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汗清才不管呢,他又想爬到田莉莉身上,田莉莉却脚上一使劲,往上一蹬,只听到“砰”得一声,田莉莉的头碰到了床头。
董汗清知趣,从田莉莉身上爬下来,默默地睡到了他那头,他们也各自抱着被子睡了。
在宕昌县大多数村庄,都有这样一种说法,大年初一神的年,董家庄也是。大年初一要敬神,在这一天,每家每户早早起床,他们拿上油、蜡、香、黄纸,去庙里烧香,祈求在新的一年里,家人平顺安康!
董存善家每年都是董存善自己早早去庙里烧香的,但今年董汗清结婚了,董存善让他儿子董汗清去,而他选择,睡个懒觉。
在田莉莉的卧室,董汗清早早就去庙里烧香拜佛去了。田莉莉一人似睡非睡的躺在床上。这时,他隐约听见,他们的卧室门,枝—丫—声开了。
虽然开门的人,小心翼翼,门开的动静不大,但莉莉还是听见了。田莉莉想,这董汗清还知道心疼人了,知道轻轻开门,怕吵醒她。
田莉莉想到这,更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她紧闭双眼,吐气如兰,她想知道董汉清想干啥。没过一会儿,她感觉到董汗清爬进了她的被子。田莉莉背对着说道:“你昨天晚上耳朵塞驴毛了,我说的你没听见。”
田莉莉却感觉到董汗清没听到似的,只感觉到一只粗大的手抱住了她。田莉莉迅速抓住抱她的手,想摔出去,猛然感觉她抓的这只手明显粗大。田莉莉急忙转身,瞬间惊呆了,直接吓傻了,他旁边睡的竟然是董汗清他二哥,董汗民。
田莉莉抱着被子,直接跳下床,并大声喊道:“你出去啊!来人呐,救命啊!”
董存善两口子听到田莉莉房间这么大声响,忙起床,两口子一前一后,跑到田莉莉卧室门口。
董存善因这是儿媳卧室,他不好意思进入,他让王淑琴赶紧进卧室。当王淑琴跑进田莉莉房间时,董汉民还在使劲拉扯田莉莉身上披的被子,而田莉莉蹲在床脚处,和董汉民僵持着,生怕董汗民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拉扯掉。
王淑琴看到这,已经没有了注意。她跳上床,打了董汗民几拳,董汗民这才转过头,看向他妈,然后傻傻一笑,又要去扯田莉莉身上的被子。
随着王淑琴跑进卧室,里面更加吵闹,不知情况的董存善,在外面更加焦急,实在急得不行。他在门外急躁地来回走动,最后,他考虑再三,跺跺脚,还是进屋了。
他冲进门后,一看情况,一把抓住老二董汗民的头发,使劲一扯。董汗民的头向后一扬,顺势倒在了床上。
然后,董存善抓住董汗民的胳膊,像扯死狗一样,把董汗民拽出田莉莉的房间。他把董汗民拽到外面后,使劲一扔,董汗民随着力道,爬在了地面。董存善立马扯出腰间的皮带,一下一下又一下,使劲打,只听得房间内啪、啪、啪的皮带声和董汗民吃痛的哦哦声连成一片,凄惨无比。
田莉莉看着董汗民被董存善拽出去了,她忙穿好衣服。等情绪稳定后,伤心欲绝的她,爬在床上,抱着被子才哭出生来。
卧内的哭声和卧外的皮带声,哪一个听起来都心烦意乱。
王淑琴看着自己儿子被打,刚开始还想着打打也好,能长记性。但没打几下呢,她又心疼不易。她一下子扑到董存善身旁,一把抓住了皮带。董汗民,感觉到皮带不再抽打自己,他连爬带滚,起身,跑出了大门。
董存善看到董汗民老二跑了,他扔掉皮带,厉声对着王淑琴说:“这几个娃,都是你惯坏的,这么大了你还惯?”
王淑琴没有说话。她默默地走进了田莉莉睡的房间。董存善又对着卧内喊道:“莉莉,没事吧!这老二就是去年学坏的,你放心,我打了他,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董存善说完这话,哎了一声,也出去了。田莉莉还在哭,伤心的哭,无助的哭,他现在才知道,他爹把她推进了火坑,她哭的是,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董汗民倒地是怎么学坏的,这要从他的打工生涯说起。董汗民在家里好吃懒做,不干活。董存善实在没办法了,他就托熟人带去外地工地打工。不为董汗民挣钱,只为在家不惹事。
董汗民出门打工后,每天泡在众多男人之中。这些男人大多结过婚,常年在外的单身汉,守不住寂寞,他们时不时会去,拉着帘子的洗头房,KTV等风花雪月场所。现在好,有了董汗民这个花钱没数,只要谁骗就跟着去的金主,隔三差五就带他去找女人。
董汗民虽然是个聋哑人,但其他器官正常,他渐渐明白,给女人给钱就会干那事。所以,董汉民在外就染上了嫖的习惯。
董汉民回家后,在村里,让董汗民骚扰的姑娘媳妇儿也不少,只是村里人碍于他爹是村长,在明面上大家都不说。田莉莉嫁到董汗清家,她只知道董汗清二哥董汗民是个聋哑人,也没往那方面想,才遇到今天这种事。
王淑琴走进田莉莉的房间后,一个劲的劝田莉莉,这时,董汗清回家了。他刚走进门,只听见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