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看上,若是提携了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秦太师气得坐起来骂他,
“都是自家人,你现在不帮忙,以后谁帮你。”
“他们连考核都通不过,那里来的脸要我帮忙。”
“你现在翅膀硬了,嫌弃家里了。”
“我又不是他们的爹,谁生的谁负责。”
秦太师剧烈的咳嗽起来,不想再看见不孝子,让他们走。
离开秦太师府,眼见秦墨为又要回自己的府,秦仪渊叫住他,
“墨为,一起回去吃饭,你娘前些日子念你。”
秦墨为蹙眉,但还是应下了。
父子两一同坐在马车内,秦仪渊有些小心的开口,
“墨为,放下吧,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好好过日子,哪有夫妻分住的。”
“爹,当初你们逼我成亲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好了只要成亲都随我。”
“爹看你孤家寡人,不忍心你过得苦。”
“我不觉得苦。”
明明已经不是少年人了,可还是意难平。
“她那势头,我看是奔着尚书去。”
“我看也像。”
“我当初还以为她会养十个八个男宠,没想到这丫头只想着争权。”
“娘那里你去说,不要再管我。”
“你娘也是关心你。”
“再强迫,我以后不来吃饭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爹,培养出来的感情只是日久的习惯,你再说,我就提你表妹了。”
秦仪渊瞪着秦墨为,不孝子。
秦墨为挑眉回视,虽然这话对陆夫人很不公平,他爹愿意将就,他不愿意。
“不管你了。”
当初祝夫人棒打鸳鸯,执意要秦仪渊娶家世不显好拿捏的陆夫人,那个性格要强的表妹,远嫁他人,再也没有回过大都。
秦仪渊护陆夫人,其实就是在报复祝夫人,你想拿捏的人不给你拿捏。
父子两个一起回来,陆夫人高兴的问,
“什么风把你们两个一起吹回来了。”
小纪夫人看到丰神俊朗的夫君回来,亦是满眼欢喜,上前去问候。
秦墨为冷淡的点头避开,小纪夫人那光彩的眼失落黯淡了,勉强的微笑,然后提起秦素的趣事。
秦墨为依旧很冷淡不感兴趣,甚至吝啬去看被奶娘抱着的秦素,他毫不在意。
陆夫人看不下去了,把秦素抱过去要塞进秦墨为的手里,
“你是他爹,抱他。”
秦墨为才坐下,就又站了起来,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完不顾其他人的反应,直接抬腿走了,当初陆夫人以死相逼,他才妥协,现在已经如她愿了,再想有别的,他不会再退让。
小纪夫人强忍着酸涩意先离开了,回去后眼泪簌簌流,不被喜的滋味很难受。
陆夫人气的指着门外,
“你看他,哪里有做人丈夫的模样!”
秦仪渊却是平静道,
“你当初逼他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是如此。”
“我是为他好!”
“那也要问他需不需要。”
秦仪渊那双淡漠的眼睛,映着无理取闹的陆夫人,
“他怎么不需要,他就是需要有人照顾!”
“那现在的结果你看到了,只有你满意。”
“你怪我,他为什么就不能忘记!”
“梓妍,你只是他的娘,不代表能做他主,他喜欢谁,得由他说了算。”
“那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就是不过。”
陆夫人不能理解,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不要再管他,你觉得他苦,那他是自愿选择不觉苦,有些事情,做父母的也不能强求。”
秦仪渊的目光转到门外,记忆纷沓而来,眼底染上深沉的痛,当初是他无力反抗。
陆夫人抱着被吓哭的秦素,慈和的哄抱,并未注意到秦仪渊的神思游离。
夫妻多年,看似和睦,其实彼此并不理解,心的距离并不近,举案齐眉的家庭,是因为负责。
纵使心有不平,但他从未做过伤害家人的事情。
在他看来,秦墨为已经做到了该做的。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不喜欢才有理由,但是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陆夫人仗着身份,在得寸进尺,过了。
秦墨为当然厌恶这个孩子,因为这不是在他意志下得来,而是陆夫人对他下了药。
倘若他是自愿,那也会负责,但他不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血缘裹挟。