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
江贵妃和穆贤妃在宫里也是斗的你死我活,不过陛下谁都不偏心,安慰安慰这个,封赏封赏那个,一碗水端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
想到这处,方见溪不由好奇:“那陛下如何处置了?”
谢云仪喝了口茶,才笑到:“陛下念及世子年幼,责令其在家反省两个月不许上朝。江阁老掉了笏板属殿前失仪,但念及其年老,不忍重责,在家反省一个月,不到时日不能出门。”
方见溪嘴角一抽,穆朝恩都二十的人了,还年幼,不过的确是北京城里出了名的跋扈。
江阁老四十有余,也实在是算不得年老。陛下还真是公平,不肯露出半点偏向哪个的心思。
“镇国公也太心急,就由着穆朝恩,江勤之好歹年龄大了,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谢云仪听他语气很是嫌弃,就往前倾身子低声告诉他:“也不怪那小世子,我听说前几日贤妃娘娘在钟粹宫小产了,现在人还在床上躺着呢。”
敢让穆贤妃流产,那就只有江家和贵妃了。
穆朝恩这是护姐心切啊……
方见溪现在觉得这小世子很是收敛了,若换了他,只怕当夜就安排人在江贵妃茶水里下鹤顶红了。
说话间,赵柳春带着两个丫鬟来了,还端着个三层的木雕福字食盒。
她将里头的东西摆出来,是一盘红枣糯米糕和豆沙酥,两碗杏仁酪。这会儿已经是巳时了,过一个时辰还要吃午饭,不宜用太多。
“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要不是海文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早就吃饱喝足了,四叔也用一些吧。”海文是谢云仪贴身伺候的丫鬟。
方见溪尝了一口杏仁酪,觉得太甜了就没有再动,豆沙酥倒是不错。
“你若是闲得发慌,就也回娘家一趟,我这里事多,总不能一直陪你。”谢云仪对赵柳春如是说,近日不太平,他有许多事,因而不能时时顾及她。
“珍姐儿和景元不在,瑭哥儿又日日读书,我总不能去找白毓霜吧!”
谢云仪还在吃杏仁酪,听到这句话差点被她呛死,方见溪还在呢……
他正要解释,就见方见溪表情怔了怔,手里的糕点都掉了,而后转头问赵柳春:“温景元,她怎么不在?”
赵柳春看他不对劲,却还是告诉他:“她回娘家了,说是她外祖母给她托梦,这次回去要住半年。”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被她搅的心烦意乱,林忠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想听,他也就识相地闭了嘴。
错过了贤妃小产的消息就罢了,温景元竟然走了,还跑到了杭州府!
什么外祖母托梦,他才不信这种说辞,分明就是躲着他呢,见面了不说话还不够,还要躲到千里之外!
他不同意和她割席。
赵柳春自方才回完话就一直看着他,见他神色先是不悦,而后突然笑起来,十分邪性。
景元不会在哪里得罪他了吧……赵柳春不由担心。
“不知四叔可是觉得景元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帮他给您解释一二的。”赵柳春试探着问。
只见方见溪神色松了松,舀了一勺杏仁酪尝了一口,道:“不,我觉得她很好,只是觉得突然而已。”
她当然好,她有什么不好,被欺负了躲开没有什么不对的。
只可惜,他方见溪从来不是个好人。
温景元对上他,倒霉大发了。
“云仪你们俩先回去吧,待我理理朝堂上这些事,我再与你详说。”方见溪突然抬头,笑的一脸和煦。
这下轮到谢云仪愣神了,他这什么都还没有说,他要理什么?不过都下了逐客令了,他也没办法再待下去,就拉着赵柳春一起走了。
“林忠,派人去跟尤氏嫂嫂知会一声,我南直隶那些生意出了些状况,得要我亲自去一趟。”
林忠看他放下茶盏的动作十分坦然,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应了声“是”。
方见溪看着旁边的高几。
随她跑到哪里都好,他有钱,跑到天涯海角自己也能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