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一转,脸上露出奸笑:“呦,舍得出来了?”
“王二虎,你来做什么?”澜月冷声问。
“呵,做什么?”王二虎走到她面前,肆无忌惮打量她,“不过十日不见,又变漂亮了,看来在这里过得挺滋润,我听说你这么快就看上旁人了?是谁啊?他能帮你还清四十两银子吗?”
“你胡说什么?”宗瑜婉怒斥。
“胡说,我可没胡说,听说你为了他都和人大打出手了?”
宗瑜婉这才发现,所有的巫舞女不知何时都来到了这里,这会正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看热闹,时而窃窃私语,站在最前面的正是灵玉,一脸得意。
宗瑜婉明白过来她是被算计了,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她出丑。
“说啊!是谁?”王二虎见她不语,气焰更嚣张,“你若是说出来,让他替你还了四十两银子,我们就两清,但是你欠着老子的银子,去勾搭旁人就是不行!”
看热闹的巫舞女忍不住笑出声。
“王二虎,你别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那个人。”望婵气得替宗瑜婉辩解。
“没有?告诉你没有不透风的墙,想糊弄我王二虎没那么容易!”王二虎鼠目冷对,不甘示弱。
宗瑜婉刚要开口,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喝:“好大的胆子,是何人跑来巫学宫大吵大闹?”
宗瑜婉闻声转过身,见来人是巫正贤,他后面还跟着几人,其中一人就是燕王萧绎。
王二虎一看来人装扮,立马猜出了巫正贤的身份,忙跪地道:“草民王二虎见过巫宫主。”
巫正贤走过来问:“怎么回事?跑到巫学宫闹什么?”
王二虎抬头忐忑看着巫正贤,在看到站在他身侧的朱琪时,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回宫主,草民来找未过门的娘子澜月,她和草民已定下婚约,但草民听闻她有了旁的男子,草民气不过就来讨个说法。”
巫正贤看了眼宗瑜婉,才对王二虎道:“你说澜月丫头和你有婚约,你可有证据证明?”
王二虎早料到,他道:“有。”
王二虎说着从怀里掏出字据,展开递向巫正贤:“草民于她有救命之恩,她和草民承诺过两月后还不清银子,就自愿与草民成亲。但草民觉得她没还清银子之前,不该与旁的男子不清不白。”
巫正贤扫了一眼那字据,又看向王二虎没说话。
王二虎以为巫正贤不信,立马指着字据上的血手印:“请宫主给草民做主,这血手印是澜月亲手按上去的,她不能拿着草民的银子,又去讨别的汉子。”
萧绎站在一旁摇着折扇没搭话,他目光扫过王二虎,眸底闪过一丝狠戾,此刻他算是明白巫正贤邀请他来用午膳的目的。
正想着,巫正贤就转头看向他:“燕王殿下有何高见,此事当如何处置是好?”
王二虎一听燕王,跪在地上的身子颤了颤,抬眼看向萧绎。
萧绎看了宗瑜婉一眼,笑着对巫正贤道:“依本王之见,还要听听澜月姑娘所言,兴许这里有什么难言之忍,”他说着目光又瞥向王二虎,正和王二虎打量的目光碰个正着,“不能光凭此人一面之词。”
王二虎吓得一哆嗦,忙收回视线垂下头。
巫正贤犹豫片刻,随手将字据递给一旁的朱琪,吩咐道:“既如此,那便进去说话,莫要在门外喧哗。”
王二虎忙起身刚要去拿回朱琪手里的字据,朱琪一收手,看着他道:“进去再说,若是真的,宫主会为你做主。”
王二虎顿时心安,讨好的对着朱琪笑了笑,又看向宗瑜婉。
宗瑜婉始终沉默着没说话。
一行人来到议事堂。
巫正贤请萧绎上座,萧绎状若不见,抄了左面的座位便坐,姿势随意。
巫正贤满意的在正中主座坐下,看着宗瑜婉问:“澜月丫头,王二虎说的话你可认?”
澜月迎上巫正贤的目光,坦荡道:“民女生病时,是王记药铺赊了药给民女,救命之恩民女不敢忘,但婚约之事,并非民女所愿,为报救命之恩民女愿意加倍偿还银钱才立此字据,并非是许诺婚约之意,还请宫主明断。”
巫正贤指着字据上的血手印:“这可是你按下的?”
宗瑜婉道:“正是民女,两月为限,民女自会履约。”
巫正贤没说话,将字据递给一旁的朱琪,朝他递了个眼色。
朱琪立马心领神会,他从怀里拿出剑阁的认罪书展开,并不避讳萧绎,将字据上的血手印进行对比。
萧绎见状忙问:“宫主这是何意?”
巫正贤笑而不答,他起身走到宗瑜婉跟前,看了她两息突然道:“本宫觉得这丫头甚是眼熟?”
这话是对着宗瑜婉说的,却又像是说给萧绎听的。
“哦?宫主此话怎讲?”萧绎说着摇着折扇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