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眼眸,同样泛起了红丝,
“抱歉,我只能这么做。”
说完,温言不去看被她伤害的人,她心里不好受,但比起他将来恨她,此刻她宁愿冷硬心肠。
秦墨为堵上了无情的唇,这一夜,在书房他疯狂的宣泄着不理解,温言的坚决,他感受到了。
温言承受着他所有的不满,吻去他的委屈眼泪,抱紧了在做痛苦决定的他。
事关秦家安危,秦墨为会认真考虑,他们的婚事,只要他们两个都不愿再继续,父母也不会强逼。
清晨的悦耳鸟鸣声,唤醒了只睡下不到两个时辰都的人,有沙哑沉闷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我不同意退亲,但可以延期,你说到了中秋之后就会知道,那把婚期延到十月。”
温言昏沉的头不想醒来,她按揉着头坐起来,
“随你,但在此期间,恐怕我们要保持距离了。”
秦墨为倒要看看,她究竟为什么事退亲,
“好。”
当秦卿狎妓的事情爆出来的时候,秦墨为进了秦仪渊的书房,将温言要退亲的想法告知他,也说了想把婚事延期。
就是为官多年的秦仪渊,也想不通温言为何要退亲,而且还用了这种手段。
“她爹知不知道?”
秦墨为摇头,就连温伯候也要瞒着,这就耐人寻味了,温言拒秦家,是为什么,这于她没好处,甚至会结仇。
秦仪渊不信温言不懂这后果。
他和秦墨为的看法一样,婚期延后,要看看她在打什么主意。
秦卿这事,算是温言破坏两家结亲的态度,并且,她还没有特意瞒着,只要查,便能知道是她做下的。
东篱院老板口中的温大人,朝中只有两位。
温伯候问不出温言为何如此做的原因,气得让她别回来了。
此事对秦墨为没有太大的影响,秦太尉自然也不会追究。
受到影响的,是秦太师,他被女帝责问了几句,回到府中,立即把秦仪渊秦墨为叫过去问话。
爷孙三个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秦墨为把温言要退亲的事又说了一遍,秦太师摸了把胡子,眼中光芒闪烁,
“怪不得,你们可知,今日陛下拟了何旨。”
秦太师把钦差大臣要南巡,其中有温言这一事说了,秦仪渊和秦墨为大吃一惊,女帝这是何等看重温言。
“依我看啊,还是退亲了好,这恐怕,也有陛下的意思。”
否则,这个时候要派她去南巡作甚,时间还是两年之久。
秦墨为想到温言的欲言又止,以及秦太师说过了中秋,钦差大臣谢知繁要南巡。
秦太师是女帝的心腹之一,他能揣摩到几分圣意。
秦墨为垂下眼,纵使有万般不舍,在皇权面前,他是如此的渺小,秦太师和秦太尉皆怜爱的看着他,天意弄人啊。
“阿翁,爹,我想先回去静静。”
秦墨为眼中满是酸涩,他喜欢温言很多年了,明明就要成亲,却是如此结果。
夜里,夏雨倾盆注下,温言被惊雷打醒,她坐起环看四周,只她一人。
下床点燃烛灯,她坐在秀墩上,手摩挲着茶杯,因为有心事而睡得不踏实。
她微微垂着头,紧抿着唇,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背后,纤薄的背后,是一道孤独的影子。
突然,有感应的去打开房门,夜风吹进来,房中的灯被吹灭,一道黑影站在雨中,无比绝望的望着她,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雨水,也不知他在雨中站了多久。
温言摸他的脸是冰冰凉的,
“你疯了,这么大雨,快进来。”
温言撑着伞,穿着的秀鞋很快就湿了,秦墨为伤心难过的眼神,如同钝刀一样在割温言,
“阿翁说你中秋后要去南巡。”
“嗯。”
“南方乱,你去了要多加小心。”
“墨为别说了,你快进来。”
温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拂去,秦墨为摇头,他最后望了她一眼,然后在雨中独自离开了。
温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也抛却了手中的伞,大雨淋下,明明知道会如此,可心口为何会如此难受。
她仰头,想让这雨浇去她龌龊的心,她并不知南巡的事,巧合还是天意,她也分不清。
到了如今,她才明白,之前的学子生涯是多么的可贵,一脚踏进官场,她要带上面具,她要喜怒不形色,她不能让别人猜去心思。
“啊!”
温言在雨中嘶吼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只能往前走。
站在门后的秦墨为,听到温言的声音,痛苦的闭上了眼,只恨他还太弱小,恨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