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瑞一走,沈安钰带着虎符和圣旨顺利接管军队,接管军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整顿军纪。
先前沈安瑞一直纵容亲信动不动喝酒闹事,这些亲信还时常留宿烟花柳巷之地,街头过路时又经常强抢百姓的各种物品,其他将领有样学样,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沈安钰经过调查,将有此行为的将领和兵士由轻到重,逐一处罚,有不服者,与被罚者同罪,如此过了几日,军中风气大改。
沈安钰又制定了严明的奖惩制度,没过多久,就让军中不熟悉他的将领对他心服口服。
而许从樰自从上朝后就没闲着,除了关注朝中大事,不让褚帝整什么幺蛾子,其他时间都放在户部里,户部不久前刚收了上半年的税。
虽然受战争影响,很多地方的税都没收上来,但国库还是剩下了一定的余钱,在刘钱荣的协助下,许从樰掌握了这部分钱,准备用来购买粮草和战士打仗用的装备。
石豪在石珠玉的建议下也给朝廷捐了一部分银两,许从樰手里有银子后,便亲自监管粮草和战士装备的品质。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转眼又是两月过去,沈安钰在许知中的锦囊妙计帮助下,很快就打了一场胜仗,一战折损桓国两万人。
虽然敌我力量仍有极大悬殊,但对于败了多次的褚军来说,此次获胜,将原本低迷的士气提高不少,晚上,沈安钰特意举办庆功宴,让刚经历了血腥的将士放松一下。
“太子殿下,军师之能合该放在疆场,殿下将军师放于朝堂,岂不是委屈了军师?”
作为和桓国打仗时第一批上战场的将领,吴健颇为幸运,活到了沈安钰接管军队。
他喝了杯酒壮胆,走到沈安钰面前大着胆子开口。
他虽然到现在仍旧看不惯许从樰,总觉得她有些假惺惺,但她做军师时,将士每每上战场,都信心十足,他虽然讨厌她的性子,却佩服她的能耐。
沈安钰招手让赵小刚倒了杯酒过来,温声道。
“军师之能在疆场可稳定军心,在朝堂可安定后方,都是为褚国安稳,不算委屈。”
“本次与桓国交战,你功不可没,本宫回朝会禀明皇上,为你请功,来,本宫敬你一杯。”
沈安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吴健连忙跟随,沈安钰拍拍他肩,又走向下一位立功的将领……
庆功宴散场,沈安钰回营帐,捶了捶额头,方才酒喝的太多,有些头疼。
“殿下,醒酒汤来了。”
赵小刚送来醒酒汤,沈安钰接过喝了,神智清醒几分。
“一会把本宫准备好的信送去桓国,交给桓帝。”
“是。”
赵小刚退下后,沈安钰躺在营帐中的简易床上,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兵书中写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如果一切顺利,战争很快就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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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平城一战大捷后,沈安钰与桓国军队又交锋几次,均取得了胜利,将士们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桓国突然宣布退兵,将所有夺下的城市还给了褚国。
沈安钰下令接管失地时,将领们都不敢相信,怀疑桓国还有其他阴谋,在沈安钰的坚持下,才去接管失地,没想到竟意外的顺利。
很快,失地便全部安排好,沈安钰命吴健为忠军大将军,守卫边防,在将其他将领一一安排,便回京复命。
象征性地见了沈责镇后,他便回了成王府,虽然他现在是太子,应住东宫,但成王府他住了多年,一时不舍得离开。
许从樰接到他回府的消息,命厨子做了满满一桌菜,为他接风洗尘。
“景钰,庆祝你凯旋归来,我敬你一杯。”
许从樰端起一杯酒,沈安钰朝张总管看了一眼,张总管便会意地倒了一杯茶来,递给许从樰。
许从樰另一手接过茶,放于桌面,手中的酒杯并未放下,眼中光彩照人,带着丝丝喜意,“今日我心里高兴,喝一杯酒也无碍。”
沈安钰挥手命张总管退下,举杯和许从樰一起饮尽杯中酒。
“本以为打退桓国还需一段时日,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凯旋归来。”许从樰放下酒杯,拿起公筷为沈安钰夹了几筷他爱吃的菜。
“军中伙食粗糙,不比云城精细,你快尝尝,看大厨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好。”
沈安钰点头,细细品尝府中美味,从前在府中时尚不觉得厨子手艺好,如今在军中待了几个月,方才察觉府中的菜有多可口。
吃了一小碗米饭,沈安钰才发现许从樰一直看着他,并未动筷。
“怎么不吃?”
“早上吃的太饱,现在不饿。”许从樰为沈安钰添了一碗汤,放于他面前,见他吃饭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知他已快吃饱,她便不再按捺自己的好奇。
“景钰如此快凯旋,定是用了奇计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