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是打猎的好季节,可惜和温言没什么关系,这个时间是工部最忙要结算的时候。
就是宫廷马球赛,她也错过了观看。
每日忙得只有回去睡觉的时间,反倒是傅明庭,开始频繁外出去打猎,精神抖擞,不时带回一些猎物,温言眼馋极了。
这日,温言得到了一副火红的狐狸毛手套和耳套,她各种好话给傅明庭听,然后提要求,
“先生,我还想要条白色围脖。”
“你当猎狐狸这么容易?”
“先生,我想要,我特别想要,你看我这么可怜,天天加夜差,你去猎来啦。”
温言讨东西的时候,习惯性的拉着人手臂,她双手抓着傅明庭的手臂,使劲摇晃讨要。
傅明庭被她捏得手臂疼,很难不怀疑她是故意在发泄公务繁忙不能出去的情绪。
被缠着要了好一会儿,傅明庭才松口答应她。
秋意,温言只感受到了早晨晚上的寒凉,落叶枯枝美,在傅宅的庭院里欣赏到了。
傅明庭很喜欢秋天,弹琴煮茶的次数是一年之最。
秋天的傅宅,颜色极为丰富,说是五彩斑斓也不为过,温言不需要从外头找秋,在这宅子里逛逛就可以。
一连忙到了中秋前,温言才脱身公务,有时间好好喝傅明庭煮的茶。
再过半个月,她就又要成婚了,婚前她开始做噩梦,梦见沈衍血淋淋的来找她。
温言把焦虑放在心里,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庭院中,在等她开口说的傅明庭,叹气,然后给她添茶的时候,主动询问她有没有烦心事。
温言记仇,上一次闹别扭不愉快,记到现在了。
等来傅明庭的主动,温言先是矜持的抿了口茶,然后没能憋住,开始讲频繁做噩梦,是不是被脏东西缠身了,她想去寺庙里拜拜。
傅明庭让她晚上少吃点东西,就不会经常做梦了。
惊梦很多时候是由身体不适引起的。
傅明庭对着温言说了一些医经,让她不要迷信。
中秋夜那晚,温言没有回傅宅,她抱着苏沉不停亲他,她是心里害怕丢脸的焦虑,不是身体不适。
想听听佛音静心,傅明庭居然觉得她迷信,她只能另找办法让自己睡得着。
细长指的双手攀附在苏沉的脖间里,疯野的缠住他亲吻。
第二日不用去当差的两人,在卧房里闹了许久,温言的半个身体趴在苏沉身上,沉稳睡去。
苏沉知道温言没有其他人,也就默许了她来找他的亲近,他们两个的关系,说起来还挺复杂。
一个不适合成家,一个成家也无家,旧情好上,也属实正常。
是人都有需求,但他们两个都不喜欢下人,身边从来没有暖床丫鬟小厮。
早晨醒来,温言又缠着苏沉要,苏沉却是给一半,然后在她气急下,悠悠穿衣,
“欲大伤身,节制点。”
一个枕头朝他扔去,欲求不满的桃李脸惹来苏沉的笑,
“你混蛋,哪有半路停下的。”
“你太偷懒了,要么再伺候一下,给你啊。”
苏沉尝到了甜头,就想次次要她伺候。
“哼,我看就是你年纪大了,以前你少说也得两回。”
“又忙又累,还得伺候你,不错了,知足吧。”
私下里的苏沉,与外头时完全两个样,嘴皮子劣的很。
温言下床,扑到他背上,双手不甘心的摸一通,苏沉被她弄得痒,反身把她抱住吹耳朵。
两人闹了一个早上,等正经坐着吃早午膳的时候,苏沉问她大婚这日流程。
“我想了个绝妙的主意,表哥,到时你带司衣卫拦人。”
“说来听听。”
温言要闪耀高调嫁进王府,让谈论起来不是她没有新郎的婚礼,而是其他。
苏沉答应了她的请求,毕竟,这“小寡妇”以后会赖着他。
整个中秋假期,温言都在苏宅,她是个成年的女人,有要被爱抚的需求,她觉得傅明庭应该能理解。
只是,等她回去看到傅明庭那张克制着怒火的脸,温言知道了,他并不理解。
特别奇怪,明明温言感觉傅明庭在生气,但是其他人都毫无知觉,没发觉。
书房里,温言被他看得受不了,主动交代,
“我发誓,我只有表哥一个,没有不清不楚的人。
我都这么大了,有时候睡不着我能有什么办法。
先生,我够洁身自好了,以后也不会有其他人,只有表哥,你不要生气了,我不会乱来。”
“出去。”
得到出去令,温言立即离开,没事了,她雀跃的步伐,彰显着好心情。
以后,傅明庭应该不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