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亚娱乐大楼,迟默在会议室听新电视剧项目听得头疼欲裂。
“这么古早的IP,就算要翻拍,最多定位到A级网剧,A+都够呛,你按照S+的标准来做,是把我当冤大头了?”
制片人听得一头冷汗,赶紧解释,迟默对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不感兴趣,挥挥手让制片人回去重新做方案。
翦幼竹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迟默在走廊挂了电话,袁渚收拾好资料出来,突然注意到自家老板左手中指多了枚戒指。
袁渚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的不对,之前都没见迟默戴过戒指。
“默总,这是?”
迟默握着手机的左手翻转过来,也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天买了戒指后,回去嫌戴久了难受,脱下来随手放在床头柜,今天早上在房间穿衣,刚好清晨的阳光照在戒指上,折射出夺目的光。
迟默鬼使神差地把戒指戴在手上,一开始觉得手指多了个东西,怎么都不舒服,戴久了竟然也习惯,不经袁渚提醒,还发现不了自己今天戴了戒指。
“是该和你说一声,我订婚了。”
“订?婚!”袁渚觉得听相声都不带这么离谱的,“和谁呀?”
“你怎么和老妈子一样,什么都要管。”迟默戴着戒指的手插进口袋,懒洋洋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虽然觉得解释很烦,但他莫名就和袁渚说了,“你认识的,小翦老师。”
“就是给恒少爷补习的那个老师,那得……多大了呀?”袁渚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小时候班主任“慈眉善目”的脸庞。
“补习老师就一定是退休老教师吗?她还在读书。”
袁渚在肚子里默默骂了句:禽兽啊,连学生都不放过?
迟默看着他精彩纷呈的脸,一下子猜中袁渚的心思,“少想那些无聊的,她二十二,小我六岁。”
袁渚摸了摸下巴,听起来更禽兽了。
提到她,迟默想到小姑娘刚打来的那个电话,恍然想起自己确实已经好多天没和她见面了,问道:“接下来是不是没什么安排了?”
“是,和弘扬文化顾总的饭局昨天取消了,今天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
“把我明天的所有工作安排延后,我去一趟南淮镇。”
袁渚不清楚迟默到底为什么要去南淮,但他猜测大抵和那位小翦老师有关。袁渚出身还算不错,家里虽不是什么显贵,但也能勉强挤进上层贵族,对于迟家那些事,袁渚多少也听到过一些。也正是因为知道内情,袁渚对于迟默隔三差五换女朋友的举动从不多言。
只是他从前都是逢场作戏,还从未这样,给一个女孩许诺婚姻,甚至会抛下工作去找她。
跟随迟默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定有好戏看了。
*
景区的酒吧向来都是花架子大过用处,翦幼竹走进去,左右看了看,基本都是来这儿打卡拍照的人,角落甚至有几个穿洛丽塔的小姑娘,就点了一杯酒,轮流拿着酒杯摆poss。
她皱了皱眉,没有舞池和劲爆音乐的酒吧,总归少了些什么。
酒吧是一对中年夫妻开的,翦幼竹到吧台边上看着酒水单,这里每一款酒都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像什么“银湖照雪”、“孤峰遮月”,可根本看不出酒里的成分,她随便点了两款,坐到最里面的一个位置,安安静静地喝。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新月换旧日,酒吧里的人来来回回换了三四批,她桌上的空酒杯被撤走一批,新酒又被送上来。
酒意上头,红晕爬上女孩白嫩的脸蛋,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可惜这里的酒精度数不高,她只是喝到有些微醺,却并不能让她醉。
朦胧间,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闯入视线,翦幼竹趴在桌上,脸颊磕在臂弯,少女还未彻底消退下去的婴儿肥脸蛋被手臂挤出,看起来多了一份懵懂与楚楚可怜。
“迟默?”
翦幼竹握住杯脚的手越过桌子抓了抓,离桌对面的男人总是差了几厘米,翦幼竹有些不满,语气里带上几分气急败坏:“你过来点。”
迟默无奈扶额,叹了口气,往前坐了坐,让女孩不安分的手指刚好能拉扯到他胸口的衣襟。
只是那只手捏着布料好像还不满足,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透过扣子间的缝隙,钻进去在他胸膛上摩挲了两下。迟默一把抓住那只作祟的小手,“翦幼竹,你喝醉了。”
翦幼竹晃了晃脑袋,以她的酒量,这点酒还不至于能把她醉倒,她最多是有点微醺,不过想到自己在迟默眼里的人设,她磕在桌上的头迅速支棱起来,小手一拍桌子,震得玻璃杯里淡蓝色的液体乱晃,洒出几滴落在桌上,“胡说,我没喝醉,我还能走直线呢。”
说着她就要下地表演一个走直线,刚站起来,手腕被男人扣住,她身子一软,想顺势往迟默怀里倒,虽说偶像剧女主天生肌无力、喜欢往男主怀里倒的剧情很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