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即白，也不是明算账就能算得清的。
休息了一会儿，靖瑶突然手机响了。
接过电话后，她惊喜叫道：“快递到了！”
“不是说下午么？”他不解。
“谁知道呢。”靖瑶仿佛一下子又有了精神气，跳起来道，“不管了，去拿快递要紧！”
东西发的是顺丰冷链，当然要快些去拿。
“我跟你一块去。”
刚刚还累得半死，现在看到好吃的又两眼放光。
福康安觉得很难对靖瑶这种行为做出评价。
“诶？你不休息一下么？”反倒是靖瑶问他这个问题。
明明福康安之前提了一大堆东西。
“你刚才都累得半死了，现在那箱子里只怕一大半是冰的重量，你确定一个人搞得定？”
靖瑶停住了：
“……没关系，我对牛肉丸的热爱是无限的！”
福康安：“……”
两人谁也拗不过谁，干脆一起下楼。
“……两箱？”
靖瑶困惑，靖瑶不解。
“……不是，妈，你真当我俩大胃王啊？”靖瑶给沈自芳发微信。
早知道她妈邮了两箱，他俩还上什么市场啊？
现在靖瑶就心疼钱。
呜呜呜呜，每次买买买之后总会痛恨自己的浪费行为。
沈自芳：“……谁让你一个人吃完了？你分点给人小傅，再分点给你同学，不就分完了？”
靖瑶：“……”
可是人家就跟自己住一块呢。
靖瑶还兀自沉思着，福康安已经把两个箱子抱了起来：“走吧。”
她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已经把东西搬走了，不由得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昏暗的楼道与以往的寂静有些不同，好像有人在外头闲聊，进了楼道就隐约能听到声音。
靖瑶兀自想着这么多东西要分给萧明秀她们多少才合适，然后就听到福康安叫道：“张老师好，世伯好。”
靖瑶这才恍然抬头，看到张廷玉和兆惠正站在某户人家门口说话。
看样子，应该是张廷玉家。
……等等，不是，谁跟谁？
“张老师好，兆警官好。”
错愕归错愕，震惊归震惊，靖瑶还是跟着福康安老老实实叫了人。
二人也注意到这对小情侣，兆惠也很意外：“……你们俩怎么在这？”
靖瑶觉得莫名其妙：“……我们就住这儿。”
兆惠一愣，才想起靖瑶早就说过她在学校租房的事，于是转而对张廷玉介绍起二人：“衡臣先生，这是我家世交傅家的幼子，名唤康安。”
“傅”字，他特意加了重音。
福康安放下手中的东西，跟张廷玉客客气气地见过礼。
张廷玉眼眸中有光芒微微闪烁。
傅家有很多个儿子。可能让兆惠说出这是世交的……
也只有那个人了。
“至于她……”
靖瑶笑嘻嘻地说：“抱歉打断兆警官的话啦！不过呢我就不需要介绍了，因为张老师是我们去年近代史的老师。应该大概也许，对我还有点印象。”
一席话说得兆惠和张廷玉都笑了。
张廷玉沉吟道：“这个小姑娘我确实有印象，期末我这门课考了满分，很难得。”
虽然张廷玉是很体谅学生，期末考试是能划重点就划，给分还算慷慨，也肯捞学生，但在他这里能上95的人还是少之又少，满分的更是几乎没有。
兆惠没上过张廷玉的课，对他的打分标准也只是略有耳闻。可兆惠知道，能让这位三朝元老，两朝军机大臣说出“很难得”的人，一定不一般。
“之前，还带着他来过上课，两个人都回答过问题，很流畅。”
靖瑶：“……”
福康安：“……”
这下是不是完了？
兆惠：？？？
兆惠看向福康安他们的眼神则是：你们怎么还携家带口上课的？
福康安不得不解释道：“当时为了准备四月的考试，听靖瑶说张老师讲课讲得挺好，所以跟着她，合理利用校园教学资源。”
高情商：合理利用校园教学资源。
低情商：蹭课。
虽然这种表述有点离谱，但兆惠一听没什么，还是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对了，你们这是去拿快递了？”
靖瑶原本在垂眸沉思，听到他的话，快乐地接口道：“我妈给我邮了点家乡的特产，我俩打算煮火锅吃！张老师和兆警官要一起吗？”
兆惠看向张廷玉。
后者摆摆手：“不了，你们小年轻，爱热闹就热闹去吧，人老啦，也吃不得太多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