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第二次见面，问深了不好。
舒怡没多少跟比自己年纪大的男人相处的经验，谈恋爱更是没有的，所以并不知道怎么展开话题。
相亲也没有正经相过，更不知道这个话茬开从哪个开始。
思忖时，周应淮先开了口，“舒小姐，我今年三十五岁，目前经营这一家咖啡店，暂时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人也比较随性。”
那这些条件的，在相亲圈里可是非常致命的。
前途未卜，自由散漫。
足以劝退任何一个来相亲的姑娘。
周应淮在用自贬的方式婉拒舒怡。
舒怡心下了然，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才慢悠悠地说：“我今年二十九，待业。”
老男人帅是帅的，但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经历过很多，没什么东西能点起他们内心的小火苗，任何招数在他们眼里也都非常幼稚。
昨天在舒怡那眼神攻势之下淡然地说出“不约”两个字，简单快速地解决麻烦。
但今天是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不好那样直接，就拐弯抹角地劝退她。
所以舒怡觉得自己不管再说什么，都是强行挽尊。
玩不过老男人。
离开的时候，舒怡在咖啡杯下留了一张红票子。
周应淮接完电话回来，人已经不在。
小西收了杯碟，又将一张一百的钱塞到周应淮手里。
周应淮蹙眉，“给我钱做什么？”
“你相亲对象留下的，”小西撇撇嘴，“也有人家看不上你的时候哦。”
相亲圈里不成文的规矩，要是女方没有看上男方的话，就会A了自己那份饮料或者食物的钱。
周应淮捏着手里的钱，笑了声，“你也不知道给人找零。”
“刚走，要不您追上去？”
周应淮自然是没去追的，顺手把钱揣进了口袋里，笑问：“我是老板你是老板？”
“老板，今儿生意都没有。”
“那你早点下班。”
“我下班就没有人陪着你这个孤家寡人咯。”
周应淮：“……”
\\
舒怡将相亲结果告诉杜女士，后者对这事儿没成是意料之中的。
但一听舒怡说人家没看上她，就挺不是滋味儿了。
杜女士一边摘菜一边说道：“你哪里不好啊？比他年轻，又是Z大毕业的，长得也好看。凭什么看不上你呀？”
舒怡觉得杜女士这点好，不会在相亲失败的时候使劲儿贬低自己闺女。
但舒怡倒是觉得没什么，说道：“我现在待业呢。”
“那你之后什么打算？要留在这儿，还是又要回去？”杜女士扭头看她。
舒怡没停下手里的活儿，摘着豆角，“再看，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
杜女士知道女儿素来主意大，就算苦口婆心把人劝着留下来，心也未必在这儿。
过了会儿，杜女士像是想到什么，跟舒怡说：“那再给你介绍几个？”
“您可放过我吧。”舒怡赶忙把豆角端到客厅去摘，生怕杜女士再来个什么朋友的亲戚的儿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舒凯说这周五下午他们学校开家长会，问爸妈谁有空去。
老头儿是高中数学老师，这周五下午有个教研会要开，实在抽不出空。
杜女士单位倒是松，她说她请假去。
舒凯的事情，其实父母一直都没让舒怡插手帮忙。
哪怕这会儿全家只有舒怡一个闲人的时候，也没开口让她去开家长会。
舒怡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说：“我去吧。”
舒凯偷偷瞥了她一眼，恰好被舒怡抓到。
舒怡乐了，笑说：“干嘛，在学校表现不好怕在我面前丢脸啊？”
舒凯哼哼了一声，“才没有。”
舒怡跟舒凯的姐弟关系不算亲密，一是年龄跨越太大，二是在舒凯成长的过程中，舒怡没怎么参与。
大学在林城读的，毕业又留在那边工作。
往年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回来，没待几天又走了。
亲近不起来。
\\
让舒怡没想到的是，舒凯成绩还不错，总分排班级第一，年级三。
舒怡以前也在这个小学读的书，舒凯的班主任当年还教过舒怡。
家长会结束，俩人一道从学校出来。
舒怡垂首看了眼话少的舒凯，说：“老师让你字写好看一点，卷面要是不扣分，这次年纪第一就是你的。”
“知道了。”
舒怡说完这话之后，惊觉教育形成了闭环。
她以前写字也不好看，也因为卷面扣过分。
刚才那话，当初杜女士也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