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滑了?”陈凘聿低头问她。
舒舍予仰起头回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雪花落在舒舍予的发丝和睫毛上,她眨了眨的双眼说:“八年前。”
“确实很久。”
“你每年都会来这滑雪吗?”进入场地时,舒舍予就注意到这里的人都很熟悉陈凘聿。
“嗯。”
“你很喜欢滑雪吗?”舒舍予又问他。
“说不上喜欢,只当它是舒缓压力的方式。”陈凘聿空出一只手握住舒舍予的手:“想试试吗?”此时的陈凘聿笑容明煦温柔,他的身体轻轻贴近她的身体,她感受到他的温度,和闻到一股淡淡的雪后松木的清冽气味。
在这样的氛围下,舒舍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点了点头。
就这样陈凘聿带着舒舍予从雪山之巅滑下,冷风在耳边呼啸,雪花落在睫毛上遮住了双眼,舒舍予不在乎,因为陈凘聿正牢牢的牵着她。
他爽朗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抬起头去看陈凘聿的同时,就见陈凘聿亦正瞧着她,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错,仿佛是一个无形的力量正在悄无声息的拉近两人的情感。
雪山之下,工作人员上前递上毛巾和热水袋。
“怎么样?”
在舒舍予擦头发上的落雪时,陈凘聿抬手擦了擦她睫毛上的雪花。
“……”
时间放佛在这一刻变的静止,每一次他对她的触碰都犹如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
“嗯?”陈凘聿再一次出声,打断舒舍予的思绪。
“确实能舒缓压力。”舒舍予回过神,神色不自然的回应道:“我回房间休息会。”说完舒舍予就快步离开了。
陈凘聿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他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漫漫冬夜,落雪飘飘。
陈凘聿陪陆铎鸣坐在吧台前喝着小酒,表面是叔侄关系,其实两人更像是兄弟。陆铎鸣反复翻看着朋友圈的一张照片,陈凘聿当然知道那是谁。他还记得当年刚到苏黎世的陆铎鸣一见到他就向他炫耀自己有个多漂亮的女友。
后来他赛车出了车祸,回了趟国后就没再提过那个女生。
“忘不掉人家就去把人家追回来,在这深情算个什么事。”陈凘聿说。
“我倒也想,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我了。”陆铎鸣叹了口气:“我回房间了。”
陈凘聿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拉开窗帘,俯视着整个滑雪场。外面的落雪越来越急,不用想,明早的雪又会厚一层。
身后传来一阵细小的脚步声,他转身就见舒舍予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陈凘聿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回头见舒舍予还站在那,他朝她勾了勾手指。舒舍予过来后坐在离他较远的位置上,他又一次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他目光不移的看着舒舍予坐在自己身边,随后他放松的靠在沙发上,身子往后靠了靠,缓缓的合上双眼。
偌大的客厅只开一盏小灯,整个环境昏暗朦胧。
月光像银幕一般顺着落地窗照进屋内。
舒舍予靠近他时就闻到他身上有股酒气,见他这样以为他喝的有些醉了。
“你喝醉了?”舒舍予说。
听完,陈凘聿睁开了眼睛,他细细看着舒舍予,后者禁不住这样的打量,身形微微僵住,她整个人被独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缠绕着,嗓子某名有些发紧。
就这样过了良久也没听见陈凘聿回答,他自顾自的轻轻用手碰了碰舒舍予的指尖,很冷。他张开手将舒舍予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大手里,他嘴里还念叨着,语气有些责怪:“怎么不穿厚点?”
“因为我只想下来喝杯水。”舒舍予老实回答。
“是吗?看来是我的错。”陈凘聿眉峰轻佻,懒散的眯着眼,对上她眼睛的时候,嘴角又忍不住上扬,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回答了刚才舒舍予的问题:“确实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