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车内人的目光,落在那温润玉秀的男子脸上。
从宫中回来的柳云依,一瞥过后,移开视线,眼中划过冷戾。
听闻在南巡时,傅明庭与一名江湖女子走得很近,柳云依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他的学生差,奋起的捡起书本苦学。
二皇子的邀请,她能推就推,家中人都欣慰她的上进,帮着她拒绝二皇子靠近。
去年,她已经过了考核,在礼部当差。
柳云依不喜沈耀,她喜欢的,是成熟有风度的男子,如傅明庭。
冷家过河拆桥,用了柳家计给自己退婚,事后,冷家给柳家赔礼,允诺两年后可让柳云依进兵部,这才消了柳家的怒火。
其实,柳家有和冷家联姻的打算,柳云依可有可无,冷阳常年驻守在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柳云依压下因见到人带来的思绪。
柳云依和沈耀的婚期,就在今年的秋,而温言和沈衍的婚期,也在今年,比他们晚一个月。
不同的是,温言的婚礼,她要唱独角戏,新郎本人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了。
远在东北的沈衍,在圣旨下达后的一个月,收到了消息,他让人重复三遍口信,才信这荒唐事。
不需要他本人意见的婚事,就这么定下,就连成亲也不需要他到场,完全是名义夫妻。
沈衍住在萧羽蓁的府宅中,军中事难不倒他,但这事却让他犯了难,
这婚,他承认还是不承认,他娘怎么就同意了。
跟着来东北做厨娘的张仪麦,接到通知给主子做食,停了和人嗑瓜子闲聊,立即去干活。
在这里,张仪麦干得比在大都开心,主要是这里的人都很热情,不善交际的她,也很快适应了。
沈衍的伙食,由张仪麦一人负责不假他人手,她把食盒拎到沈衍面前才算结束。
沈衍也是从温言食物中毒的事件借鉴教训,饮食的安全得重视。
张仪麦给做的饭食里,有一道豆沙馅的小兔包子,沈衍筷子戳啊戳,把兔子包都快戳烂了,张仪麦偷偷去瞄,沈衍的脸上写着烦。
“主子,是不喜欢豆沙馅吗?”
张仪麦小心问,她对自己做的食物比较在意。
“多了个不知道的娘子,这兔子看着烦。”
沈衍发牢骚,他的婚事,怎么就随便决定了,他人都不在,这叫成亲?
“这不是好事吗,主子你要成家,是哪家小姐,是顾将军吗?”
张仪麦的眼里透着八卦味,之前都在传他们两个好事将近。
“是她倒好了,也不用愁,偏偏是那个讨债鬼。”
沈衍把戳烂的兔包子给吃了下去,张仪麦很奇怪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两次面缘的温言。
“温大人吗,这么远,主子你能去成亲洞房吗?”
张仪麦的话,戳到了沈衍的小心眼肺,
“老子还没决定要娶她呢。”
“可是主子,你看起来像是没钱娶娘子在发愁。”
张仪麦见过隔壁邻居因为拿不出聘礼,天天愁着脸,和现在的沈衍表情很像。
哪壶不该提哪壶,沈衍瞧了眼这个呆气的二愣子,没想到被她给猜准了。
见沈衍不说话,张仪麦没眼色的继续开口,
“主子,先把温大人娶进门,不在一起又没事,成了你娘子,以后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那些当兵的不都这样。”
沈衍的手指,在桌面上扣起来,突然,眼神凌厉看向张仪麦,
“你看到了?”
“没有。”
张仪麦想打自己的嘴,说这么快干什么,不打自招。
被沈衍那可怕目光看着,张仪麦紧张的快哭了,
“管好自己的嘴,不然,缝了。”
“主子放心,小的死也不会说。”
那些划嘴的兔子,她是不会忘记的。
沈衍决定不做任何理会,就当不知道,他爹娘给他娶进门,那就娶进门。
温言对自己的婚礼,不是很上心,被萧羽蓁嫌弃,被沈棠嫌弃,除了量身作喜服,一切都没参与,都交由苏夫人和恭亲王府对接。
这个婚事,反正都没问过他们当事人的意见。
温言真心不想和皇室人打交道,以后所有的大日子,都得她和沈棠一起出席,面皮再厚,也觉得不自在。
好在,她的官位敏感,沈棠没有要求她搬进王府,只让她管好些名声,别丢他的脸。
端午节期间,温言和沈棠一起去看望萧羽蓁,三人坐在一起吃粽子。
萧羽蓁手剥拿着吃,温言用筷子夹着吃,沈棠用金叉子,一块块叉着吃。
独子不在,感情不和的公婆,二婚的儿媳,怪异的家庭凑在一起过节。
“以后我要怎么称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