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望还未来得及问出口,洛以柠伸手揪住了他的袖口,一把将他拉入了电梯。
陆云望正疑问较小瘦削的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就依稀闻见了电梯间里飘散着的淡淡的酒精香气。
他轻皱起眉头,转而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你喝酒了?”
洛以柠的手腕被他固定着不得动弹,索性直接握拳,朝着他的胸口狠命地捶了过去,“我要解约,现在、立刻、马上。”
“给我理由。”陆云望面色放缓,语气不似她的那般急迫,像是在逗小猫。
想起网上那些安在她头上的莫须有罪名,委屈被怒火炙烤融化,成了咸咸的泪水,充盈在了眼眶中。
“宋菀徽和你的事我已经受够了。”洛以柠水波粼粼的眸子盯着陆云望,“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陆云望第一次见她哭,坏心地想要再多看两眼,可电梯在持续下行,他不想让洛以柠红着眼睛从这里出去,让别人多说闲话。
“这件事我正在处理。”陆云望拨了拨她跑乱了的头发。
“你明明都有了青梅竹马白月光,为什么还要把我牵扯进来?”洛以柠睫毛上的水珠逐渐凝结,她一低头,晶莹的水珠就滚落而下。
“我还以为……”洛以柠低下头,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我还以为你真的很需要我呢……”
她的礼服是大领口的泡泡袖款式,血色从她的脸颊一路蔓延开去,直至染红了胸前白皙的皮肤。
陆云望心口突突地跳着,缠绕心头的疑云,一点点散去。
他微低着头,轻声问道:“原来你这是,在吃醋吗?”
电梯在往下走,气压的变化让洛以柠耳膜胀痛。陆云望的声音闷闷的,就像是泡在了沉静的湖水里,缠绕着几分暧昧。
她迟钝低仰起脖颈。
睫毛上的泪滴将光线晕开,钻石一般闪闪发亮。在眩光当中,陆云望弯着眼角注视着她,目光柔软却坚定。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眼睛里积蓄的温热液体再度涌出。
下一秒,陆云望的影子从上方笼罩下来,她的唇上陡然落下一抹冰凉的触感。
洛以柠全身紧绷,冻住的瞳孔里,陆云望睫毛低垂,眼里流泄出一丝热烈的底色。
今天他的香水不再是常用的木质香,而是清澈活泼的柑橘类植物的味道,让人联想起南欧明媚的阳光和地中海深深浅浅的蓝。
洛以柠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随着她的换气,陆云望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颊,不再似初时那般蜻蜓点水。唇间的那抹凉意,也慢慢升了温度,被体温捂热。
脸上烧得实在厉害,洛以柠本意推开陆云望,可胳膊抬起来之后,自然地环上了他的后背,收紧了白嫩的手指。
“叮咚。”
电梯到达了一楼。
门缓缓开启。
然后,众人就亲眼目睹了一向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卓锐集团总裁陆云望,正低头深情而又缠绵地拥吻着当红女明星洛以柠。
洛以柠睁眼,正对上电梯外一群看傻了的围观群众。
她的脸皮薄,哪受得住这些注视,本就红的脸颊这下红得像是在滴血。
陆云望则不在意他人的眼光,重心一沉,弯腰直接将洛以柠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出了电梯。
身体突然悬空,洛以柠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为了逃避围观的眼光,她把脸埋在了陆云望的颈肩处,恨不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原地消失。
众人自动为陆云望让出了一条路。
大厅里再一次鸦雀无声。
陆云望旁若无人地抱着她向大门口走去,等在那里的陆星泽则比所有人都淡定。
他一如既往地用冷静的语调,说道:“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找了法务部,今晚就给宋菀徽发律师函。”
出了大门,洛以柠挣扎着下来,双手贴着快烧化的脸,不甚高兴地问:“发什么律师函?你不给她首展她怎么官宣?”
陆云望抱臂望着她,无辜地说:“你是真一点不向着你的合作伙伴啊洛以柠。上次《江州晚报》造谣,我们正要起诉。我也是受害者。”
陆星泽点头,“我去周阿姨那里调查《江洲晚报》的报道,她问起来我哥的安排,我如实说我们正在问一鹤老师新年展的档期。就被误会成了我们要把首展让出来。是我考虑不周。”
洛以柠绷得死紧的心头松快了一点,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陆星泽看了看他俩,识趣地拉开车门:“那,我自己一个人去公关部。”
车缓缓开走,空地上,陆云望和洛以柠并排站着,保持着不近也不远的距离。
洛以柠本就没醉,醉意早就散得差不多。可脸还是红,她抬手在面前扇着风,故意回避和陆云望眼神接触。
两人之间一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