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努力,就能够够上人家祖上三代的努力吗。”
徐青野的话,当头棒喝叶三娘,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啊,为什么不让我喜欢。”
“倘若他只是个目不识丁的贫家小子,你还会喜欢他吗,你喜欢他的学识,他的气度,全是他家祖辈培养出来的,就这,你还敢说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你的喜欢,是建立在他出身名门上。”
男人总是比女人更清醒。
林越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爱慕本质,她自己没有的东西,想要得到。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才不是虚荣!不是的!”
叶三娘被质疑的大声否认,
“三娘,到此为止了,走好。”
一剑抹脖子,一剑刺穿心脏,确认叶三娘已经断气,徐青野和林越才离开回去复命。
冬季降雪,是件频繁事,就如此刻,先是小雪飘落下,渐渐的,大羽片的鹅毛雪出现。
人影稀疏的密林里,身下全是血迹的尸体,很快要被大雪一点点覆盖起来。
一条蜈蚣出现,在尸体的伤口处来回爬,有肉眼看不见的黏液渗进去。
左右找不到叶三娘,沈衍心知她凶多吉少了,感叹几年不见,温言变化大,心狠手辣的事,做起来不含糊。
他不过就是警告她安分点,罢了罢了,拿她小辫子发怒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沈衍自然不会在乎,也不会去追究,只是在琢磨,让温言怕成这样的人,到底是谁。
大都的温言,正在赏雪,不久前,傅明庭和柳云依的孩子出生,名为傅余。
苏沉问她何时搬出傅宅,不仅他问,沈耀也问过,她回得不确定,只说快了。
都在提醒她,不适合再待在傅宅之中,可她不想面对回到家中,无人等她,无人陪她一起用膳,她不想面对空荡荡的孤独。
或许人生就是无法圆满,官场得意的温言,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陪着温言一起赏雪的,只有龙跃云。
她倚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白雪挂枝头,视线不时关注着温言。
“小云,陪我去个地方。”
龙跃云去取了伞,跟着温言出门。
马车带着温言来到了金美楼,她没有要雅间,而是坐在大堂之中,听着周遭的交谈声下饭。
坐满人的厅堂里,灯光明亮,交谈声不断,十分热闹,温言似乎有些理解了女帝为何在用膳时喜欢听人说话。
龙跃云坐在温言的对面,满满一桌膳食,她全部都爱吃,嫌添饭碗麻烦,要了一大盆。
温言被她的好胃口也带起了食欲,动筷尝新菜色。
等两人吃饱肚子,龙跃云打着嗝回到傅宅,彩娥对温言说傅明庭回来了,在等她一起用膳。
彩娥看到,温言的脸上出现一种很难述说的神情,好似犹豫,好似愧疚。
龙跃云带着一串糖葫芦去找麦芽了,温言和彩娥来到花厅,果然,傅明庭在等温言回来。
等到冒热气的晚膳布置好,温言拿起碗筷,吃第二顿,对面的傅明庭却是迟迟不动筷,他看着她如常的夹了许多菜,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塞。
傅明庭垂下眼,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用食,今日,两人格外的沉默,彩娥多看了他们好几眼,又低下头。
傅宅多了一处夜里明亮的院子。
傅明庭在祠堂中,望着层层排列的碑,不眠站了整夜,彩娥守在门外,望着无星的夜空,不停叹气,少爷太苦了。
在天亮起时,傅明庭让彩娥给他准备净面。
彩娥看到他布满红丝的眼,以及下巴冒出的青胡渣,咽下所有劝解的话,若是能想开,也不至于这么为难自己。
现在年关休假中,温言不需要早起,可以多睡会儿。
她的睡姿并不雅,有些孩子气,喜欢趴着睡觉,一腿还要弓起。
顺泽的发散在低矮的软枕上,双手摊开的宽。
热哄的屋内,无需盖厚被,她的手臂露在外头,傅明庭站在距离她手的一尺地,静默的注视着她。
睡得沉的人,呼吸均匀,没有发觉身旁有人。
温言一觉睡到中午,醒来伸懒腰,等穿戴好出去吃东西,早午一起的膳食,是专门给她搭配过的。
温言问彩娥怎么不见傅明庭人,
“温大人,少爷去官府办理和离手续了。”
“咳咳咳——”
温言喝汤给呛到了,才得了儿子,就和柳云依和离,这速度。
另一边,刚生产完的柳云依,被傅明庭的冷酷无情伤透心,她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盖印。
傅明庭单手拎裹着襁褓的婴儿,眼见他要松手,柳云依崩溃尖叫,
“我签!傅明庭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那是你儿子!”
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