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额间被水雾浸湿,双眸又黑又亮,有种少见的束手无措,“我忘带浴巾了。”
“洗手间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浴巾。”
怕他找不到,书吟走向客卫洗手间。
干湿分离设计的洗手间,浴巾放在外面。
商从洲站在门边,看着书吟越走越近,最后,在他面前停下。
她没分他一个眼神,说:“你让一让。”
他站在那里,她不好开柜子。
等他让开,书吟弯下身子,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来。
“给你。”
“……”
商从洲迟迟不接。
书吟直起身,视线逐渐往上抬,眼睫微微颤动。
是他沾染着水汽的家居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没扣,不知道是忘了扣,还是故意。她已无法去猜,因为她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蓬勃的,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性身体,身上冒着灼灼的热。
烫的她脊骨都不受控地发软,视线再往上,是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速度很慢,似陷入煎熬的两难境地。
她不敢再抬头,只盯着他的喉结,声音很轻:“你不要
() 吗?”
“太远了(),我拿不到。他声线清冷?()_[((),似不染尘埃的雪。
分明很近。
可她没有反驳,只是听话的往前走了一步,两步。
然后,被他猛地按住腰,搂进怀里。
书吟抬头,迎接她的,是暗沉的影,不留余地地扑向她。
却在她唇边停住,要吻不吻的暧昧距离。
他说话的气息仿佛能顺着她唇齿进入她的口腔,她尝到了他嘴里清爽的薄荷香,“晚安吻,是现在亲吗?”
略哑的嗓,裹挟着细密的欲。
她看着他的眼,雾蒙蒙地散着湿气,如夏季的回南天,潮湿的空气痴缠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逃不过。
空气不断的升温。
她如缺氧般,喉咙发紧,绷得她声线都在颤:“晚安吻吗?”
商从洲眼眸渐深,呼吸轻洒,温柔的气息逐渐肆虐,低哑着嗓:“你答应过我的,还算数吗?”
“……嗯。”
他笑了,如同微醺的人,桃花眼开成扇,轻易折起引诱的弧度。
“我要亲你了,书吟。”
不待她回答,他的气息与他的唇舌一同钻进她的口腔里。
温热的唇,灼热的呼吸,伴有清亮的薄荷香。汲取她的气息,占据她的味觉,而睁开眼,是他充满情欲的眼,眼尾泛着红。
耳边是室外琳琅风雨声,雨水好似落在她的心里,掀起阵阵潮热,她躁动不安,她心绪难平。
不知过了多久,商从洲终于放过她。
书吟被他抱在怀里,全身发软,靠着他才不至于掉落在地。她如同竭泽之鱼,小口地喘着气,维.稳呼吸。
而她脸靠着的地方,是他的胸口,心脏剧烈的跳动。
漫长的吻,剧烈的震荡,她似看见她生锈的骨,迎着烈风燃烧。
书吟缓缓从他的怀里出来,若无其事地用浴巾给他擦头发。
“头低一点。”
“好。”他弯下腰,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锁骨处,她动作僵了下,随后,又无事发生般地给他擦头发。
片刻后,她说:“擦得差不多了,你用吹风机吹吧。”
她指指另一个柜门:“吹风机在这里。”
商从洲望着她平静的眼,她是终年的雪,冰封的湖,晦暗的迷,晦涩难辨。
“书吟。”
“……别叫我的名字。”她浑身一僵,唇都颤了,几乎是在控诉,“商从洲,昨天的晚安吻不是这样的。”
商从洲周身冷冽的气息霎时柔和下来,询问她的意见:“我今天似乎有点过分了?”
灯光拉长着她的影子,尤为僵硬。
书吟看着地面:“……拜托,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哪有人接吻完,探讨那个吻是轻是重,是温柔或粗暴的?
往日情商超高的人,今日却格外不通透,一遍又一遍地追问她:“为什么?”
() “商从洲,你很没有情趣。”书吟忍无可忍,涨红着脸,骂他。
卧室门“砰”的关上。
商从洲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想来她并非是沉默的湖,面对他汹涌的浪,也会掀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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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晚的吻有失分寸,后来,书吟都如蜻蜓点水般地吻他一下。
天渐冷,南城的秋在一场场雨里悄然拉下帷幕。
立冬这天,商从洲接到华映容的电话,挂断后,他给书吟发了条消息,告知她自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