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什么！
在结束了那个突如其来又十分激烈的拥吻后，靖瑶对福康安的行为表示了谴责。
最近这种突然的亲热似乎频率大幅上升了，靖瑶有些受不住。倒不是怕两个人闹出点什么，而是太亲密了，她一时还不太习惯。
……更何况，还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亲热。
福康安放开了她，替靖瑶戴好帽子，拢好斗篷，才温柔道：“喏，你说的，惩罚。”
靖瑶：“……”
“……有必要在这里演示吗？”她嘟哝道，“人来人往的……”
多不好意思啊。
福康安撑伞，笑着把靖瑶拢在怀里：“这里人也不多。”
期末周临近，停课后，夜间人本来就不多，更何况现在又在下雨，又湿又冷的，路上行人确实很少，就刚才靖瑶看到的，这条路上也就只有他们俩。
“那靖儿的意思是，可以回去再演示演示？”他坏心眼地问。
“你——”靖瑶嗔道，“能不能正经点儿？”
从前看着明明还是个正经人儿，刚开始在一起也还好，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整个人恨不得跟她黏在一起才好。
靖瑶喜欢这种热情，又害怕他热情过头。
“靖儿不喜欢吗？”福康安故意逗她。
“……哼。”靖瑶赌气闷哼了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之后才说，“这样做……太张扬了。”
“我从前看到那些个在外头肆无忌惮地拥吻的小情侣时，总会吐槽他们的不合时宜，害得旁人还得避嫌绕着走。”靖瑶闷声道，“我就是在想，我会不会变成别人眼中的那种样子啊？”
“所以，人终将会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还是真是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给贯彻到底了啊。
他哄道：“那我们下回就不在外头了，在屋里，这下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她刚下意识回答，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可以！”
福康安闷声笑了。
靖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大约是在外面待久了，逐渐适应了外面的湿冷，靖瑶回到公寓，竟觉得格外的温暖。
“还是屋里暖和。”
靖瑶呵着手进了屋，福康安在后头把门关上。
“回房间把斗篷换下，在外头沾了雨，别一会儿冻着了。”
福康安看她溜溜达达地走了，不忘嘱咐道。
“知道啦~”
福康安却不急着回房间，而是转身进了厨房。
靖瑶换了一身大衣，钻进书房里开了空调，接着看她的近代史了。
其实她早就背过了考试的重点，今晚要做的也不过是再系统梳理一遍。
老张头给画的重点都是鸦片战争以后的，更多的集中在辛亥革命之后。靖瑶把所有相关知识点梳理了一遍，故有此发现。
……那老张头上回出那么冷门的题，不是故意刁难人吗？现在谁看这种又不考试讲课又不重点讲的玩意啊？
还真就是为了敲山震虎是吧？
也得亏是靖瑶之前因为感兴趣，看过几回，那一次才能答得上来。
不然，早就闹笑话了。
她这一边默背着，福康安已经端着两杯水进来了。
“喝点吧。”
靖瑶循声望去，只见杯子的水黑漆漆的，还能隐约闻到姜的味道：“这是……姜茶？”
“是。”他点点头，“姜枣茶，刚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喝点这个，驱驱寒。”
靖瑶眉开眼笑：“福康安，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做这个？欸，你什么时候买的姜啊？”
“上回买水果的时候路过看到的，顺手买了一点放在屋里。”福康安轻描淡写道。
实则这姜茶是之前他看手机刷帖子刷到“女生来例假时男朋友应该做什么”里看到的，原本想备着给靖瑶也煮点喝。没想到，靖瑶从一开始认识到现在天天活蹦乱跳的，性情比他以前看到的任何人都稳定，这姜就一直搁置了。
今天正巧在雨中站了这么久，那些东西又都一直备着，福康安就顺手拿来给她煮点姜茶喝。
“哇——谢谢啦。”靖瑶赞叹道，“你可真是心灵手巧，连这个都会。对了，你自己有没有喝点？”
“当然，在外面待久了都得喝点姜茶驱寒——小心烫。”
靖瑶吹了半天，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好辣！”
“辣才对。要辣才能驱寒么，忍着点。”福康安关上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着调羹，慢些喝。”
虽说她不爱辣的东西，可福康安说的也没错，靖瑶点点头，用调羹搅了搅，舀了一小勺喝。
二人对坐着，一对杯子被各自放在一边。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