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念念受宠若惊,坐在雅马哈上,环着翦幼竹的腰,嘀咕着:“柚子,有时候我也挺不理解的,你说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去兼职呢。”
风很大,伴着巨大的轰鸣声又隔着厚重的头盔,包念念扯着嗓子才勉强能和翦幼竹交流。
“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闲得慌。”
“那你可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总比去食堂洗一个小时碗拿十块钱来得好吧。”
“有意义的事?”刚好一个红灯,翦幼竹停下来,长腿点地,偏头去问靠在自己肩上的包念念,“比如。”
“比如考级考证、考研,或者你去谈个恋爱也行。”
翦幼竹笑:“我谈的恋爱还少?”
“你那也叫谈恋爱?你就是闲得无聊找乐子,就拿之前那个打碟佬来说,你和他接过吻吗?”
接吻……
和阿宏?
翦幼竹光是想想就一阵恶寒,“你别提这么恐怖的事。”
她找阿宏谈恋爱不过也是无聊的消遣,接吻什么的,下辈子也不会有的事。
不过说来,和阿宏拜拜后,她的感情确实又处在空窗期,得找个下家。
找谁好呢?
翦幼竹咬着大拇指指甲盖,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竟然是迟默那张脸。
舔了舔略微干涸的嘴唇,嗓子竟然也有些发干。
她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在她的XP上蹦迪,可他是迟家的人。
“柚子,在想什么呢?”
翦幼竹挥挥手,算了,先不去想,“有吃的吗,饿了。”
“你吃这个吗?”包念念从桌子底下的纸箱子里翻出来一个草莓牛奶,“新出的口味,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翦幼竹嘴角抽了抽,“算了,我还是饿着吧。”
*
MIX酒吧。
灯光绚丽,人影晃动,迟默坐在二楼,透过巨大的透明窗户,看着一楼躁动的男男女女。
微胖的男人倒了杯酒,“默总,来,再喝一杯。”
迟默接过杯子,捏着杯脚慢慢悠悠地晃,看着酒杯里淡黄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壁一圈一圈地晃,声音里透着十分的懒,“张总何必破费,我早说了,你想捧的那个人眼神空洞,毫无灵气,你愿意花几个亿去捧她,我却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张总尴尬的笑僵在脸上,迟默毫不犹豫的拒绝直接让他下不来台,可碍着面子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包间的门被敲响,一个长发淡妆的女人走进来,“默总在这儿,也不和我说一声。”
张总讪讪起身,“既然Tina小姐来了,那我就不打扰默总和女朋友亲热了,投资的事,我改天再来拜访。”
张总走了,走的时候还对Tina小姐谄媚地笑了下,“梵克雅宝的项链我已经让人送到Tina小姐的休息室了,Tina小姐得空了去看看。”
等张总走了,Tina浅笑着上来,“你过来,怎么也不叫我。”
“怎么,顶着我女朋友的名头,不需要陪酒,不需要见客,我来这儿躲躲清净,你也要赶来凑热闹。”迟默转动着酒杯,又往沙发靠背里陷了陷。
Tina本来就浅的笑又淡了几分,目光闪烁了两下,恭敬道:“默总。”
“张明给你的项链你拿着,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你做我女朋友的这段时间,确实把我家人气得不轻。”
Tina嘴唇抖了抖,“默总的意思是?”
迟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酒吧里脂粉味太重,他就算是常混酒吧,闻久了也忍不住蹙眉,“意思就是,戏结束了。”
家里隔三差五和他唠叨,不要找一个陪酒女,一开始还觉得有意思,次数多了,也觉得厌倦。
就算是要吵,也该换个话题了。
迟默捞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大步离开了这里。
刚走出大门,就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雅马哈,迟默驻足多看了两秒,不由得想到昨晚那个女人。
回过身看了眼酒吧,难道她也在这儿?
酒吧里走出一个男人,穿着黑色背心,健硕的肌肉绷紧衣服,长腿跨上那辆雅马哈,呼啸而去。
迟默缓缓吐出一口气,看来不是昨晚那个女人。
南城大学寝室,翦幼竹刚洗好澡,肩上批了毛巾,头发上还滴着水,手里正翻看着一本专业书。
这个学期结束,她就要大四了,按照前三年的绩点来看,她有很大概率能够保研,现在还要考虑的,是实习的事。
桌上的手机振动,翦幼竹从包装袋里咬出一片饼干,含含糊糊接起来问:“喂?”
“柚子,车给你停老地方了,谢谢啊。”
打电话来的是翦幼竹在酒吧认识的一个摇滚乐手,眼馋她的雅马哈很久了,隔三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