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为什么不反对?”
徐子真有些疑惑,以前他爹可不像如此开明之人。
徐县令摸着胡须笑笑:“大概是因为我拿老虎岭的山匪没办法,你不知道,你爹我都为此忧心整整五年了!”
说着他看向徐子真,“可如此棘手之事对于木姑娘来说,只是短短一夜时间便能解决。
这足以说明她很有本事,若你能学着这本事,无论是入仕还是行侠仗义,实际和你爹我做的是同样的事情,不是吗?”
都是为了芸芸众生。
“谢谢爹!”
徐子真十分感动,他没想到爹爹能如此明大义。
徐县令玩笑道:“再说你爹我也不止你一个儿子,还有你大哥呢。”
徐子真:……
他爹没有一刻不扎他心。
他幽幽道:“那我去找木姑娘,爹再见!”
说完一路小跑出了爹娘的院子,朝着木兮暂时休息的院子跑去,只是到了院门口,他又有些踌躇。
这…,木姑娘会不会不想收他?
“我家姑娘让你进去。”
琼枝推开门走出来,便看见徐子真一脸抑郁的在哪儿踱步。
徐子真激动的握着掌心,木姑娘还是料事如神,只怕早已猜到他心中想法。
他无奈抬脚进去,一眼便看见木兮站在那儿画符,她素白的指尖捏着笔。
那笔如游龙在纸上划过,一笔结束,符纸上有金光闪过,徐子真不由得看呆了。
“喜欢?”
木兮放下手里的笔,在琼枝准备好的盆子里净了净手,又拿着一方帕子细细的擦干净。
徐子真眼眸发亮,忽然直挺挺的对着木兮跪下,“木姑娘,子真想跟着木姑娘学习这些本事!”
“想拜我为师?”
木兮将帕子递给琼枝,红唇轻轻勾了勾,直看得徐子真紧张的冒汗,他垂着眼眸,没有直视木兮的双眸。
“对!”
“说说你为什么想拜我为师吧。”
木兮没再给他精神压力,施施然的将方才画好的符纸收进空间。
那符纸凭空消失,又将徐子真看得目瞪口呆,木兮笑笑:
“是因为我这本事出神入化?”
“不!”
徐子真咬牙,“是因为木姑娘抬手间便能将那些可恶的山匪解决!”
他想起那日受的屈辱,道:“我以前以为做了官就能帮助许许多多的人。
可我爹苦心经营好几年,都斗不过那些山匪,这说明若想要帮忙别人,首先得强大自己。”
“你爹不强吗?”
木兮看得出,徐县令虽说不是什么刚直的官,却也会为民着想,矜矜业业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可惜力不从心,并没有给东城带来很好的效益。
徐子真叹了口气,“我爹有强者之心,可惜没那本事,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那你可知道,若是入了这行,也许很久都不能见到你的亲人,因为你要常伴我左右,替我做事。”
木兮直直的望着他,那双灵动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徐子真毫不畏惧的说:
“我明白,木姑娘,我还是想拜你为师!”
“很好!”
木兮笑着起身,“你天资还算不多,可惜年纪有些大,过了最佳修习的年纪。
心性也尚且未定,一月为期,你若是通过我的考核,我便收你为徒。”
她觉得哥哥老师的法子不错。
“谢师傅!”
徐子真兴奋的叩头,却被木兮制止,“等正式拜师之日再叩头。”
“是!”
徐子真乐的像个二傻子,简直没眼看,木兮挥了挥手将人赶走。
晚宴的时候,徐县令特地设宴感谢木兮,但他识趣的没有请外人,就他们一家子人以及木兮他们。
“师傅,坐这!”
徐子真兴奋招呼着木兮,让木礼和君枳两人一愣,就分开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子真,你拜木姑娘为师了?”
徐县令很是高兴,徐夫人却不大高兴,到底没有给木兮脸色看,只是心底有些抑郁。
徐子真摇头,“没有,师傅说我心性未定,需要考察一月。”
“你确实心性未定。”
徐县令哈哈一笑,连忙招呼着下人送上好酒好菜,又对木兮说:
“木姑娘,子真被我惯得无法,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尽管罚!”
“徐大人客气。”
木兮微微点头,既然已经属意收他为徒,她自然会悉心教导。
倒是君枳,一听木兮收了徐子真为徒,心里就不大舒服,他坐在她旁边,忍不住小声问:
“你真的打算收他为徒?”
“自然。”
木兮疑惑的瞥了他一眼,调侃道:“有什么不对的吗?还是说你又打算当我徒弟了?”
她眼眸亮晶晶的,似乎还没有打消那个想法,让君枳颇为无奈。
明明跟着她能学很多本事,但他莫名对于师徒这个身份有些排斥,于是闷闷的说:
“没有,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