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安和谢姝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姐,恒隆和音乐学院联合举办一个钢琴联赛,你知道么?”谢乐安问。
“我听说过,你想参加?”谢姝问他。
“嗯,”谢乐安低低的回答了一声,他看看姐姐,“蒋仲勋是不是不想我去?”
谢姝笑了:“怎么会?我和你哥都巴不得你能回去。”
“算了吧,那他当初能把我的胳膊打断?”谢乐安完全不信。
“那不是你哥的决定,是我说的!”谢姝严肃地看着弟弟。
“姐!正常人怎么会把吵架说的话当真?”谢乐安只觉得荒诞,“就像父母骂你去死,你真的去死啊?”
“是我让他去的。”谢姝面无表情的看着谢乐安。谢乐安嗤了一声,只觉得姐姐大概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讥讽地笑了一下:“那好,当年为了不让我上音乐学院,把我的胳膊打断,那现在呢,怎么又允许我去参赛了?”
“因为你已经长大了。”谢姝说,然后转身就走。
谢乐安一头雾水,急忙追上去:“姐,你什么意思?”
谢姝只觉得头疼,谢乐安越追问,她的头越疼,她突然暴怒地冲他喊:“没有为什么,不要再问了!”
谢乐安吃惊地看着姐姐,他记得上一次姐姐这样的表情,还是他那年吵着要去上音乐学院的时候,也是这样,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谢姝,好了,我来接你回去。”蒋仲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他拉过谢姝,手拂过她的头发,停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捏了一下,谢姝的神情突然就缓和下来了,她回头看看蒋仲勋,蒋仲勋对她说:“上车去。”谢姝乖乖地点头,朝停车位走去。
谢乐安只觉得这两个人有种说不出地诡异,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蒋仲勋等谢姝上车以后,对谢乐安说:“你想去参加钢琴比赛,就要全力以赴。以你的水平,拿到名次还是可以的。”
谢乐安有点没反应过来,发呆了一会儿,才明白蒋仲勋在说什么:“你,你不阻拦我参加联赛?”
蒋仲勋笑了一下:“想听实话么?”
谢乐安有点不明白:“什么实话?”
“我并不关心你会怎么样,这只是谢姝的愿望。”蒋仲勋一边说,一边把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谢乐安看着他那副手套,跟那天夜里打那个黄毛时戴的一样。“他大概有很多副一样的手套。”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蒋仲勋开车带着谢姝回家,一路上谢姝一直没说话,但情绪可见的越来越紧绷。到家以后,蒋仲勋直接拉着她去了地下室。谢姝进去以后,立刻换了衣服,戴上拳套打沙袋。她拼命打了快一个小时,汗如雨下。最后她躺在地上喘气,蒋仲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点儿了么?”
谢姝一骨碌爬起来,她眼睛里带着血丝,朝着蒋仲勋喊:“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说着就要往外跑,被蒋仲勋一把抱住,扔了回去:“杀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处理尸体比较麻烦,你一个人做不了。”他看着她,“已经这么多年了,你确定就这么杀掉他?不觉得太便宜他了?”
谢姝看着蒋仲勋,眼泪掉了下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该做什么才不会这么痛苦?”她扑到蒋仲勋的怀里。蒋仲勋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好了,我说过我会帮你。”谢姝头埋在他的胸口,一阵乱蹭,然后她开始吻他的脖子,一路吻到脸上。她捧着他的脸吻他,一个长长的吻过后,谢姝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蒋仲勋把她拉开;“去洗个澡,你全身都湿透了。”
和谢姝拉拉扯扯地洗完澡,蒋仲勋把她哄睡了。然后拿出手提电脑处理公务,他看了一下钢琴联赛筹备的进度,然后又看到这次比赛的评委名单,有音乐学院的几位著名教授,严旭的名字赫然位列其中。蒋仲勋开始筹备这次比赛的时候,最先联系的就是严旭。他没有亲自出面,是派恒隆的经理人去做的。据说音乐学院的领导对严旭能拉到这么大的投资办比赛,非常满意,如果这次效果好的话,严旭可能会升任副院长。蒋仲勋点了一下鼠标,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这就是严旭,非常符合人们想象“为人师表”这个词时会冒出的教师形象。蒋仲勋唇边泛起一抹冷笑。
他想起几年前,他去见谢招娣的情景。
因为谢姝在见了她姑姑以后,表现得非常异常,所以他找到了她,询问她到底和谢姝说了什么。蒋仲勋调查了她的情况,知道她刚刚又一次离婚,女儿今年考上了名牌大学。
他问她:“你为什么来找谢姝?”
“我来看看自己侄女,怎么了?”谢招娣明显不想理他。
蒋仲勋想了想:“你女儿在京城大学是吧?”
“你想干什么?”谢招娣一下子就警觉起来。
“她是个好学生,我做不了什么。”蒋仲勋平淡地说,“但是给她造成点小麻烦还是可以的,比如三好学生评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