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小姐,在下许从学。”
刘大小姐刘云舒转过头,只觉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堪为我夫。”
许从樰脸一僵,有点认同张总管的话了,这刘大小姐果然不太专一,她挤出一抹笑,“张总管现下有事要忙,遂派我来见你。”
刘云舒上前两步,见礼 ,“军师声名远扬,能来接待我一个女子,是我的荣幸。”她随后压低声音,以身后兵士听不清的音量问,“不知军师可有婚配?”
许从樰退后一步,有礼地回,“尚未婚配,但已有意中人。”
刘云舒叹息一声,与许从樰拉开距离,“可惜了。”
许从樰语气更温和了,“刘大小姐可是着急婚配?”
“很明显么?”刘云舒低下头,“不瞒军师,家父因我名节受损之事,天天在家发愁,怕我嫁不出去,我不忍父亲担心,想尽早寻个合适的男子嫁了。”
“所以你就看上了夜袭安王的义士?那刘大小姐有没有想过……”许从樰负手朝着刘云舒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此举对义士是好是坏?安王一心要捉拿你口中的义士,你若明目张胆来成王府找他,即便找到了,也会害了他。”
刘云舒低头想了想,再抬头时,面上皆是愧色,“抱歉,我未想这么多,我只是很想认识这位义士,毕竟他也算间接为我报了仇。”
许从樰思及陈冉对刘云舒的在意,又想到沈安瑞对沈安钰的敌意,如今陈冉伤已养好,沈安瑞就算通过调查发现陈冉是夜袭他的人,也不可能再以被夜袭的罪名抓捕陈冉。
而以沈安瑞和沈安钰的敌对关系,不管陈冉、刘云舒与沈安瑞有没有仇,只要他们跟沈安钰有联系,沈安瑞就有算计他们的可能,一直避着并不是办法。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安王耳目众多,暴露义士的身份对义士不利,你若真心寻找义士,不如默默在身边寻访,我家王爷常年修身养性,基本不主动与兄长起冲突,义士说不定真是为刘小姐才夜袭安王。”
“为我?”刘云舒眼中多了一抹亮光,她思索片刻,对许从樰拜谢,“多谢军师,我会找到义士的。”
目送刘云舒走远,许从樰寻思她这心态转变的也太快了些,毕竟从前暗恋了沈安钰三年,真能这么快就放下?除非她是看上了沈安钰的脸,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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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樰教完兵法回来,就见府内兵士增加了不少,许多平时在郊外操练的兵士此时密密守卫在府内,一个个神情严肃,仿佛在防备着什么,出事了!
她加快脚步,刚好与从垂花门出来的张总管撞在一起,两人同时“哎”的一声,当看清面前的人是许从樰时,张总管再顾不得疼痛,捂着胳膊开口,“军师回来了,快跟我来,王爷要见你。”
许从樰点点头,锤了锤被撞疼的半边身子,跟在张总管身后。
到了正房,就见沈安钰穿着常服站在厅堂中,面带愁色,当看见她时,目光中多了一抹暖意, “从学,跟我来。”
跟着沈安钰到了东厢,沈安钰在靠床的墙边勾勒了一匹骏马的形状,正当许从樰思索他的意图时,墙从中间缓缓分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
许从樰目光一冷,心头多了一股怒气,不知道是在气他还是气她自己,这间房她前世断断续续住了不少时日,一直到她离开,都不知道房里竟然有个地道,她实在太蠢,也难怪最后被沈安钰算计。
眼看沈安钰已经进了地道,许从樰撩开袍摆,跟了上去。
地下的路狭窄又曲折,刚好容一人通过,许从樰暗暗佩服地道的建造者,这样小的府邸竟能建出这么复杂的地道,就算追兵成千上万,地道也能保证安全。
沈安钰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时不时会回头看许从樰有没有跟上,她感受到了这份关心,但想到他上一世隐瞒地道的事,出口的话十分冷漠,“王爷不必顾虑下官,下官能跟上。”
沈安钰停住脚步,看了她几息,随后默然转身,继续往前,没有再回头。
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后,许从樰才发现地道的路四通八达,就是不知具体通向哪里,难怪上次陈冉能轻易脱险。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许从樰感到有些疲惫时,地道里多了一抹不同于火把的亮光,她加快脚步,赶上沈安钰,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就到了一个四处都点着油灯的宽敞房间。
房间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靠边有张大床,床上侧躺着一个妇人,花白的头发显示妇人已经不年轻,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包着纱布,显然受了伤,床下也躺着一个男人,胸口处鼓鼓的,应是受了剑伤。
这两人?许从樰上前几步,发现果如她所想,床下的男人是阿远,床上的妇人则是沈安钰奶娘周如云。
沈安瑞竟提前下手,这一世和上一世为何这么多不同……
“想必从学已经大致猜出怎么回事,此番奶娘遇险,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