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份,女帝拿在手里,温言站在她身后,手指划过去,嘴里念菜名字,旁边宫侍记下。
全程,女帝几乎只和温言在说话,其他人各自聊天。
孤家寡人沈棠无聊,拿起菜单,也开始点自己感兴趣的菜色,一边点一边问女帝和温言,这道菜吃过没,味道如何。
于是,三个人就今天的菜色评价了起来,年夜饭的桌上,说着些鸡皮蒜毛的事。
温言身上的丑闻,在女帝的宠信下,变得轻淡起来。
“皇姐,温三骗人,这菜辣的!”
“陛下,臣只说好吃,可没说其他。”
温言故意让沈棠吃下难吃的菜,回报他敲她头。
“辣的吗,朕喜欢,尝尝。”
“皇姐,特别辣。”
“陛下,谨慎尝试,臣的舌头现在都没恢复。”
沈棠灌下大杯水,温言也是如此,为了骗他吃下去,她忍着口腔里的辣。
女帝看他们两个这样,打消了尝试的念头,只笑着说温言坏,温言得意,
“王叔,人生贵在尝试嘛。”
沈棠把温言吃的最多的那道菜,全让人给夹走,一口吃的都不剩给她,
“那你也尝试一下吃不到。”
轮到温言找女帝告状,
“陛下,你看王叔,都不分享。”
“你们两个消停点,还有棠弟,把这奶皮卷给朕点,朕也还要。”
三人为食而争,仿佛就在寻常人家间。
其他人,被沦为了陪坐,沈耀和父亲换了座位,挨着温言,然后也和沈棠讨要奶皮卷。
除了温言,沈棠谁都给。
就在温言气得筷子戳盘时,沈耀把要到的东西夹到她盘子里,
“请你吃。”
“哇塞,你今日看上去怎么这么英俊,比王叔这个。”
温言翘起大拇指。
“本皇子岂止是英俊,王叔,听说你年轻的时候被称呼为景国最英俊的人。”
“把年轻去掉。”
“王叔,听说人老的征兆就是,听不得年轻二字。”
温言接着补刀,沈耀直接笑了出来,两张笑脸,沈棠对着他们两,
“你们两个,拿王叔开涮,待会儿赢光你们的钱袋子。”
“你听见了什么,王叔说要赢我们哎。”
“他怕不是忘了上次把玉佩都给输了。”
“好怕呀。”
温言和沈耀异口同声相视大笑,沈棠说不过两人,对着谢云开炮,
“上次就是你帮着作弊。”
“你手气差怪谁啊。”
谢云慢悠悠噎他。
“皇姐,今晚我们两个合庄。”
沈棠找女帝要赢一口气。
牌桌龙头,依旧是温言担当起来,沈耀坐在她旁边,不拿牌,只押注。
他在温言这里压了许多,一起看牌,温言喜欢藏着二张牌只露一点点,还不等他看清,温言就收拢。
他瞪温言,温言朝他胸有成竹点头,沈耀姑且信她。
哪知,温言不要牌,女帝第一个就查她,
“哎呀!”
“这么点不要,你还给我点头!
沈棠笑着把桌上押注最多金豆子的一门拢走。
女帝面露得意,温言捂住耳朵不听沈耀的念叨,
“好啦好啦,下一副给你看,你别念啦。”
这还差不多,沈耀收声。
一轮过去后,女帝洗牌,修长细洁的指在翻动,温言盯看着她的手,女帝挑眉,把速度加快。
连输三副牌,沈耀伸手拍掉温言的手,自己去拿牌,他单手看牌,温言凑过去,沈耀给她看了一眼。
温言开始观察女帝和沈棠,两人对她一同笑得高深莫测,啥也没看出来。
就是换沈耀的手,还是一样输,运气一点也无。
眼瞧着他们两个输得干净,谢云跟他们两个换位置,给他们金豆子回本。
“谢大人,你不止气宇轩昂,还风度翩翩呐。”
“爹,你在我心里又高大起来了。”
“去你们的,两只臭手,都影响到我们了。”
谢云那严肃的脸笑了起来,女帝瞧他瞧了好几眼,谢云如冷质的翡玉,笑起来的时候有种特别的味道,这和他平日不常笑有关。
看到女帝偷瞄他,谢云在她问牌的时候,故意露笑,趁着她晃神,摇头不要。
温言的手肘碰沈耀,沈耀摇头,意思也不要牌。
换了人当龙头后,温言和沈耀快速赢回来了,但非常不巧,他们压大注的时候,碰到女帝的三倍牌,赢回来的金豆子全部输了出去。
温言那输光光的脸,逗笑了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