沈公子对这个答复不置可否,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们闲聊中让杭郁明白了对方是来拿药的,家里有一个有心病的人,凤临他们在给他做药。
杭郁诧异,不需要凤临他们亲自去看吗?
然而凤临问及一些病人的情况,杭郁才明白,那种心病应该都是属于顽疾,一般都伴随一生,大夫的作用的确已经很小,只需要定期服药就行。
而凤临他们则是在致力于提高药效的药植培育,也的确符合他们的寻药要求。
而且这种药对方都是预定,在凤临将预定做好的药给了那位沈公子之后,沈公子又跟凤临预定了下一次的药,并且直接给了预定药的银子。
杭郁看到那银两的分量,预估了一下花夕拾的药价,发现果然要比一般药价要高一点。
收到的钱,凤临一部分给了无师,剩下的则是等苏樱竹来了之后给了苏樱竹,并且告诉她要做新的药,但药材不够,让她得空去买。
苏樱竹也不拖拉,当即就出门了。
看到她一个人出门,凤临沉默了片刻,就对杭郁说:“麻烦你跟她一起去一下。”
杭郁当即的就一个惊讶的表情,为什么要让他跟她去?而且那位大小姐可不见得希望自己跟着,再说了,她需要有人跟着吗?
凤临说:“她到底是个女孩子,有个人跟着让人放心点。”
杭郁不知道她哪里不让人放心了,你们若是不放心,怎么不让无师跟着她去?
杭郁看着凤临,心想,好吧,你看起来比苏樱竹更需要无师。
而另一边听到他们对话的镜池树也发话:“叫你去你就去。”
杭郁还能说什么呢?又想到张景应该差不多回来了,于是也就不反抗了,跟着也就出门,去追苏樱竹去了。
虽说要追上苏樱竹,但杭郁可不敢真的追上她然后跟她并肩一起走,想也知道会被那姑娘嫌弃,但目的地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不会跟上?
杭郁估算着距离,离得太远怕失了凤临他们的托付,靠得太近又怕苏樱竹发现,一百步的距离差不多了吧,能看到也不至于被发现。
但苏樱竹莫名地突然加快了步子,好像气势汹汹似的。
杭郁一顿步,不是吧?怎么发现的?
杭郁最终叹气,算了,于是慢慢地踱着步子去仁济堂,反正她带着刀呢,自己反而忘了,就算出什么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等待会儿看能不能帮她拿一下药吧。
然而等他紧走慢走地走到仁济堂,就让他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周厉。
好巧不巧,今天是仁济堂抽检的日子。
更“好巧不巧”,仁济堂三个月一次的抽检,又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